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 李琪扑在李善长的身上,哭的要死要活。 “太欺负人了!公主她太欺负人了!” 看着儿子的脑袋上被缠着纱布,还有些微微肿起的迹象,李善长也是心疼不已。 “你说的都是真的?” “儿子何时骗过爹呀?”李琪继续哭着:“儿子如今与公主已然成亲,不过是想与公主同房,就被公主伤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即便是公主,也该懂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既然嫁进了咱们李家,总不该这般不守礼数,不安分吧!?” 只见李善长重重的叹了口气:“确实是欺人太甚!” “爹是说本宫吗?” 就在这时,朱镜静款步步入其中,精心打扮高高在上的模样,就那么的光鲜亮丽。 李琪回头看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身上止不住一颤。 “爹!你得为儿子做主啊!!” 可公主就是公主,即便是作为公公,见了公主也要行礼。 李善长瞪了李琪一眼,起身给朱镜静请安。 “参见临安公主!公主万安!!” 李琪见状,也不敢再怠慢,只得乖乖的起身行礼。 “参见临安公主,公主万安!!” 朱镜静就这样盯着他们父子,眼神冰冷的像是在九天寒霜一般。 “夫君要让爹为你做什么主?” 朱镜静并未让他们起身,倒是反问。 一听这话,如今已然万般清醒的李琪,只得看向李善长求助。 昨个晚上,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便有些天地不怕,自然是什么都敢做的。 只是如今酒醒了,也知道昨日自己犯了错,就算是朱镜静过分侮辱人,自己也是惧怕对方的淫威。 李善长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的儿子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愤慨了。 “公主,听说昨日,您伤了琪儿?” 朱镜静并未回应,只是走上前去在刚刚李善长所坐的位置坐下:“爹,您是在质问本宫么?” “不敢,只是……”李善长抬起头来:“公主好歹是李家的儿媳妇,切勿太过分了!” “爹。”朱镜静伸出手来,扶住了李善长的胳膊:“快起身。” 李善长被扶了起来,但李琪却不敢动。 毕竟朱镜静还未曾让他起身,自己自然是不敢的。 “爹,您与父皇是过命的兄弟,父皇重用您,这才将本宫嫁到了李家。” 朱镜静的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只是……本宫心中并无夫君,即便是要培养感情,怕也不是一朝一夕!” “本宫的性子倔强,想来爹也是听说过的。” “若是爹愿意给本宫些时间,让本宫和夫君慢慢来,或许日后也能相敬如宾。” “可若是爹逼迫本宫,大不了咱们都破罐子破摔!” “即便是本宫的错,可好歹本宫是父皇母后的亲女儿,他们总不至于杀了本宫吧?” “但父皇的性子想来爹也是知道的,怕是最护短的!” “即便是有责罚本宫,怕是也会责怪爹和夫君……” “所以,本宫想着,等三日后回宫,总得在父皇母后面前表现的恩爱,若是爹和夫君愿意,那昨日的事便当做没发生过,在外人面前,本宫自然也得给足了夫君的面子!” “可若是爹执意要,追究昨日的事,那本宫自然也是不怕与父亲刚刚成婚几日便和离地!” “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做主就好!” 朱镜静的言语是那般犀利,李善长也是聪慧之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只见他叹了口气:“人心有知,乃是常情,公主心中有旁人,嫁给了不爱的人,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也是有的!” “公主既然如此,愿意给面子,那咱们自然也不能与公主对着干!” 他说着便是看向李琪:“你可听明白了没有?还不来给公主道歉?” 本就满腔委屈的李琪,这会儿彻底懵了:“爹!?” “还叫我做什么!?”李善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琪:“公主都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你还不懂事么?” 李琪也是聪慧之人,只是委屈的不愿意接受,可李善长尚且没有办法,自己又还能如何? 眼见着事情已然如此,即便心中再怎么哀怨,也只能接受了。 他看着朱镜静,毕恭毕敬的道歉:“都是为夫的错,还请公主谅解,日后……定然不会再为难公主!” 朱镜静想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如今目标达成,也没有再为难人的打算。 随后,朱镜静便起了身,主动去扶了李琪起身:“夫君,快起来。” “咱们夫妻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只要夫君能够听得懂话,知晓该如何相处,咱们在人前人后自然都是恩爱的!” 李琪心中虽愤恨,但也明白怕是自己斗不过朱镜静。 所以即便此刻心里头恨极了,却也只能对她笑着。 “公主说的是!” 就这样,朱镜静以自己和李琪没有感情为由决定分房睡。 这一早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李善长和李琪也不好拒绝。 而朱镜静自知自己如此这般会影响到李家的子孙蔓延,并决定亲自为李琪挑选妾室。 这般大度的作为更是让李善长无话可说。 不过好在这一切全然都是秘密进行,即便是挑选妾室也是在韩国公府之内。 毕竟好歹也得顾及李善长和李琪的颜面,所以朱镜静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一开始还想要驯服朱镜静的李琪,如今也知晓此事千难万难,最终也是选择放弃。 毕竟对方为他寻找的却是有貌美如花者,有好生养者,十几二十几个的为他找着,如今他感觉自己如同帝王一般,享受着后宫美人簇拥的感觉。 这样美妙的生活已然彻底的吞噬了李琪,再不想着和朱镜静夫妻恩爱了。 而朱镜静也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即便嫁的人依旧守身如玉。 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整日里过着清淡如水的生活。 即便寡淡无味,却也是朱镜静从一开始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