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个照面。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直接被王悍这边一阵暴力输出。 几道身影身体呈现出不同体态朝着后方风吹野蓬般倒飞而去。 直接将后方围堵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砸出来了好几个窟窿。 肥遗更是玩心大起。 身躯化作一抹闪电直接从人群中一闪而过。 再度弹回王悍肩膀上的时候。 地上已经躺着十几具眉心皆是一个血洞的尸体。 场中一时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空气直接凝结成了冰点。 时空也仿佛在这一刻被凝结。 鹿枚脸上的狰狞笑容逐渐凝固。 眼珠子都有些从眼眶之中凸出来的感觉。 这一瞬间才意识到。 眼前这个年轻人本身就是八转金刚境。 肩膀上的小蛇。 再加上身前一男一女。 以及身后那两道一正一邪的恐怖虚影。 整整六尊朝元境! 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一个超级大组织才有那么几尊朝元境,之前的吞并联合之后虽说人数有所提升,可终究也是个有个上限。 哪像这小子一个人随身带着这么多的。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怪不得敢这么嚣张的来太平会总部。 这摆明了就是有恃无恐。 鹿枚喉咙发紧。 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感觉像是被人给使了个定身咒一时间想要动弹都难。 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的太平会中人皆是心神震撼紧张的新跳都漏了一拍。 王悍朝前走了一步。 所有人齐刷刷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鹿枚下意识的也想要往后倒退。 可一咬牙又停下脚步。 自己好歹也是太平会副会长。 若是这个时候怕了后退了。 岂不是让人笑话。 更何况这是他们太平会自己的地盘上。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并非像是普通人那般可以比拟的。 之前在五岳联盟的集会上就对他动过手了,他非常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有多强。 怕归怕,还是要硬着头皮顶着。 王悍朝着鹿枚走来。 鹿枚喉头上下滚动。 看着王悍一步一步走近。 紧张的菊花儿都在微微颤抖。 “鹿副会长,你刚说话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鹿枚目光掠过王悍肩头一头两身的小蛇,长腿波霸的漂亮女人,捂得严严实实身上带着一股死气的壮汉,还有那一正一邪的虚影。 目光最终重新定格在王悍的身上,“小太保,这里是我们太平会的总坛,你是要和我们太平会死磕到底?” 王悍冲着鹿枚笑道,“鹿副会长,王某向来是个讲规矩讲道理的人!咱俩到底是谁非要死磕我想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吧?我好心前来登门道歉,是你要设计找茬与我不死不休!怎么到现在你就成了受害者?” 鹿枚已读乱回道,“小太保,若是再执迷不悟,那你就是想要代表山河盟向太平会开战了!你更别忘了,我们昨日可是刚刚签订过五岳联盟稳定协议,你若贸然动手,那可就是向协议发起挑战,对整个江湖发起挑战!” 王悍正要说话。 一道朗朗笑声从外面传来。 就看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人从外面龙行虎步间走了进来。 所有人纷纷打招呼,“会长!” 鹿枚也赶忙侧身弯腰,“会长!” 老人穿着一身宽大素衣长袍,进来之后无视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 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王悍。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不错,不错。 老夫太平会会长,鹿圣象。” 王悍非常客气的欠身道,“小子王悍,见过鹿会长!” 鹿圣象拍了拍王悍的肩膀笑道,“年轻人果然敢打敢干!我喜欢!” 嘴上这么说着,可这个老登在拍王悍肩膀的时候还有试探之意。 “太平会招待不周,让小太保见笑了,鹿枚,还不快给小太保赔礼道歉!” 鹿枚看到鹿圣象出马了,心里面也松了口气,听到鹿圣象的话语之后,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冲着王悍弯腰道,“小太保,多有得罪,抱歉!” 鹿圣象摆了摆手,让下面的人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和血迹,随后道,“小太保英雄出少年,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呐!” 王悍收了两道灵将,非常谦虚道,“全靠先辈福荫,我所做的都不值一提!” “小太保谦虚了!” 