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院外几十号山河会高层紧盯王悍。 唐元基手一抖差点把他那茶壶给摔了。 刚才王悍说了那么多。 唐元基信了一半。 毕竟这小子平常说的话信一半那都嫌多。 但他是真的没想到。 这小子能这般恐怖。 不止如此。 山河会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王悍的身上。 唐元基离得最近听的也是最清楚。 跟在王悍身后那个戴着面具说话一股子逼王味儿的亲口说他是阿修罗一族的小首领罗蹇驼。 唐元基听过这个名字。 阿修罗王! 只是没想到这个阿修罗王似乎是比想象中的要抽象了几分。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屁股后面竟然还跟这个阿修罗王当打手。 刚刚说了一大摊子话的周堰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惊得汗毛倒竖。 所有人都是吓的鸡上吧下。 “王悍?” 唐元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端木明仁一瞅自己大外甥出事了,满脸的焦虑,想要上来看看,被端木名义一把拽住示意别乱动。 乔逢春吞了口口水,从侧脸看着王悍。 饶是王悍没有释放出任何功力。 光是忽然变换的气势就像是给在场所有人施了个定身咒。 王悍那双眸子看向了不远处的吴法。 吴法双手往外一翻。 臂弯的金刚杵一滚被提在手中。 一只手竖在身前。 另外一只手提着金刚杵,做出一副战斗姿态。 “大师,几成胜算?” 乔逢春问了一声。 吴法观察了几秒之后非常自信道。 “毫无胜算!”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颤。 毫无胜算你说个锤子。 山河会之中最能打的鱼太一和上官桀都不在。 现如今以山河会为底子吸纳了许多家族门派形成的山河盟之中。 最能打的。 一个龙山道的吴法。 的亲爹。 周堰父亲周柄臣白发苍苍。 看起来却是精神奕奕,比很多常年熬夜的年轻人都看起来生龙活虎。 满头白发梳成大背头,络腮胡,一只眼睛上面戴着眼罩。 让整个人的形象看起来倒是添了几分故事感。 那只独眼盯着王悍。 “大师,依我观察,他刚才是被注入了太多邪气才变成了这般模样,老夫负责主攻,你负责佯攻,看看能不能将他体内的邪气逼出来!” 说话间。 周柄臣抬起一只手,手中托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炁体小球上上下下漂浮不定。 周身也缭绕着数之不清的炁体弧光。 杀气浮现,他就像是立身于杀伐禁地。 周柄臣身体下压,一个弹射朝着王悍冲了过去。 手中那颗小球朝着王悍摁了下来。 吴法见状也是手提金刚杵。 口中轻诵着经文朝着王悍夹击了过来。 王悍立于原地岿然不动。 在二人攻击来的刹那。 王悍抬起手抓住了吴法手中砸过来的金刚杵。 背后的周柄臣一掌朝着王悍后心恩了过去。 奈何邪气在王悍身体之上浮现出一副龙鳞护甲。 周柄臣的手掌在王悍后心三公分之外难进半分。 王悍平静的盯着吴法。 手腕一转就将金刚杵夺了过来,顺手一甩,金刚杵飞了出去,直接钉入了墙壁之中。 身体一震。 周柄臣往后倒飞了出去。 王悍一把捏住了吴法脖颈给举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末法时代,竟然真有僧人证得本我!若是让你传经授法,获得信徒千万,保不齐还真能成就真佛! 可惜了,这末法时代,人心不古,怨念横行,人人乖张暴戾,恶念大行其道,凡夫俗子生来愚昧,为了几两碎银,为了肉欲之欢,为了争名夺利,入魔一念之间,成佛难如登天,布道传法举步维艰。 你到不如跟着孤,孤授你为御前金刚,可享亿万魔众信仰,成为邪佛。 还不谢恩?” 吴法双手紧紧的攥着王悍的手腕。 脸上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 喉咙肿发出沙哑的声音。 “贫僧曾发下宏愿!魔道不除!誓不成佛!” 王悍喉咙之中发出冷笑声。 转过头看向了乖巧的跪在地上的罗蹇驼。 罗蹇驼立马给吴法使眼色,示意吴法放弃投降。 看到吴法还是倔强的不同意。 罗蹇驼立马道,“怪和尚,别把路子走窄了,你那宏愿就没有发对,这天底下只要有人,就会有邪念,有邪念就会有魔道,魔道就是除不掉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要学会变通!不管他是圣者还是圣魔,跟着他混总没错儿!做人你要圆滑一点,你说你球头长那么圆有啥用!这点道理都不懂咋混的?” 本来空气中飘荡着肃杀之气。 气氛也挺严肃压抑的。 但是在铁嘴王一番大道理讲出来之后。 好像还冲淡了一些紧张气氛。 周柄臣从地上翻身而起。 “父亲,怎么样?”周堰询问道。 周柄臣摇了摇头,揉着胸膛,胸腔之中气血翻涌。 喉咙之中的丝丝腥甜一个劲儿的往上翻涌着。 “他如今的战力光凭我和吴法大师是根本镇压不住的,在他的体内本就有很多邪气,现在又有这么多的邪气注入,直接让另外一重身份苏醒了。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和吴法大师拼命的拦着,在他没有大开杀戒之前,你们快走!想办法联系悬道司亦或者天下九道寻求支援!这种情况要么老天师来,要么让吕鉴还是把重心放在寻求天下九道找老天师上吧! 要快!” 山河盟众人皆是面色苍白。 属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般强横。 周柄臣双手托在身前。 手指粗细的炁体攒在一起绕出一个空心的炁体小球疯狂旋转。 周柄臣的周身也跟着被无数手指粗细的炁体围绕出一个更大的炁体空心球。 “走!” 周柄臣一声怒喝,再度朝着王悍冲了过去。 说话间。 周柄臣再度闪身朝着王悍而去。 王悍一只手抓着吴法,空闲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抬起手正对着周柄臣。 大手隔空一摁。 缠绕周柄臣的炁球就像是被一根签子硬生生地捅破,随之炁球炸裂。 炁体炸裂出浪潮般的怒潮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树枝被卷的发出哗啦啦的风声。 王悍袖中神孽缓缓探出。 刀尖顶着吴法的心口。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追随孤,还是死?” 吴法双手合十,脸上忽然涌出奇怪的笑容。 “我来!” 跪在地上的罗蹇驼忽然浑身一颤。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