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粉也不甘示弱，直接上来开撕，完全不顾及艾尔曼的形象，被黑粉们戏称有什么样的艺虫就有相应性格的粉丝。这下子连开拍前的预热都省了，电视剧还没开拍就自带话题和流量。这浑然天成的对家虫设不比虫为炒作来的香？导演正和制片商量要不把拜虫神习俗省去得了。没必要花那冤枉钱。第13章 虫的剧本被改了“系统，什么叫对家？我和艾尔曼是对家，那是不是还有错家。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安彦刷大眼仔发现了新的自己不能理解的词。系统：“你抢了艾尔曼的雄虫角色，他不仅屈居你虫下，还要和你经营关系，替你说话。”“他的粉丝们觉得他太憋屈了，所以将你们视为有对立关系的虫。”安彦听后摇了摇头：“可我觉得他是真心替我出头。我们是朋友，不是对立关系。”…生活还在继续。自那天起，戈登的态度又发生了转变，又开始总是找他帮忙。戈登变得有些黏虫。现在不仅喜欢找他寻求帮助，也会主动去帮助他，比如饭后和他一起收拾餐桌。比如，想和他一起洗澡搓背……安彦没有搓澡的习惯，他拒绝了一起洗澡搓背的提议。他的翅膀在肩胛骨内侧，那里是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被其他虫摸，他会忍不住展开翅翼的欲望。也许会出现比这更羞耻的生理反应。安彦问了亚撒关于雌虫和雄虫区别的问题，亚撒跟他聊了很多。原来雄虫和雌虫的区别不止局限于翅翼与伤口愈合速度，还有力量、虫纹、内部结构、精神力……性别差异使雄虫和雌虫具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他之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不过也有好消息：“请您放心，雌虫对雄虫的认知十分匮乏，他们大多只知道雄虫是蝶族，有华丽的翅翼。这世上，绝大多数雌虫一辈子也没见过雄虫。雄虫于他们而言，实际上是一个抽象的存在。”您不必担心暴露，就算被雌虫发觉有哪些地方不同，也能用其他借口轻易搪塞过去。”“比起您是雄虫，他们更愿意相信您的借口。”亚撒的话让安彦彻底放下心来，他不再担心被敏锐的虫发现性别。他信任亚撒，所以只当系统在哄骗他，他也放下了对戈登的芥蒂。不过，他不怕被戈登发现自己的不同，不代表他愿意承担暴露性别的风险！…剧组不仅定角快，就连住处、车票都提前定好了。安彦获得了下周周四的火车票，始发站是他们所在城市洛丁湾，终点站是《捡雌》的拍摄城市泽希里。安彦小时候上过加雷斯叔叔的泊琉斯战甲、乘过霍尔叔叔的星河战舰，还没有坐过火车！他十分期待这场旅行，还将自己的火车票拍照发给艾尔曼，问艾尔曼的座位号是多少。艾尔曼：……艾尔曼：我和你在一个包间。这对安彦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打算当面感谢对方为自己出头的事，也想和艾尔曼聊聊有关剧本。还有，他要问艾尔曼有关他们互换角色的可能性。他想将雄虫的角色让给艾尔曼，如果艾尔曼想，且剧组同意的话。但这个想法最终没有落实。因为就在前往剧组的前两天，导演请他们两个单独吃了顿饭，告诉他们开拍时间要往后延。因为不可抗的原因，剧本要改。导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指了指天，然后做了个保密的手势。安彦大约明白，改剧本是浮空岛某位雄虫的意思。之前不论网上的舆论有多狂风暴雨，剧组一直坚持他演雄虫、艾尔曼演雌虫的决定。现在因为某只虫的缘故，要修改剧本……安彦有些生气。本来就和小说有很多偏差了，再改就改的面目全非了。导演看着两只沉默的雌，只能讪讪地道：“不用担心，阁下都是很有远见与品味的，我们的剧本能被阁下指点是我们剧组的荣幸。”“你们可以和其他艺虫一起坐这趟火车，也可以推迟一段时间再去，到时候买票剧组报销。”安彦觉得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离开后他问艾尔曼有什么打算，艾尔曼意思是过段时间再去。可安彦打算按时去，即便去了之后无事可做也可以先提前熟悉一下环境。可以在周边逛逛，看看沿途的风景，尝尝当地的美食。这些天在老板家里，周边的好吃的都吃遍了，公园也都逛遍了。