正说话的功夫,门外来了个老人,冲着鹿圣象偷偷打了个手势,鹿圣象和王悍闲谈两句之后,“鹿枚!好生陪着小太保,莫要再伤了和气!” 鹿枚这会让乖的和个孙子似的。 鹿圣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房间里面空留王悍和鹿枚。 两个人沉默着,就像是女婿第一次见老丈人一样。 就这样沉默了几十秒之后,王悍掏出手机道,“要不咱俩来一盘紧张刺激的欢乐斗地主?” 鹿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咬着牙,恨不得将王悍碎尸万段。 眼神想要杀人,可脸上还是笑容。 “小太保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们太平会今天不方便待客!” “我看你挺闲的啊!” 鹿枚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像小太保这般悠闲!元吉,送客!” 元吉起身抬起手示意,“小太保,请吧!” 王悍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打小闹还行,真要动真格打起来,多多少少还是不太行,不然真的就像是鹿枚刚才说的,昨儿才签订了稳定协议,今儿王悍就大规模干仗,那昨儿的协议不就是一纸空谈了嘛。 目送王悍离开。 鹿枚大手捏着桌子一角。 随着咔嚓一声,桌角直接被捏碎了。 鹿枚站了起来,面沉如水,杀意倾泻而出。 等到元吉回来,鹿枚怒声道,“通知下面所有人一声,从今往后,太平会,乃至太平会合作伙伴,以及太平会下属家族门派的所有场所,禁止小太保入内!谁要是敢让王悍进来,我定要杀他全家!” “是!” 姬玄看着王悍,“办成了?” “人找到了,但是还没见到。” “那你出来干啥?” “里面有点闷,我这不是出来透透气嘛。” 姬玄疑惑的看着王悍,“你小子是不是又惹啥事了?” “什么叫我惹事,是鹿枚非要搞我。”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杀了十几个,鹿圣象出来亮了个相就走了,我也就出来了。” 姬玄直接被气笑了,“你小子怎么一点都不安稳呢!现在这还怎么再进去!你小子就不能考虑一下后果再动手吗?” 王悍拍了拍胸脯,“这您老放心,动手之前我就想好了怎么进去! 方巢!” 远处那辆车上。 方巢下车后闪身而来,“父亲,有何吩咐?” 姬玄诧异的看着那人。 方巢这会儿还戴着面具,姬玄以为自己听错名字了。 王悍接着道,“你应该和太平会之间有点关系吧?” “有!” “带我进去一趟!” “好的父亲!” 说话间方巢撕了脸上的面具。 当看清楚之后,姬玄整个人直接噌的站了起来。 眼珠子瞪得像是牛蛋一样。 “这?这这这?” 他总觉得这个在王悍面前恭恭敬敬在外人面前上位者气势的人非同小可,可他怎么都没有往这个上面想过。 堂堂弥天掌夜官认这小子当义父。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王悍拍了拍姬玄干巴瘦的胸膛,“淡定!淡定!基操勿六!” 和初六双双换了身衣服易了容跟着方巢朝着太平会重新而去。 通报过后没多久。 鹿枚带着人急匆匆地赶来,“掌夜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快请进!” 方巢很高冷的嗯了一声。 就像是来自己家一样阔步朝着里面走去。 鹿枚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回过头冲着王悍和初六娘赶忙道,“二位也快请!” 方巢说是有事情找鹿枚谈。 让王悍和初六在外面候着。 元吉安排王悍和初六进了一个房间歇脚。 王悍佯装上厕所。 初六也一同跟随。 元吉立马带领王悍和初六去了卫生间。 当看到初六和王悍进了同一个卫生间之后,元吉整个人愣了一下,出于好奇心,假装上厕所也跟进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初六故意站在那里撒了一泡尿,当看到掏出来的啷个大,元吉大脑空白的功夫,都尿到手上了。 王悍佯装蹲坑。 等元吉从卫生间离开之后。 王悍从窗户翻了出去。 再度易容,快步朝着鹿月樱所在的小宅院而去。 清幽的小宅院在太平会一角,里面种着很多花花草草,门一直是锁着的。 似乎是冷宫一般,墙上开着一个三十公分高的洞,每天会有人送来吃的。 鹿月樱年仅六十,虽说两鬓青丝略添几分雪白,可依旧是风韵犹存。 能看出来早年间的确是个可人儿。 鹿月樱坐在窗前,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绝笔信。 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痴痴地望着窗外,神色略显憔悴,其中还夹杂着几许忧思与绝望。 调试琴弦之后,鹿月樱手指拨动琴弦,轻声哼唱着《声声慢》,“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 一曲终。 鹿月樱看着窗外,毫无血色的嘴唇蠕动。 “磐郎,我来找你了。” 将琵琶放在一旁。 鹿月樱搬来凳子,踩上去,将绳子甩过房梁就要上吊。 当啷一声。 凳子落地。 鹿月樱挂在绳子上,挣扎了两下绳子竟然断了,鹿月樱摔倒在地,泪水当即就流了出来。 “怎么想死都这么难!” 正哭的时候,有人递过来一根新绳子。 “要不您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