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疼死老子了,艹,这个王八蛋” 张铁柱捂着老腰,从山顶下山的路上骂骂咧咧,走路一瘸一拐,浑身上下始终有触电的感觉。 一路上,凡是见到黑炭模样张铁柱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不惊愕掉了下巴。 好家伙。 这是非洲野人跑到龙虎山来了么?! 而且,对方不光身体黝黑,头发还是带卷的。 有些龙虎山的弟子上前阻拦,毕竟如今龙虎山乃是多事之秋,岂容一个鬼鬼祟祟的黑炭人穿裤衩乱跑? 可正在气头上的张铁柱岂会停下? 他现在见到龙虎山的人就来气,凡是询问张铁柱身份的龙虎山弟子,全部被一拳撂倒如果侥幸扛住了一拳,那就再来一拳! 因为张清玉和张铁柱比试的缘故,龙虎山的高手都在山顶观战,之后听闻弟子被神秘黑炭人打倒的消息,他们也都没有追究。 张铁柱之所以会成黑炭,是因为答应让张清玉一招,中了张清玉的算计,这件事龙虎山自知有些理亏,才没有追究。 不然凭张清玉的实力,压根不是张铁柱的对手。 很快,张铁柱打昏了两名客房别院的守门弟子,一瘸一拐回了房间,将房门死死锁上。 张铁柱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不是清洗身体,也不是上药,更不是换衣服,而是先脱了裤衩,仔仔细细查看小柱子的情况。 “妈的,还好小柱子没事” 张铁柱松了口气,如果被天雷劈伤了小柱子,他和龙虎山不死不休。 而后,张铁柱打了盆凉水,往死里搓身上的黑灰,过程十分痛苦,疼的他龇牙咧嘴。 “咚““咚““咚“ “铁柱,你回来了么?” 没一会后,房外传来李易轩的声音。 “老李,你来的正好,给我搓搓背!”张铁柱急忙跑去开门,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三角红裤衩。 房门打开,李易轩还没什么,而一旁的林初雪顿时小脸涨红。 “臭流氓”林初雪狠狠瞪了眼张铁柱,跺了两下脚,转身气冲冲的就走了。 张铁柱:“??????” “不是,我怎么你了?喂,你说清楚,你别走”张铁柱气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不过也没心思搭理林初雪,他直接将李易轩拽进了屋里,扔给李易轩一个黑澡巾。 然后,张铁柱直接趴到了床上,并不是他自己的床,而是李易轩的床。 他冲着李易轩招招手:“老李,快,给我搓搓背。” 李易轩:“??????” 李易轩拿着澡巾,整个人木讷在了原地。 “那个这澡巾你从哪弄来的?” 龙虎山给客人准备的东西是多,可其中并没有澡巾才对。 “随身携带,你别磨叽了,赶紧过来给我搓背!”张铁柱没好气道,身为一个地道的东北人,没有澡巾怎么能行? “行吧。” 李易轩无奈的摇摇头,化身搓澡李师傅,开始卖力的干活。 “用力啊,老李,你没吃饭吗?啊!” “你以为我不想用力吗?你身上有电,有电啊!”李易轩累的气喘吁吁,痛心疾首道:“搓几下就被电一下,你知道我多痛苦吗?啊!” “有电?我怎么没感觉?”张铁柱一愣,他身上是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但绝对谈不上痛苦。 “我怎么知道。”李易轩撇撇嘴,第一次给别人搓澡就摊上这么一个大活,让老李十分心疼东北澡堂子的搓澡师傅。 没一会后,张铁柱被硬生生搓掉了一层皮,黑炭般的皮肤这才白净了些,当然比原先还是黑了不少。 这也是张清玉引天雷的威力远不如龙虎山掌教,不然张铁柱已经一命呜呼了。 从李易轩的口中,张铁柱了解到自己离开后的事,张清玉那小子扬天咆哮,哭的稀里哗啦大骂自己杀人诛心。 “妈的,我还诛他心?小王八蛋他配吗?”张铁柱骂骂咧咧,没好气道。 “是不配。”李易轩喘了口粗气,苦笑一声。 张铁柱迟到的原因他真的没撒谎,就是想等雨停了,然后再去山顶赴约,可谁知道小雨连续下了两个小时还没停,最后还是在林初雪的催促下,张铁柱才冒雨前往的山顶。 在没比试前,张铁柱压根没将张清玉放在眼里。 而比试之后,张铁柱对此人多少还是有些改观。 “这小王八蛋坏的很,老李,你记住了,以后和别人单挑,千万别同意让招的事”张铁柱认真开口。 “行,我知道了。”李易轩认真的点点头。 他绝对不是在敷衍张铁柱,如今所有见到张铁柱和张清玉比试的人,大家都吸取了这个教训,比试之前绝对不要同意让招,不然真容易丢了小命。 这也就是张铁柱,不然同辈之中换作其他人,真容易被张清玉的引天雷劈死。 “老黄他们去哪了?”张铁柱又问道。 “和龙虎山掌教说了几句,然后都走光了。” 等张铁柱离开后,剩下的事就是看张清玉惨叫,当时可给龙虎山掌教心疼坏了。 黄三太爷、胡三太爷寒暄几句,便领着黄天祥、黄小虎等仙家离开了。 而后龙虎山掌教将孙子打昏,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经过这一战,毫无疑问张铁柱已经成了阴阳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只是可怜了张清玉,年纪轻轻便成了垫脚石。 “咚““咚““咚“ “铁柱,你在吗?”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房外传来了华顺意的笑声。 张铁柱冲李易轩使了个眼色,李易轩心领神会,立刻跑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李易轩便见华顺意等崂山的一行人,一个个脸上堆满了笑,尤其是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嘴里始终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前辈,铁柱在里面。”李易轩恭敬开口,面对超凡境的崂山宿老,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华顺意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李易轩的肩膀,而后领着众人大摇大摆进了房间。 “华子,你咋来了?”张铁柱翘着二郎腿,淡淡开口:“我为崂山流血受伤,这应该算工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