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夏云琦看见自己的表哥冯之廷,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般,冲着冯之廷喊道:“哥,哥!救我,救我呀!” 夏云琦的目光顺着冯之廷转到了徐锐泽身上。 看见徐锐泽那冷漠的目光,又想起进门前看见两人交谈的模样,夏云琦顿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宋南烟叫你和我表哥说了什么!” “宋南烟人呢!” 此时的夏云琦已经忘记了害怕,四处搜寻着宋南烟的目光,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因为宋南烟。 “我在这呢。” 宋南烟从里面做完笔录出来,正巧听见有人喊她。 “找我有事吗?夏云琦。”宋南烟毫发无损的走到她的面前,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那抹笑在夏云琦看来,极为讽刺。 “宋南烟,你好卑鄙!” “我卑鄙什么了?”宋南烟微笑着看她。 “你!你居然诬陷我买凶杀人,宋南烟,我没做过。” 她指着徐锐泽,“宋南烟你居然还有脸让徐锐泽给、跟我哥说我坏话,明明就是你诬陷的我!” “哥,我没有,我没有犯法,是宋南烟她,她冤枉的我。” 冯之廷低下头,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没脸。 “你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死不承认,妄想把锅甩在我身上,夏云琦,你真是没救了。” “放屁,你在冤枉我!” 夏云琦想冲上去抓花她那张令徐锐泽欢喜的脸,可她刚冲上前就被民警按住。 徐锐泽也跑了过来,将宋南烟护在身后。 “夏云琦,你够了!” 徐锐泽生气地盯着她,“你找人想害南烟这件事我还没给你算账!夏云琦,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徐锐泽的无情和维护宋南烟的态度让夏云琦嫉妒的发狂,她咬着后槽牙,双眼发红的瞪着他们。 “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宋南烟!” 夏云琦被警察带进了派出所,冯之廷犹豫了片刻,跟了进去。 冯之廷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审讯室里,单独和夏云琦在一块。 “哥,你帮帮我,我……我是被冤枉的,还有舅舅,你去找舅舅帮我呀。” 夏云琦头一次被关进审讯室,吓得眼泪都流出来。 原以为冯之廷最疼她了,夏云琦始终抱着一丝希望,所以刚才在外面,她才会那么嚣张跋扈。 但这次,她失策了。 “平时有什么小事只要不是很过分,我能帮你摆平就摆平,可这次,你是犯了法。” 冯之廷痛心疾首,他深吸了口气,“这次我没办法帮你了。” “云琦,你就不该触碰法律!” “哥!我是你妹妹,你必须帮我。” 夏云琦也不装冤枉了,既然表哥话都说到这份上,就代表他已经知道全部事情。 她开始打着感情牌,眼泪刷刷的往下留着,哭的梨花带雨。 平时这套功夫对冯之廷十分有用,可现在,冯之廷见了却不为所动。 “云琦,你知道自己闯的祸给家里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能将整个冯家都给赔进去!”冯之廷压着嗓音喊道。 “你差点毁了整个冯家!” 夏云琦看着怒不可遏的冯之廷,神色一顿,几滴眼泪悬在眼眶中迟迟没落下。 她心猛地一沉,夏云琦头一次看见表哥如此生气,那眼神里,还透着对她的失望。 “哥……” 夏云琦哇哇大哭了起来,她也顾不上演戏,哀求道:“哥,求求你,我不能坐牢,不能……” 宋南烟和徐锐泽在院子里都能听见屋内夏云琦传来的哭喊声。 “罪有应得!”徐锐泽喊了一句。 宋南烟:“……” 她这个受害者都没有这么愤恨,怎么徐锐泽这个旁观者看起来竟如此生气。 不过夏云琦以买凶杀人的罪名进了派出所,多半是不会出来了。 眼下,这个闹心的人物也没了,宋南烟心里轻松了些。 两人漫步在回宋南烟家的路上,宋南烟百感交集。 如果不是因为徐锐泽,恐怕这会她已经去投胎了。 “谢谢你。”宋南烟轻声道。 这句谢谢并没有得到徐锐泽的回复,徐锐泽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宋南烟疑惑的看着他。 “南烟。” 徐锐泽的嗓音有些哽咽,他忽然一把抱住了宋南烟,抱的很紧。 他只要一想起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徐锐泽非常后怕。 如果他晚回来一步,宋南烟是不是从此就要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一脸懵的宋南烟听到这句话,瞬间明白徐锐泽为何突然抱住她。 原本想要挣扎开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中,她心中忽然涌入了一道暖流,宋南烟拍了拍他的后背。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的?” 徐锐泽是如何知道的…… 他回来时先去找了李强他们问了宋南烟近况,后来又听蒋大力说今天在宋南烟家附近看见这里来了几个生面孔。 徐锐泽想了一通后觉得不对劲,带着人去宋南烟家里看看情况。 没想到,正好看见那几个人朝着树林方向走去,就跟了上去。 宋南烟在得知整件事经过后,朝徐锐泽竖起了大拇指,“觉悟!你的觉悟太高了!” 不得不说,徐锐泽真的很厉害! 两人继续漫步在月光之下,宋南烟心想,今晚这月亮还真是和徐锐泽一起赏了呢。 …… 夏云琦一事一下子在厂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冯青萍得知女儿被抓进去后到处找人求情,连班都没来上。 在得知夏云琦干的事情后,江厂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夏云琦进去了,服装厂的事怎么办? 江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度步,终于,江厂长想到了法子。 徐家。 徐腾国正在家里琢磨着徐锐泽的事情。 夏云琦被抓进去了,宋南烟又成了张大师唯一的徒弟,眼下,宋南烟倒是成了最好的帮衬。 只不过,上次在饭店将话都说死了,把人也得罪完了,这该怎么挽回! 徐腾国正揪心时,听见外面有人在喊他,这一听,像是江厂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