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向东没吵你吧。”吴菊花悄悄地问儿媳。 “没有吧？我睡的很舒服，就是有一股子酒味。”吴云英皱下鼻子。 “他喝了那么多，又没洗澡，肯定一身酒味，下次他再是这样，你就别让他上床。” “那还是别吧。”吴云英不好赶他。 “早，妈。”张向东对着两人打着哈欠伸个大懒腰。 “起来了就洗漱，吃早饭了。” “哦，就来。”张向东拿着杯子和牙刷出门打水。 “豁，下起雪了。”张向东看着落在身上的雪花说道，又看向天空。 空气中飘着大朵的雪花，不远处的树林，弥漫着白雾，整个岭上组犹如仙境一般。 “哦，下雪咯!下雪咯!”远处传来小孩的欢叫声，看来是大人硬揪起来的。 “云英，你出去看看吗？下雪了！”张向东一脸惊叹的走进来。 “雪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烤火。” “我还以为今年没雪下呢，谁知道现在下了，看样子还蛮大的。”张向东蹭到吴云英边上，被她躲开。 “你这刚从外面进来，一身冷气，别挨着我，好冷。”说着，她打一哆嗦。 “快来勺水洗脸。”吴菊花打开灶上的水缸说道。 “现在反倒我是一个外人了，”张向东摇着头感慨道。 “就你搞怪。” 吃完早饭，三人就坐在火炉边，天勾的尾端挂钩上放着水壶，正好烧着水也烤了火。 吴云英织着毛衣，吴菊花就和张向东聊着农时，等到快十点的样子，一家人就去张丰收家吃团圆饭。 “大嫂，来了，快坐。”张丰收坐在桌子旁正和张文峰喝酒。 女人们在厨房忙上忙下炒菜，准备菜品。 “我去厨房看有我可以帮忙的吗。”吴菊花指了指厨房。 吴云英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烤火，都是男的，她一个女的坐这干嘛，就跟着婆婆去厨房打下手。 “厨房忙的过来吗，我和云英来帮忙。”吴菊花一进去就拿起地上还没清洗的青菜。 “这个中饭要炒的吧？” 林喜花瞄一眼，“是的，还没洗，麻烦你了，我和素花忙不赢。” “好的，我就洗了来。” “妈，小婶，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吴云英站在边上询问。 “外面桌上碗筷放了吗？” “没有。” “那你去放一下，菜等下再端出去，别端出去了，还没等吃，菜就冷了。”林喜花吩咐道。 “诶好。”吴云英拿了筷子出去摆。 “要吃饭了吗？”张向强起身，准备帮忙端碗筷。 被张丰收喝住，“厨房里那么多人，不需要你再去凑人数，坐在这等开吃就好了。”虽然儿子要结婚了，但毕竟有前面那件事，还是少在一起的为好。 其实张向强是真没想其他的，只是看要吃饭了，想去帮了端菜，那样也快些。 “青菜呢？，切好没？”林喜花搅动锅里烧红的油。 “在这。”林素花用瓜瓢盛着递过去。 林喜花接过，往锅里一倒，滋啦一声，满是烟火气息。 “来，上菜了。”林素花掀开锅盖，露出温在大锅里的菜。 “喜花真客气，这么好的伙食，我们一群人都要吃的撑了走吧。”吴菊花端着手中的火培鱼跟林素花说道。 “大嫂，你还别说，在准备这些菜还没炒的时候，我就在流口水了。” “那你这也太夸张了。” “嘿嘿。” “吃饭咯！上桌了。”吴菊花喊众人吃饭。 “来了来了。”喝酒的、玩牌的，都放下手中的东西，摆好长凳，坐到高桌子上。 男人坐一桌，是高桌子，女人坐一桌，是家里平常的桌子，这里也不是什么男尊女卑的，只是男人高大又要喝酒，女人矮小一点，又不爱喝酒，人多就这样分开坐。 “来来，大家夹菜，吃好吃饱，来年过好日子。”大家和和气气在一起吃团圆饭。 “晚上来我家吃晚饭啊，大嫂，你和云英就早点来帮下我，我姐就休息下，到时候直接来吃饭。” “要得要得。” 晚饭，大家就在张文峰家吃。 “明天大家就来我家吃饭，不要忘记了啊。”在张文峰家准备走的时候，吴菊花提醒两家人道。 “知道知道，肯定来。”两家的男主人回复道。 “就说好了。” 前面因为张丰庆死了，吴菊花就没弄团圆饭，今年儿媳嫁进来，也应该再搞起来了。 一家人早早休息，为明天的中饭做准备。 “向东、云英，该起床了。” “好。”两人还想赖一下床，但一想今天要做事，就艰难的把自己从被窝里挖出来。 “嘶，好冷。”吴云英一下就冷醒了。 “还好我不感觉冷。”张悦怡一直以来就穿着她穿过来时的那一身衣服，在雪地里她也不受影响，二十四小时常温。 “妈，今天都弄些什么菜啊？”吴云英扒拉柜子的干菜问道。 “干豆角、油豆腐、火培鱼、腊肉、腊鸭······，就这些菜。”吴菊花端出刚熬好的姜汤，“来，先喝一碗。” “谢谢妈。”吴云英喜滋滋的接过汤碗。 “妈，还有吗，我也喝点，暖暖身子。”张向东凑过来。 “还有，呐，你一碗我一碗，正好。”吴菊花把姜水都盛出来，把姜片铲到另一个碗里拿来晚上熬水泡脚。 “吃完早饭，就开始准备，向东，你拿些干柴进来。” “哦，好。” “对了，别拿近地方的，拿远处的。”吴菊花提醒道。 张向东本想着拿近地方的柴，方便又省事，但他不敢反对，只好听从老妈安排，舍近求远。 “知道了。” “大嫂，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林素花走进来问道。 吴菊花转身，“你蛮早啊，家里料理完了吗？” “放心，我做完了才来的，再说家里有他们父子三人，不管怎么说还是做的了一点事的。” “那就好，你先坐着烤点火吧，还不急着煮饭。” 九点钟左右，张丰收一家人来了。 十点，张文峰父子三人到来。 “准备煮饭了，云英你来炒菜，素花你切菜，我调派，向东机动加烧火。” “好的。” 大家分工明确，吴云英炒菜的速度也快，在两家人还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吃饭的时候，菜就准备上桌了。 “来，都坐过来，准备吃饭了。” “坐。” 大家簇拥着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吃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