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旁。 彼得微微眯眼,他此刻的符咒已经蓄力一半了! 距离效果的显现,也就是剩下的手印问题。 这个符咒是他从共济会那边带出来的。 甚至得到了长老院那群人的指点,只要施展成功,这诅咒绝对能让对方脱一层皮。 物理上的脱皮。 但 四周似乎是凭空出现一道神奇的力量,不断的阻滞,让他感受到深深的不安。 对方这是使用了什麽手段? 他心中不知道,但是看着叶观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忌惮之色。 虽说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麽招式。 但是威胁和不安感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他丝毫不怀疑,对方施展的这个法术能让他功夫尽丧。 而且 对方手中的黄色纸张,和他的符咒有种异曲同工之处。 想到这里。 彼得眸光微微一闪,开口道:「你这是在模仿我的符咒?」 「模仿?」 叶观侧眸看了一眼对方,随后收回目光。 懒得搭理对方。 道教的符籙是传承千年的存在。 从上古时期的象形文字开始,就已经有了符的雏形。 到后来的符水处人间妖氛。 这其中都是集结了大家之精华。 「不过是劣质的模仿罢了。」彼得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 一边说着。 手中还在大衣里面摸索着什麽 眼下这一幕幕 在其他凑热闹的群体眼中,两人似乎就是干瞪着眼。 每个人拿着纸和笔在写些东西。 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是比拼书法的比赛呢。 只有一些内行之人,才能看懂两人之间的斗法。 当然,也仅仅只是看懂。 叶观和彼得之间的斗法都是过程极为短暂。 谁优谁劣很难看得出来。 众人关注最多的,还是两人施展的手段。 「符籙?」南一然看着叶观手中出现的黄纸,挑起眉头。 道教的符籙和西方的符咒算是大同小异吧? 这两者之间相互碰撞 这也算是专业对口,中门对狙了。 不远处。 几辆黑色专车旁,有单独的几个落脚地。 中年男子目光俯瞰下方,微微皱眉:「怎麽看着小先生有些被动?」 「被动?」季局长不解其意的看向对方。 叶观从始至终不都是压着对方一头麽? 怎麽就看出对方被动了? 中年男子说出想法:「小先生每次都是等对方出手之后,开始被动防御。」 「这样下去会不会对他不利?」 季局长嘴角一抽:「我想,韩省应该是有些误会了。」 「嗯?」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不解其意的看向季局长,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叶先生并不是被动防守。」 季局长顿了顿,说道:「他是压根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出手,不然这场斗法应该快要结束了。」 「什麽意思,这个符籙不是他的底牌?」中年男子询问。 「当然不是。」 季局长摇了摇头,解释道:「叶先生真正的底牌从来不是符籙而是他的兵马。」 看着对方手中的动作。 叶观微微眯眼,视线下,对方从大衣里面掏出了一卷类似于羊皮纸的东西。 看着质感不错。 上面的符语很小,但是却绘着恐怖的图案, 很多图案他都叫不上名,但是阴性的能量却越来越强。 「这是我的后手了。」 彼得望向对方,语气平静。 他来这麽一趟,就是为了能够名扬天下。 做的一些准备自然也是十分的充分。 「邪灵在上,入华国显神威,请求降临」他嘴里默默念着英文,手中的羊皮卷也逐渐的摊开,上面的阴气渐渐增重。 没过多久。 整个场地中似乎都被一种奇怪的阴气包裹着。 叶观微微眯眼。 他感知能力很强,周围的一切动静都能尽收耳中。 周围不仅是有阴气 还有一些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的汇聚在耳中。 这种感觉很熟悉,有点像是道教中的召阴兵。 但是相比阴兵,又差了不少的戾气,多了几分邪气。 「鬼怪?」最终,叶观目光望向对方,缓缓开口。 这种感觉和精怪差不多。 除了邪气可能会稍微重点之外,和一些山野精怪没什麽太大的区别。 「不要侮辱了邪灵。」 彼得微微眯眼,似乎对于叶观的称呼很不满意。 什麽精怪? 这是他从事宗教几十年来,费尽心思巴结到的邪灵。 只要贡献一点灵魂,就能得到对方的眷顾。 虽说对自己有些消耗,但是只要能提高能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也叫邪灵?」 叶观睁开天眼,羊皮卷那边不过是一团深黑色的雾体罢了。 这颜色代表着煞气和邪气。 但要是论起密集的程度只怕是连之前宗教局的至阴之地都不如。 念至于此。 他拿出了腰间的罐子。 红棕相间。 里面的戾与煞气却情不自禁的回荡在四周。 哪怕此刻还没有召唤出兵马。 感知力强的一些人,已经能感受到了一些不自在的感觉。 「你这又是何物?」彼得看着对方手中的兵马罐,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之间有一种不安的想法。 他眯起眼看。 斗法时间一共才过去了十来分钟,他已经有两次感受到了心悸。 第一次是画符,第二次就是现在。 「贫道的兵马,有朋自远方来,还是得尊重一下单独给你准备的。」 叶观语气偏平静的解释。 但是落入彼得的耳中,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兵马? 这又是什麽东西? 正儿八经的兵马不都是现实当中的士兵麽? 对方所指的又是什麽意思? 心中虽说疑惑 彼得深深的看了眼叶观,最终缓缓开口道:「你先来,我试试你们华国道教的兵马有什麽本事。」 此话一出。 周围道教的信徒面色古怪的望向对方。 这人来之前没有做好功课麽? 敢在兵马罐前放狠话?这和太岁头上动土有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