比方说各部将军都不太好意思直接告诉燕北的事实……他们的部下都经常在行军袭扰时一个屯一个屯地迷路、走丢。
不多时,听到燕北传唤的凉州军军吏跑了过来,当然没敢端着饭碗,只是恭恭敬敬地过来拜倒问道:“大王召属下有何事?”
说是凉州军军吏,张嘴带着满口的冀州口音,燕北一听就乐了,挥手命人再去给他端来酒食,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用害怕,你与我说来,金城战事怎么回事。”
军吏有些紧张,道:“回大王,赵将军领兵自榆谷与敌军对峙,敌将阎行上午挑杀我军三将,下午赵将军出营连杀六将,敌众士气大溃退入榆谷,赵将军追击,所以马孟起将军从雪山带八千羌兵袭击金城后攻打榆谷,将数万叛军困在大小榆谷,这仗就赢了。”
“等等,所以?”
燕北皱着眉头,军吏的话确实挺让人热血沸腾的,谁能想到两边揣着十几万的兵马居然最后用阵前单挑这种白痴法子奠定胜负,这不是脑子有洞么?但最让燕北弄不明白的是军吏的叙事口吻。因为赵云连杀六将让敌军士气溃散而退进榆谷,‘所以’马超带兵从雪山打金城再打榆谷,把数万叛军围困在大小榆谷里?
“燕某虽不曾去过凉州,但这所以……舆图上可画着呢,雪山在金城以南三百余里,金城在榆谷以西二百余里。”燕北听不明白了,没好气地问道:“马超从雪山弄出八千只会飞的雕?还是赵子龙给他托梦了?”
“大王恕罪!”
军吏叩头到地,越紧张嘴越笨,带着哭腔道:“没有所以,就是马将军从后方围困榆谷,赵将军带兵追杀时刺死阎行,后来叛军粮尽,多数都向我军投降,韩遂不知所踪,成公英自刎而死,就赢了。”
燕北看将这军吏吓坏了,也不再多问,只是摆手让他下去,这才起身在堂中踱着步子,暗自消化着这份喜悦。好半晌才转头对郭嘉问道:“奉孝,这凉州胜了,那益州的事怎么样了?”
“回大王,张鲁已攻破关卡,益州牧刘璋不能抵挡,要不了多久便也要落个兵败身死的局面。倒是荆州还尚不明朗,尽管我军兵多,但刘表军抵抗远超估计,半年恐怕战局不会有太大变化。”
“嗯……”
燕北点着头,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论荆州、豫州还是徐州的战事,他都不愿擅自指挥那些在外的将军,教他们如何打仗。平心而论有些方面他还着实就比不上部下的将军们。
“不过这样一来,到底免除心腹大患,接下来另一件事便可以去办了。”燕北转过头来,对郭嘉道:“命人拟书,以并州牧荀悦为赵国相,马腾为赵国并州牧;应劭任赵国凉州刺史,赵云加赵国征西将军;马超……为赵国伏波将军,调往徐州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