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梓隽心里酸酸的,没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声音里的颤抖会被苏晴听到。 这时,白薇薇也进来了。 苏晴起身道:“好了,你们俩说会儿话,我去忙了。” 白薇薇看着苏晴离开,又笑着看了眼傅梓隽手里的冰沙,道: “玉竹做的吧,这小子,刚才我要吃都舍不得给我。” 她说着就去偷偷观察傅梓隽的神色,趴在他面前,撑着脑袋看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认真道: “梓隽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嗯。”傅梓隽道。 白薇薇故意逗他,张嘴让他喂,“啊……玉竹小子做的冰沙,我也要吃。” 傅梓隽宠溺的给她嘴里喂了一勺。 白薇薇调皮的噙住勺子,眼睛直勾勾的看他,好一会儿才松开,笑道: “梓隽哥喂的冰沙果然很甜。” 傅梓隽心跳如雷鼓,脸颊唰的通红,就连耳尖都红了。 白薇薇再次张嘴,撒娇道: “还要。” 傅梓隽红着脸,耐心的一勺勺的喂她。 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的投喂。 一个蹲在地上,手撑着脑袋看着他,等待着投喂。 一碗冰沙喂完,白薇薇笑的娇憨 “梓隽哥,冰沙我们一起吃,有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傅梓隽笑着揉了揉眼前姑娘柔软的脑袋,笑着点头。 “好。” 白薇薇这才高兴了,拉着他起来,道:“走吧,带你去看热闹。” 她直接拉着傅梓隽的手去了傅家。 躲在傅家屋后,听着傅家吵闹的声音,笑道: “不开心的时候,看讨厌的人家里鸡飞狗跳,就会开心了。” 在傅家门口停了一会儿,又去了白家。 白家三房不在,只有二房在家。 白远强和孙氏这两天天天商量着怎么去接近白薇薇重拾‘亲情’,可因为没了白远志这张牌,也天天吵架。 孙氏嫌弃白远强出馊主意,白远强骂孙氏马后炮。 去完了白家,又去了陈家。 到了白远志住的那个屋的后面,白薇薇指了指屋顶。 傅梓隽宠溺的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 两人到了屋顶。 傅梓隽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片,趴在屋顶上看屋里的情况。 陈婆子毕竟是收了白薇薇钱的,表面功夫自是要做到的。 白远志现在住的是陈家最好的房间,房间里打扫的干净整洁,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陈家是真的在用心照顾白远志的。 可只有白远志自己知道,他现在活的有多痛苦。 此刻陈婆子就坐在他的床前,一边做针线一边念叨: “苏晴今儿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头上戴着金钗,那金钗还带流苏的,走路的时候微微晃动,啧啧啧……太阳一照,那叫一个好看,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羡慕呢。 苏晴这样的美人儿,又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后肯定要嫁个贵公子,说不定还是个头婚的贵公子。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三十多岁的人了,瞧着愣是跟个小姑娘似的,我看了都喜欢…… 白远志啊,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呢,啧啧啧…… 还有薇薇丫头,那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说她怎么不接你回去照顾呢? 你知道吗?接你来我家的时候,她亲口说的,每月二两银子可以用来改善我家的生活,你猜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再猜猜,她知不知道咱们两家有仇?” 陈婆子没有折磨白远志,反而房间打扫的干净,一日三餐不缺,甚至亲自一天好几个时辰守在床前。 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无不夸一句,那二两银子陈婆子拿的不亏。 可谁又知道,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更让人崩溃。 这才几天,白远志就快要崩溃了。 陈婆子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后悔又无能为力。 甚至,陈婆子还给他描绘若他没有和赵氏搞在一起,现在的日子有多富贵。 “那天我亲眼看到县令和知府去拜见老爷子的,那样富贵的人家,你要是好好对苏晴的话,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姑爷,儿女双全荣华富贵不愁。 你还是个秀才,有了大户人家做后盾,说不定还能考个举人当官…… 啧啧啧,多让人羡慕啊,可惜,都被你自己搞砸了……” 白薇薇和傅梓隽趴在屋顶听了会儿,就一起离开了。 在陈婆子这,她见识了什么叫钝刀子割肉杀人不见血。 也不知道这陈婆子哪里学来的这些手段。 原以为她会暗暗对白远志不好,不给他吃饭,或者像容嬷嬷那样偷偷扎针。 结果竟是这样的手段…… 不得不说,高明! 不过,白薇薇心里没有任何愧疚。 别人不知道,只以为白远志只是和赵氏搞在一起背叛了苏晴,可她知道。 他白远志做的恶不止这些! 他给苏晴下慢性毒,让苏晴死在进京的路上,把亲生女儿送给变态为妾,导致亲生女儿被人生生折磨死。 他还眼睁睁的看着继室折磨死了亲儿子! 一切都只是为了他的青云路。 这样的男人,遭什么样的报应都不为过! “梓隽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太过了?”白薇薇忽然问道。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但她会在意傅梓隽的看法。 傅梓隽握紧了她的手,笑道: “不会,他该得的。” 白薇薇唇角勾起了笑,道: “之前和你说我,我梦到了永安王出事,这种梦,我以前也做过。你还记得我娘和白远志和离时我闹出来的事吗?” “我被白老太打破脑袋推下河差点儿淹死之前一直在做梦。 我梦到我爹和赵氏勾搭,我跑去和白老太说了这事儿,白老太不想我撇坏白远志名声,把我推下河差点儿淹死。 之后我醒来,她威胁我不许说,然后没多久,白远志要进京赶考了。 他带着我们娘三个一起去京城,路上,他给我娘下毒,导致我娘病死。 到了京城后,他高中后就火速娶了一位官员家的庶女。 他还放任继室折磨玉竹,玉竹死的时候才十二岁,大冬天的死在冰冷的湖水里。” 说起当初梦境的内容,白薇薇依然觉得背脊发寒。 那时候她还没穿越,连着好几天做这个噩梦,被一个变态男人折磨,怎么挣扎求饶都没用。 她亲眼看着母亲和弟弟死了,那种无能力为的感觉真实的让她以为她真的成了梦中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