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烟看不懂她的逻辑,为什么丈夫有钱,她就一定要买东西? 她只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炫富的。 她摇摇头:“看有没有喜欢的吧。” “你丈夫那么有钱,你干嘛还那么吝啬?穷鬼!” 说着,那个女孩子就不满的转回头了。 宋南烟还没来得及回嘴,她旁边的女孩子就说道:“南烟,你别生气,她就是嫉妒你有个好丈夫而已,和这种人生气划不来。” 宋南烟笑了起来:“我没有生气,我就是觉得很好笑,为什么我不花钱就是穷鬼,明明大家都是来参观的,没谁规定一定要买东西吧?” 旁边女孩子连忙道:“没有没有,肯定没有,你喜欢就买,不喜欢我们掉头就走,管别人干嘛。” 两人交谈的声音不算小,前面的女生气不过,再次回头找宋南烟理论。 “你没听到刚刚那两个服务员是怎么说我们的了?你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有钱的了,你甘心她那样说我们?” 宋南烟觉得她的逻辑有很大的问题:“为什么不甘心?你不甘心你自己买就是,干嘛非要带上我。” “我不是说了,这里就你最有钱了吗?你不买谁买?” “我说了,谁想争口气,谁自己买。” “宋南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嫁了个有钱老公,自己就是人上人了啊?!你在傲什么啊?!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大学生!你就是社会的败类!” “随便你怎么说吧。” 宋南烟根本不屑于和这种小孩子争口舌之强,她只是觉得幼稚。 “少给我在这装什么大度!实际上就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还穷!我说实话,你穷就不要装啊,刚刚在那装什么富婆?估计车子也是偷人来的吧!” 宋南烟旁边的女孩子本来都不敢参与两人的争吵,但听到这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她直接说道:“你从宋南烟中午离开就一直讽刺她,当时还造她的黄谣,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就要被你一起骂,现在你还如此不讲理,你当自己是谁啊?” 这个女孩子就是中午帮宋南烟说话,却被骂哭的那个人。 “你少给我强词夺理的,你就算是想给宋南烟当狗,你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让你当啊!上赶着巴结人家,你丢不丢人啊!” “什么狗不狗的,都是同班同学,你这么侮辱她,我看没有集体荣誉感的人是你吧。” “你!”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男同学说道:“别吵了,再吵的话,老师要过来了。” 前面的女孩子缩了缩脖子,掉回头去了。 宋南烟握住旁边女孩子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没想到宋南烟转移话题这么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宋南烟又问了一遍。 “柏倩。” “谢谢你,柏倩,先看拍卖展吧。” “好。” 展品一件一件上来了,宋南烟都没有看到特别喜欢的,直到一幅美人蕉被抬上拍卖台。 美人蕉在人们的映像中都是美丽的、娇小的,但是这一株美人蕉却打破了人们往常的惯有想法。 它直冲云霄,长得比旁边的芭蕉都要高大,可高大之余,它也不失娇美。 它象征着每一个奋力向前的女性,它想要表达的是,女性有着巨大的力量,没一个女士都不要被传统和自己的内心束缚,勇敢向前,努力向上。 能来参加这种画展的基本上都是女性,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非常动容。 宋南烟也想拍下这幅画,这个时候她听见身边的柏倩小声说了一句。 “好美啊。” 宋南烟看过去:“你想要吗?” 柏倩连忙摆手:“不要不要,这幅画肯定很多人都要,价格太贵了。” 果不其然,主持人开始说话了。 “这幅《美人》起拍价三千元。” 下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即便是在京城,一个人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一百多,最高的也就两三百块钱。 三千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要不吃不喝攒三年才能买到这一幅画。 这幅画买回去也不过是看着好看,又不能吃,又不能喝所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只有少数真的来看画展,并且有钱的富人才会举牌子。 “好!三千一百元!” “三千二百元!” “三千三!还有比这更高的吗?” “三千三一次!” “三千三两次!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要是没有的话,那就三千三了!” 宋南烟直接举着牌子站起来:“三千五!” 她声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角落。 宋南烟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来过,所以大家都忽视了这个不起眼的角度。 直到她突然说话,大家才发现,原来这个学生打扮的女生居然是个富婆! “好!三千五!还有要抬价的吗?” “三千五一次!” “三千五两次!” 就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时刻,突然又有个男生站起来:“加十块!” 宋南烟再一次站起来:“三千七!” 房间里响起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宋南烟讲价从来都不一百一百的加,一开口就是加两百。 两百块钱啊!现在买个早点也才五分钱。 两百块钱能买多少个早点啊! 台上的主持人也明显兴奋了起来:“三千七一次!” “三千七两次!还有没有要抬价的了?!” 主持人屏住呼吸等了好久,台下的人也同样都在兴奋的等待,只要宋南烟全程轻轻松松的,好像出钱的人不是她一样。 最后,主持人一锤定音:“那就三千七成交!” “恭喜这位女士抱得美画归!” 后来的画,也都没有什么能让宋南烟打得起兴趣的,所以后面她也就没有再出风头了。 等到拍卖会结束了之后,宋南烟要去后台拿画,她前面的那个女生站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刚刚不是说不买吗?现在又出什么风头?今天你可是出足了风头,开心吗?” 宋南烟懒得搭理她,眼皮一撩:“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