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身母亲心毒成这样,贺灼这么多年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磋磨,得有多痛苦多难受。他猛地从贺灼怀里挣扎出来,跪在他身边,被领带绑起来的手腕往他脖子上一挂,将贺灼的头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心疼的几乎要呼吸不上来,比刚才以为贺灼要跟毛君旧情复燃不要他了的时候还要疼,喉头一阵阵发紧,声音小的几不可闻,“贺灼,以后我来疼你。”贺灼没有听见他呜咽了一句什么,只是更用力地搂紧了他。十八岁之前他都活在厉秋白的阴影下,高考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一次,又遭受车祸重创。厉秋白陷入昏迷,他以为可以渐渐摆脱内心桎梏,迎接新生。却在和毛君的调查中,得知他父亲和毛小叔当年分离以及车祸身亡的真相。这个真相犹如铁锁,将他牢牢地拴在了十八层地狱之下。他闷在庄简宁的怀里,轻声呢喃:“谢谢我的小钥匙。”庄简宁知道贺灼情绪不佳,眼下他只能想出一个让他极度快乐的法子。往下坐,寻到他的唇,含住他的唇瓣,像贺灼往常做的那般,伸出舌尖抵开他的唇缝,又探去他齿间。他真的好喜欢跟贺灼接吻,也好喜欢跟贺灼做爱。就算贺灼夜里睡觉也要将东西放进小花里,他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很喜欢两个人紧紧交融在一起的感觉,像是永远都不会被分开。不会像贺灼父亲和毛小叔那样被分开。贺灼感觉怀里的人跟个小狼崽子似的,抱住他一通猛啃。拧转了两株红梅,又用力吸吮住他舌头,瞬间便扭转了局势。揽着浑身软的没力气只会呜呜哼叫的人,贺灼虽然反应很强烈,也很想要,但顾及庄简宁明天还要去录节目,没再多要他。拍了拍他屁股,“不想睡觉?”庄简宁喘匀了两口气,用脚去掀他裹在身上的浴巾,“他睡不着。”贺灼抓住他的脚踝,“那行,咱们去山上看日出好不好?”“好啊!”庄简宁很捧场,对看日出也挺有兴趣。但随之便打了个呵欠,他自嘲地想,身体可真是诚实。两人迅速穿戴好,贺灼抱着他驱使轮椅出了小楼。庄简宁靠在他肩上,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还不忘夸一句,“这个代步工具真挺好用。”贺灼拍他,“先睡会儿,到山顶了叫你。”庄简宁眯了一觉,便感觉背上又被轻轻拍了一下,他睁开眼睛,“哇!”前方是大片的滚滚云层,和绚烂壮阔的初升朝阳。“喜欢吗?”贺灼问。庄简宁被震撼了几秒之后,便感觉困意再次袭来,嗓音带着晨起时的困乏和慵懒,像个猫爪般挠到了贺灼心里。“喜欢。”贺灼听出了一丝敷衍意味,轻笑一声,轮椅后退。庄简宁侧过头,再次“哇”了一声。贺灼竟在山顶上建了个小院。四面玻璃的小屋,宽大的软塌,还有躺椅那般大小的秋千。庄简宁咽了咽口水,不知是被贺灼父亲的故事吓怕了,还是想要贺灼永远记住这一刻陪在他身边的是谁。不多时,寂静的山顶上,伴着壮阔的日出美景,多出了秋千绳索的“吱呀”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尖叫声。第78章 化蝶贺灼坐在秋千上, 紧攥着两侧绳索,庄简宁被领带绑着的手腕直接往他脖子上一挂, 面对面坐他腿上。秋千荡到前方最高处,庄简宁惯性向后滑, 秋千荡到最低点再紧跟着朝后飞, 庄简宁又猛地投向贺灼怀抱。贴的严丝合缝。耳畔混合着鸟叫声, 猎猎风声,溪流叮咚的水声,还有让人脸红心热的暧昧声。正是花开情浓时,院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贺灼立时警觉, 松开嘴里咬着的红梅,一只手放开绳索, 迅速从软榻上捞过一条毛巾被, 兜住庄简宁后背。毛巾被垂下去,盖住了贺灼的腿。秋千的速度也随之缓了下来。深陷某种情绪中, 对一切毫无知觉的庄简宁不满地扭了两下,嘴里含糊地吐出刚才贺灼逼他说的话,“啊啊老公……痒……求你……”c我。贺灼边往院门口看,边兜着他后脑,昂头用唇去堵这小妖精的嘴。“喜欢的话,下次咱们去看海上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