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老板以希尔的性格,这个嗑药的疯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我带回来的只会是溅了一脸脑浆的尸体。” 赫尔曼起身刚要走说道, 一封信移到他的手边,特工像是早有预料般说道: “把这份信交给他,他会身着华服迎接自己的体面。” 几周后, 地堡办公室内, 苏俄地图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取而代之摆放在桌上的波兰地图宣告着短暂的辉煌终以失败落幕。 失败者即将被剔除,历史的诠释权交到了胜利者的一方。 “西线的两个师。” “元首,刚刚从前线发来的电报,西线的两个师成建制投降了。” “那东线呢?” “东线刚被朱可夫的主力部队突破,预计三天后就会与我们部署在边界二号防线的驻军交火。” 希尔撑着头, 他能用演讲扇动挣扎的民众沦为他画笔上的油墨,但再好的演讲也赢得不了战争,他不是上帝没有言出法随的神能。 叹出一口浑气, 眼球转动, 一众党卫军高层,陆军高层,政府高层正期许的看着他,像是在期待他们为之歌颂的元首能又一次带给德意志奇迹。 可这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 希尔很想用他最擅长的演讲来又一次鼓舞人心,又一次告诉所有人他们能赢,可这次就连他也觉得输定了,想好的说辞刚到嘴边化成一句哀叹,随后接着提问道: “赫尔曼呢?” “元首,赫尔曼先生没有汇报行踪,近几天赫尔曼先生好像都因为头疼在疗养院接受治疗。” 希尔刚想点头, 头顶传来的枪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撤通知的警卫连马不停蹄的往脆弱不堪的帝国身上又踹了一脚。 “空军反叛了希尔先生。” 前所未有的坏消息在众人脑中回荡, 所有人都僵住了, 没有人指责,只剩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地堡内回荡。 有的人拿起枪走出房间想拖延最后一点时间,有的走进电报室调兵遣将,有的则默不作声抽着香烟像是已经做好的投降的准备。 只有希尔一人呆滞着走进爱娃所在的房间门口。 刚准备拧开把手, 医务室的彼得·蒙目视着门外的骚动,从鞋底夹层中抽出一封信。 轻拍这个无数次被自己称之为元首的肩膀将他从混沌的深渊拉回,诚邀他参加上帝的会面。 “希尔先生,有人想见你。” 看着对方的态度, 希尔明白了一切,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是被别人监视起来的小猫,只有他自己认为自己是一只猛虎。 “是林吧,他想干嘛嘲笑一个失败者吗?我不是喜剧演员叫他去找别人吧,别打扰我安静步入冥河。” 彼得·蒙没有回话而是接着将信递了过去接着说道: “希尔先生,有人想见你。” 随手将信纸撕成两半刚准备随手扔掉,希尔却猛地在列成两半的碎纸上看到了一个,绝对机密的名字。 “真是无法战胜啊,我很好奇你们安布雷拉的情报部门到底是有多么神通广大,怕不是斯大林身边都有你们的探子吧?” “很简单,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是我们叩开人心的敲门砖,只要欲望存在我们无往不利。” 停下脚步, 希尔像是下定决心了般微微打开一丝门缝。 爱娃立刻察觉气氛的不对,颤声问道: “结束了吗?” “结束了爱娃,再见了。” 和自己妻子最后告别后,希尔合上房门怕待太久,会听到那令人恐惧的枪声,会目睹爱娃死在自己面前。 “走吧,你们剥夺了我自杀的权利用我后代的生命交易了我最后的时间,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这是我和安布雷拉和林的最后一笔交易了。” “果然当初保罗总统说的没错,这是在与虎谋皮,一开始我还以为那只老虎会是我自己,但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警告我。” 带上军帽,军大衣。 漫步在混凝土长廊,好似当初漫步在总统府邸的林间小道,好似漫步过了自己的一生。 激烈的枪响逐渐平静。 “元首!” 替代阵亡警卫交战的几个军官不敢相信的盯着希尔的面容,刚准备上去劝阻。 希尔挥挥手, 凑到其中一人耳边低声道: “告诉约瑟夫,他成为了德意志新的元首,希望他能目睹我没能目睹的奇迹。” 军官快步朝着地堡内跑去, 像丢了魂般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约瑟夫的房间, 正和自己妻子玛格达一人拿着一把手枪严阵以待的约瑟夫,冷声问道: “发生什么了?” “元首走了,您成为了新的元首。” 已经不知如何组织语言的军官不明所以的说道。 但约瑟夫还是听出了大概的事实, 阴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瞳孔中的坦然像是宣誓了他的态度,昂着头目视着墙壁上的他一手塑造的工人党宣传标语喃喃道: “结束了啊。” 给自己妻子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后,玛格达强忍着死亡将近的恐惧,拿起一旁的氰化物蛋糕朝着旁边汇聚了她六个孩子的房间走去。 “约瑟夫先生,您” 看着约瑟夫抵住自己的下巴的手枪,军官刚想制止,却被凌厉的眼神逼退。 “告诉其他人放下枪吧,他们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我活不了了。” 合上门, 砰! 手枪声响惊扰了地堡内的沉寂,不知何时,所有高层聚集在了门外。 绝大多数党卫军高层对着自己下巴举起了手枪,用自己的生命为帝国献上最后的哀歌。 面对满地的鲜血, 其他人也意识到属于希尔属于工人党的时代过去了,接下来他们将面临审判,面临一个由安布雷拉主导的德国。 一个全新或许更好,也或许更坏的德国。 另一边 希尔跟随在彼得·蒙的身后,一路来到等候已久的赫尔曼眼前。 “元希尔先生,我。” 赫尔曼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瞧见对方面对叛徒不屑一顾的神色,略微几点愧疚也消散无踪。 “带他们上飞机,去巴黎,见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