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一听这话,本来还吵闹的四下,瞬间变得寂静了。 那掌柜的更是瞪大双眼,被吓得冷汗直流,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朱棣就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更是如同鬼魅。 “若你是老朱家的百姓,今日我饶你不死,若你只是赵氏的奴才,即便是诛九族,也要带上你一个!!” 那掌柜的自然明白孰轻孰重,一时间,也不敢再有任何言语。 只能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求着饶命。 “还请燕王殿下恕罪!都是草民的错,草民是老朱家的百姓,是老朱家的百姓!!” 朱棣没有再理会,而是直接让黑子动手。 眼看着布庄的人全被赶了出来,紧接着便有人开始清空里面的东西。 外头的人议论纷纷,但没人敢再上前。 整个布庄被搬空,用了甚至都不到一个时辰。 而朱棣和周英就一直在坐镇,那些议论的人们,也都开始怀疑,赵氏是不是要彻底的灭亡了? 此刻的南京城。 朱元璋也得到了消息,他看到赵世炎的手写证据后,勃然大怒。 将手上的折子全然摔了出去:“不过是一个富商之家,居然能够决定整个江浙的命运,还敢对皇子公主动手,咱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诛九族!!给咱诛九族!!” “皇上!”就在这时,马皇后的声音响起:“还请皇上息怒!” 看到马皇后的那一刻,朱元璋显然有些不爽:“妹子,你怎么来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马皇后还是很有礼数的,这些年,两人的身份一变再变。 但马皇后对待朱元璋,都是一如既往。 “妹子,今日你莫劝,谁来都不管用,他们老赵家,必须得诛九族!!” 听到这话,马皇后叹息了一声:“皇上误会了,臣妾不是来劝您的。” 朱元璋有些震惊:“妹子不是来劝咱的?” “皇上说的对,这赵氏一族,实在是过分,多年来保持着江浙一带的财产权利,都快成土皇帝了!” 马皇后虽然心善,是难得的贤后,但也懂得,有些人该死,有些人救不得。 “太过分了!!”朱元璋这会儿气不打一处来,抓着马皇后的手就是一顿吐槽:“这一些手写证据还是那赵氏之子所写,一桩桩一件件,哪条不是掉脑袋的?” “他们老赵家也从来没把咱们皇家放在眼里啊!!” “此番若非是老四和周英一道前去江浙,恐怕咱们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知晓,那边已经如此乌烟瘴气!” 马皇后柔声说:“皇上莫恼,恐怕其他的地方也未必没有此等事件,今日爆发,也不过是巧合,但也为着此事,皇上应当派人去其他地方督查,以免遗漏。” 朱元璋也同意:“没错,这事不容耽搁,明日上朝时咱就跟他们说!” “除此之外,臣妾今日来是带了件好事。”马皇后笑着,朱元璋则有不解:“什么好事??” “老四特意给臣妾写了封信,大概意思就是那周英同意要娶咱们闺女了!” 一听这话,朱元璋先是瞪大了眼睛,最后高兴的大笑。 “你说的是真的,那周英终于开窍了?” “老四的信上自然没有假!”马皇后也开心的不得了:“如此咱闺女跟着去到底是没错的,终于算是把那周英给捂化了!” “所以啊,皇上,眼下正好是将近,即便赵氏一族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就也别诛九族了吧!” 马皇后随即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像这赵鹿山和赵世炎等人,那肯定是要死的,但家中的男女老少,许多也是无辜。” “不如男人充军,女子和孩童流放罢了!” 马皇后是趁着朱元璋高兴,这才敢提出。 不然若是刚才发着脾气的时候,任凭是谁也不敢说话呀。 听了这话,朱元璋却是沉默了。 他不是不明白马皇后的意思,只是心中愤恨气恼,不愿饶恕。 眼见着朱元璋不说话,马皇后则是继续输出:“皇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即便他们该死,这也有无辜之人。” “不说那些男人,就说女子孩童,何错之有?” “难不成是嫁错了人?生错了家?” 马皇后叹息道:“还请皇上垂怜啊!” 听了这话,朱元璋也有些动容:“可这赵家之人犯的是十恶不赦之罪,是何该诛九族的!” “皇上应当知晓,即便从古至今都有诸九族这说法,但真正被诛了九族的人家却少之又少,到底能犯下何等大错,至于如此呢?” 马皇后紧紧的抓着朱元璋的手:“该罚则罚,但万万不要让自己身上的罪孽,如此深重啊!” “那些孩童才来了这世上几年,实在可惜!” “那些女人相夫教子,勤勤恳恳生活,实在无辜啊!!” 朱元璋即便再狠毒,终究也是听马皇后的话。 如今一想,马皇后说的没错。 到底还是收回成命:“既然如此,那咱就听妹子你的!” “赵氏一族的青壮年男子,全都发配充军,年老者还有女子以及孩童,全都流放边境!!” 听到朱元璋终于松了口,马皇后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皇上此举就当给咱们闺女和周英积福了!” “等他们将事情办妥后,回京城就可以办婚礼了!” “如此一来,咱们心中的一桩大事也终于了结,皇上何该高兴的!” 朱元璋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周英终于没让咱失望,不仅解决了如此亦庄心腹大患。还与咱闺女守得云开见远明,确实是好事!!!” “如此该赏啊,等他们回来咱也好好赏他!!” “皇上英明。” …… 朱元璋的旨意在几天后抵达江浙。 赵氏一族的头目,赵鹿山和赵世炎以及几个嫡子嫡孙,毋庸置疑的跑不了,被判了斩首。 正值抵达后的第二日午时,城门前的广场上。 赵氏一家,一个不少的,全都被押在刑场上。 而此刻的行刑者,便是那张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