如果不是网上有很多与他互动的粉丝，还有戈登和穆那舍，他的生活会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所以他就没等艾尔曼，自然也就没有发生火车上长谈。周四那天是安彦第一次见到火车的模样，长条形的，由很多节组成，他们有自己专属的路线，很长很远，可以到达很多城市。戈登说那个叫轨道。戈登又再观察他。安彦没有在意，他沉浸在第一次坐火车的喜悦中，眼睛亮晶晶。他拿着行李兴冲冲地上了车，对着车票去找自己的位置。途中还遇到了学徒凯里和玩物唐尼。还有其他一些他不认识的艺虫，还有他们的助理。大家有的坐一起聊天，有的玩双虫游戏，还有嘴里叼一根烧着的棍子，散发出呛虫的气味。真神奇！一截火车竟然能盛下几十只虫。就是太多气味混杂在一起，有些难闻。安彦微微屏息，找到自己位置后放下行李。一个隔间里有四张床，因为艾尔曼和艾尔曼的助理没在，所以对铺和对铺的上铺都是空的。戈登进来时顺手将门帘拉起来，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铺，他们之间有一个连着窗户的小桌子，戈登拿出精致的点心与蛋糕，还有两个纸杯从保温杯里倒出喝的将纸杯填满。点心与蛋糕散发出的香甜味冲淡了车厢内其他气味，让他们这个小包间都香香的。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美味的甜品上。有点温馨。“好漂亮的小蛋糕。”安彦的眼睛亮了亮，他看到戈登将纸杯推到他这边，还给他递了叉子和手绢。“蜂蜜栗子蛋糕，玫瑰冰皮乳酪，蜂蜜栗子牛奶。尝尝吧，我今天早晨做的。”戈登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灰蓝色的眼眸流露出一抹温柔与热切，正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虫。为了保证新鲜，且不耽误上车时间，戈登四点就起床洗漱，一直在厨房里忙活。他了解安彦的口味，知道安彦喜欢甜食，最喜欢蜂蜜、鲜花、栗子。他看着安彦欣喜地接过叉子，挖了一些蛋糕上混合着栗子与榛仁的奶油，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比他第一次跟雌父提起退学的事还要紧张。好奇怪，他明明对他只是兴味，怎么发展到了现在的地步。“好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糕。”安彦忍不住夸赞，看戈登的就像在看一个宝藏，他又挖了一叉子，这次带着奶油下的蛋糕……蛋糕也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美味。“那……”以后我天天为你做，换着花样做，可以吗？我会做很多很多种蛋糕，我还会发明新的美食。“戈登，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做？或者有没有做小蛋糕的视频，我想学。”戈登的笑意僵在脸上，他望着眼前亚雌希冀的目光，垂目哑声问：“为什么不让我每天做给你吃？你看过我的简历，应该知道我做的一定比你更好。”安彦想了想，道：“可我总不好老麻烦你，还是自己做比较好。学会了还能做给别虫吃，让我的朋友们都吃到这么好吃的美食。”“……有道理。你吃吧，我困了想睡一会。”戈登心脏抽痛了一瞬，他不想再多说一句。安彦每一句都让他难过。他好后悔没有一开始就表现自己。…安彦没想到火车比他飞行的速度慢百倍。。每隔二十来分钟就要停下一次，每次都停十分钟。戈登都背对着他睡了一个回笼觉了，午饭都开始了，还是跑跑停停，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为什么不能飞过去？安彦没有问戈登，而是偷偷上网查。一查才惊奇的发现，原来在地表雌虫展翅飞行是犯法。根据程度不同判一年以上五年以下的牢狱之灾，还要缴纳很多罚款。而针对雄虫没有任何刑罚，这些刑罚都仅限于雌虫。安彦还看到了很多刑罚，都是针对雌虫犯的不同罪行的。割翅膀、割弟弟、摘孕囊、割乳、割头……割什么的都有。法律好像无条件偏向雄虫，雌虫任何冒犯雄虫的行为都会受到最严厉的刑罚。相较之下之前那只雄虫要责罚他十鞭竟已经是很轻很轻的刑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