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说的是,咱们回吧,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费口舌的。”苏姥姥直接站了起来。 苏家众人起身离开。 伍母气的气血翻涌,可心里到底是还期盼着儿子和苏玲能成的。 不敢彻底和苏家人撕破脸,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等苏家人一走,伍母就气不打一处来的一巴掌扇在呼呼大睡的伍正信脸上。 伍正信迷茫的睁眼,见是自家母亲,眼一闭就又要睡。 伍母气的眉心直跳,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 “睡睡睡,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睡觉!你给我起来,去把苏玲给我哄回来。” “不去不去,我要睡觉,我刚才梦到那小贱人的娘来找我,竟然还打我,等我以后娶了那小贱人,看我不打死她……” 伍正信嘀嘀咕咕。 边上的伍父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他踹到了墙根。 疼的刚还迷迷糊糊的伍正信瞬间清醒了。 “啊……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的爹娘,伍正信只迷茫了一会儿就酒醒了,同时也想到了自己之前都做了什么。 一时间,整个人都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怔怔傻傻的呆愣当场,做着最后的挣扎: “娘,我刚才都是在做梦吧。” “做梦?我让你做梦!” 伍父一听,又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一脚过去。 伍母也拧着他的耳朵道:“你先说说你都和苏家人说了些什么?” 此刻的伍宏远说酒醒了也没彻底醒,只觉得脑袋炸裂一般的疼痛,好半响才想到自己都说了什么,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面对疾言厉色的父母,他不敢说实话,只说道: “我就是骂了苏玲几句,你们也知道的,那苏玲长的一般般,我打从一开始就没瞧上她,还以为做梦就骂了……” “真就只骂了她几句?” 伍正信不敢去看自家爹娘,低着头怯懦的点头,“嗯。” “你没说你堂叔是谁?” 伍正信心下一个咯噔,努力回想着,说道: “我只说了我堂叔,但没说我堂叔是谁。” “吁——” 伍母长长的舒了口气,拍着心口道: “还好还好。” 只要没说他堂叔是伍宏远,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至于说他骂了苏玲这事儿,好好的去给人家道个歉,再送点儿像样的礼物,兴许就能圆过去。 反正乡下姑娘也没见过世面,花点银子买个银饰估计能高兴死。 实在不行,就送个金饰,想必也能消气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 伍母连忙就要让他赶紧去追苏玲,就被伍父拦住,看了眼四周,小声道: “先回家再说。” 伍母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对,回家再说。” 这有客来可是和苏玲那表妹有合作关系的,指不定他们在这说的话,有客来的人回头就都告诉了白薇薇。 等等…… 伍母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刚才苏家那老太太是喊那个姑娘薇薇?难道她就是……” 伍母猛地瞪大眼睛,回想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有没有骂那姑娘…… 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这才又放下心来,郁闷道: “要不是那白薇薇已经定亲,对方还是尹家义子的话,就该娶她才是真正有利于我们的……” “闭嘴吧你!”伍父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伍母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说下去的拉着伍正信就下楼。 付了伍正信喝酒的银钱,出门就揪着他赶紧回去了,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回去好好醒醒酒,明天就带上厚礼去道歉,我告诉你,你必须娶苏玲,这关系到咱们家以后能不能发大财!” 以前不知道娶苏玲的好处,她还能平淡处之。 现在让她知道了好处,又眼看着要失去这好处,哪里还能淡定的了。 又和伍父说: “回头和你弟联系一下,让他来一趟,把儿子说的堂叔的事儿直接安在他身上,反正伍宏远坐牢了,也没人知道咱们和伍宏远的关系,咱们就一口咬定儿子说的是你弟。” 伍父有些迟疑道:“这么多年没联络,这贸然联络怕是不妥。” 伍母也是一叹,他们家自从来了定阳县落户,和之前的亲戚联络就越来越少了,忽然要用上人家才联系,似乎的确有些困难。 “儿子有一计,不用联系堂叔也能行。” 一直乖乖跟在边上的伍正信忽然道。 “目前只说了书信来往,我去找人写一封书信就是。” “哎呦,还是咱家正信聪明,行,就这么干。” 伍母高兴的说着,就安排道: “正信,你这就去找人写信,我和你爹去一趟庆丰银楼,给苏玲买点儿像样的首饰。” 伍正信颇为不愿的嘀咕,“她哪里配的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伍母就又气不打一处来的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了让你准备个拿得出手的礼物,你就送人家姑娘一朵绢花?若你之前拿出十足的诚意,苏家又怎么会因为这么屁大点儿事情就不愿意和你议亲了?” 伍正信被骂的没脾气,心里愤愤不已。 伍母见他不高兴,又道: “好了,先把人哄好了再说,有什么委屈,等把她娶到、方子哄到手了再说,到时候想怎么着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儿子知道了,儿子这就让人去写信。”伍正信揉着又涨又疼的脑袋离开了。 心里暗暗决定,等这事儿结束,一定要给苏玲点颜色瞧瞧。 他这辈子就没被人这么打过! 可恶,那老两口怎么会那么巧也去了有客来,还直接怀疑伍宏远是自己堂叔。 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想到这事儿自己只和一个同窗说过,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是他告诉苏家的? 自己被崇德书院除名后,作为好兄弟的他也没来看过自己…… 肯定是他! 伍正信越想越坚信,直接转道去了崇德书院。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有人一直跟着他。 到了拐角无人处,直接将他衣服扒光扔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