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来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他目送刘员外狼狈的离开,就又笑着招呼白薇薇和傅梓隽去酒楼。 白薇薇道:“不了,我们到处转转,张老板和刘掌柜快去忙吧,今儿个还有的忙呢,也不用给我们留雅间,招呼客人要紧。” “这,真不去坐坐?”张文来迟疑。 虽说招呼客人要紧,可伺候好这位也要紧。 如今辣椒上市,酒楼里的大部分菜都换上了带辣椒的,反响非常好。 可以说,白薇薇不止是酒楼的二东家,还是最重要的供应商。 最重要的是,这位供应商还无可替换,只能是他们求着。 白薇薇笑着拒绝,“不了,你们忙吧。” 见她态度坚决,张文来也便不再说什么,笑道: “那好吧,白姑娘和傅公子逛累了一定要来坐坐,酒楼里会随时给两位准备着饭菜。” 白薇薇笑着点头,就拉着傅梓隽走了。 排队的客人好奇的和张文来打听,“张老板,那位姑娘和公子真是有客来的二东家啊?” 看着年纪轻轻的,还没及笄吧,怎么可能就是有客来的二东家了? 而且,有客来什么时候多了位二东家了? 张文来也没隐瞒,笑着道,“她是我们有客来的第二位东家。” “还是福来酒楼和天下居的第二位东家?”又有人问。 张文来点头,就和刘掌柜一起继续去招呼客人了。 排队的人都一阵哗然。 “那位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有本事。” “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没见过啊。” “我瞧着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个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出来做生意。” “是啊,我瞧着穿着也不像。” 大户人家的千金,哪个不是绫罗绸缎金银玉饰加身? 而刚才那位女子,就只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棉布衣衫,不施粉黛,头上也没任何多余的饰品,就只有一根钗子和一对耳坠。 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打扮富贵的大户人家千金。 甚至,连很多普通人家的姑娘都比她打扮的出挑。 不过不得不说,长的是真好,哪怕打扮的不出挑,也难掩一身好颜色好气质。 白薇薇没有听到众人的议论。 她拉着傅梓隽就准备去自己的火锅店,边走还边忍不住好奇的问: “梓隽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呀?”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就是使坏的想听傅梓隽亲口说出来。 印象里,傅梓隽一向冷冰冰万事不在意的样子。 哪怕是之前傅家人找上门来,他也不似今天一般,非要刨根究底。 傅梓隽哪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知道是她故意逗自己,耳尖就又有些红了,不自在的摸着鼻子,说道: “那个……她胡说八道,我怕你……” 话没说完,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两位,请等一下。” 两人扭头,就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匆匆朝他们跑来。 应该是跑的急了,等到了近前,就拄着腿,大口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道: “两位,我们东家有请,请跟我走一趟。” 白薇薇看着眼前伙计的装束,问道: “你是宏远酒楼的伙计?” 这伙计有些意外的看向白薇薇,惊喜道: “姑娘怎么知道的?” 白薇薇淡笑,直接拒绝道: “抱歉,还请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我没兴趣见他。” 她说完拉着傅梓隽就走了,留下伙计整个人呆愣当场。 这附近就一个有客来一个宏远酒楼,再就是一些小型的夫妻店兄弟店。 而眼前这小伙计,戴着个围裙,手里还拿着个抹布,一看就是酒楼的伙计。 张文来不会忽然又让人来请她,那就只有宏远酒楼了。 只可惜,她和宏远酒楼八字不合! 小伙计赶紧着急去追。 “姑娘,你等等,我们东家说有客来给姑娘什么条件,我们宏远酒楼也愿意给姑娘什么条件,只要姑娘愿意放弃和有客来的合作……” 白薇薇好似没听到,拉着傅梓隽直接进了另一条巷子。 小伙计追了会儿没追上,只好回去复命。 伍宏远嫌弃的摆手,让小伙计退下,就皱眉看着对面的有客来,幽幽道: “你说,她真的是有客来、福来酒楼、天下居的第二东家吗?” 掌柜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 “小的已经让人去查了。” 刚才下面的闹剧,以及张文来说的话,自然是传到他们耳中的。 一传过来,伍宏远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立马让人去请白薇薇和傅梓隽了。 不管有客来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他都一定要抢来。 都在一条街上,又离得这么近的两家大酒楼,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的。 对家生意好,自家生意就差。 想法设法抢了对家生意,这就是伍宏远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 只可惜,伙计并没有请来对方。 但他也不着急。 等弄清楚了,再出手也不迟。 很快,消息就送来了。 天下居、福来酒楼都和有客来一样,全都在今天出了新菜,而且都是用青椒做的。 至于青椒是哪里来的,谁提供的,有没有二东家这事儿,一时还没打听到。 可这样也足够了。 伍宏远立马道:“去查那两个人。” 想了下,又道:“去找庆丰银楼刘老板身边的那个女人打听。” 从刚才的那场闹剧来看,庆丰银楼刘老板身边的那个女的明显认识那两人,从她身上下手准没错。 从吴芬那里打听消息很容易。 一听是打听白薇薇和傅梓隽的,她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 白薇薇自己跳河,还冤枉是亲奶奶推她下河想淹死她。 白薇薇给亲生父亲下毒,害的亲生父亲瘫痪在床。 她还怂恿母亲和父亲和离,害的她父亲现在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特别可怜。 她嚣张跋扈,殴打亲奶奶…… 在吴芬的口中,白薇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至于她是天下居福来酒楼和有客来二东家这事,她则一口否认。 “怎么可能!她白薇薇要是这些酒楼的二东家,我就是县令千金!” “肯定是她用不光彩手段让有客来的东家帮她的,指不定她就是和人家睡过了,人家才向着她的,她就是个贱人!” “至于傅梓隽?那根本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十七八了还没人给说亲的可怜虫而已! 他和白薇薇根本就是臭味相投,一路子货色,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