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娥捧着王悍的脑袋。 神色略显癫狂。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为什么那般厌恶我?就因为那个女人吗?我哪一点比不上她?我比她更女人,我能给你的她根本给不了你!为什么不总是不愿意正眼看我!” 杨青娥额头贴着王悍的额头,近乎是冲着王悍嘶吼道。 此刻的王悍紧闭双眼,眉头紧皱,眼皮微微颤抖,似乎是有想要醒过来的迹象。 杨青娥转过头看向了车外。 “他该不会冲出你的梦境吧?” 一道女人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能突破我梦境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强如黄念奴那种小圣,要么他在梦境之外,也就是现实之中,遭受了难以言喻的痛苦,这样才能将他从梦境之中强行分离出来!” 杨青娥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怀里抱着一个奇怪乐器的女人。 双手捧着王悍的脑袋,葱指一边描画王悍的眉眼,一边道,“不愧是号称梦魇的天魔壹,恐怖如斯!” 离卿轻轻拨动琴弦。 她的琴声很奇怪,听起来很安详,让人躁动的心绪都跟着安宁了下来,逐渐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仿佛是温暖夏日午后晒着阳光的昏睡感。 杨青娥樱唇微微靠近王悍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乎气儿。 随着杨青娥的俯身,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香囊从冰雪大裂谷之中自然垂落了出来。 小香囊在王悍的鼻前微微晃动,散发出一股奇怪但是又会令人无限上瘾欲罢不能的味道。 杨青娥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模式。 “我要是也给他生个孩子,哼哼,他肯定会对我负责的,离卿,我要是趁现在这个功夫把他拿下,他会不会醒过来?”杨青娥询问道。 离卿没有回话,目光看着远处发呆。 杨青娥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离卿?我怎问你话!怎么,还在想那个黄念奴?放心吧,黑天帝尊只会给那个黄念奴一点教训,她还有别的事,这一次解救你出来的真正目的,是杀了帝无极!” 离卿回过神,看着王悍的侧脸,双眼之中的思绪很奇怪,有怨恨,有悲悯,有酸楚。 手指挑动,离卿继续轻轻拨动琴弦。 “听说那个帝无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是他的绝对领域!黑天帝尊都对他无可奈何!”离卿轻声道。 杨青娥揉捏着王悍的脸颊,又手指勾挑起来王悍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身躯,杨青娥就像是个大色迷,抚摸着王悍的胸肌腹肌,“帝无极的确很强,但如果从外部无法瓦解他,那就从内部瓦解他! 除了你,黑天帝尊还有其他准备,可以说,为了杀这个帝无极,黑天帝尊可是下了足够的血本!今天,黑天帝尊给帝无极准备的大餐,除非他帝无极是圣人,否则难逃一死!” 离卿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车子后排王悍的身上,口中轻声呢喃道。 “你这么弱,如何带领部下抵挡黑天帝尊啊!辗转多世,背负天命,终究是一场虚妄!想要一己之力对抗人性之恶,天真!” 杨青娥回过头,看向了车外的离卿,“我刚才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我现在要是把他拿下,他会不会醒过来?” 嘴上这般说着,杨青娥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扯王悍的裤腰带,似乎是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口儿,恨不得今天就化身榨汁机把王悍榨成干尸。 离卿眼神之中闪过不易觉察的厌恶,但还是道,“除非你把他坐断了,让他痛不欲生,否则不能!” 杨青娥笑容有些发癫,“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国师!你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我的手掌心!” 离卿忽然起身,“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吧?你是不是可以给我带路,去杀那个帝无极了!” 杨青娥手中动作稍微一停。 “就这么一会儿不着急!” 离卿接着道,“战场时机瞬息万变,若是误了黑天帝尊的事情,可能你吃不消!” 杨青娥恶狠狠的看向了离卿,双臂环绕着王悍的脖颈,故意蹭动着蹭王悍,“怎么,怕我脏了你的旧主子?但是你别忘了,现在是黑天帝尊救了你,你现在的主子,是黑天帝尊!” 离卿起身,不理会杨青娥,朝着远处走去。 杨青娥脑袋从车窗探了出来,怨恨的看着离卿背影,“喂!国师还有多久能醒来?我回来还有机会吗?” 并未得到离卿的回复,杨青娥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贱人!竟敢无视我!” 话音刚落。 杨青娥脑袋不受自己控制的剧烈一转。 抬起手摸着肉眼可见红肿的侧脸。 远处传来离卿的声音,“我毕竟是天魔壹,就算是杀了你,黑天帝尊也不会说我半句不是!” 杨青娥只好把所有的怨恨藏进心里,朝着离卿追了上去。 夜幕笼罩下的江宁市灯火璀璨。 宛如苍茫大地之上横陈的一条星河。 “好美啊!这就是一千多年后的世界吗?”离卿喃喃道。 杨青娥神色不悦道,“快点走吧,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去感慨,江宁也是九座藏龙之城中的一座!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务必要在十分钟之内杀了帝无极!” “帝无极不是很强吗?想十分钟杀了他?” “都说了,除了你,黑天帝尊还有其他准备!” “为什么非要杀了这个帝无极,他对黑天帝尊有威胁吗?” 杨青娥不耐烦道,“现在没有,但是再给他十年时间,他就能威胁到黑天帝尊了!” “黑天帝尊都杀不了他,叫我来有什么用?” “你的攻击方式,对他能造成一到两秒的行动迟缓,但这一到两秒足够了!” 离卿没有再问什么。 在一栋偏郊区的别墅里。 帝佬穿着睡衣正在看晚间新闻,秦姨正抱着帝佬的脑袋给按摩。 “白头发越来越多啦!”秦姨心疼的抱着帝佬的脑袋。 帝佬轻轻笑了笑,“人终究都要老嘛!” 秦姨抱着帝佬的脑袋,就像是个会撒娇的小女孩一样,“可我不想你老!” 帝佬轻轻拍了拍秦姨的手背,“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很正常,保不齐哪天我就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 秦姨就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看着帝佬的白发,鼻头一酸,眼眶一下就红了。 生气一样推了一下帝佬,“以后不许说这些话了,听到了没有?不许说老,更不许说死,我们还年轻呢!” “年轻的话,那要不咱俩生一个?” 秦姨破涕而笑,轻轻拍了一下帝佬,“一把年纪了,没个正形!” “你看,女人,哼!” “哼什么哼!你要是敢走在我前头,我就天天去和别的老头子跳广场舞!” 帝佬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秦姨的手背,“不管怎样,人活一世,问心无愧就好!” 秦姨揪了揪帝佬的耳朵。 “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以前不这样啊!” 正说话之间。 房间里面的灯忽然爆出电光火花。 随之房间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帝佬坐了起来。 秦姨吓得缩进了帝佬怀里。 窗外。 远处。 路灯之下。 一个竖瞳僧人立在黑夜之间。 双手捧着一朵地狱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