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到底是哪来的神经病啊?大哥!您有事吗!!!封栾已抑不住咬牙愠道:“这人怎么这么烦!”叶阳一顿,想起封栾此刻高过头的好感度,匆匆接口要驳封栾的面子,故意打趣道:“皇上又吃醋了?”他以为封栾会为了面子反驳,可不了封栾只是挑眉,似是压抑着心下怒气,道:“是啊,朕吃醋了。”语毕,还咬牙切齿般瞪了身后努力追赶他们的唐风青一眼,道:“我不喜欢别人那样看你。”叶阳:“……”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身边沈少珩正忙于赶马,禁军统领头一回做马倌,他头疼得很,如今听封栾咬牙冒出这么一句话,他倒是还不忘拍一拍马屁,补上一句:“那说明我们云侍君貌美非凡,正配得上皇上英姿伟岸!”叶阳:“……”叶阳不是很想说话。他原想这唐风青如今是靠着轻功来追他们,而人的体力总有上限,想来唐风青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今日他们有三匹马,也不必走一段停一段歇息,他就不信这人能追上一早上。他显然还是低估了唐风青的执着。马儿跑了半途,唐甘靖便不见了,大约撑不住留下休息去了,唐风青却还坚持跟着,哪怕他跟的已没有之前轻松,衣衫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齐整,可待午后叶阳他们终于在路边停下来歇息时,他竟然还是赶到了。哪怕叶阳并不喜欢这个人,却还是不得不称赞此人的毅力。而唐风青气喘吁吁,累得半天直不起腰来,还非得一甩已被风吹乱的头发,对叶阳露出微笑,道:“公……公子,你还未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叶阳:“……”就是执着得也很变态。叶阳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封栾已经冷冷开口道:“他不会告诉你的。”唐风青一怔,终于将目光转到了封栾身上,他从昨日起便不曾怎么注意过这个人,只依稀记得美人今早从在这人怀里掏出了钱来……他不免上下一打量此人,略带些疑惑询问:“为什么?”封栾道:“我不允许。”叶阳:“……”叶阳一看封栾这幅神色,便知封栾是生气了,偏偏唐风青就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他竟还有些忿忿,挑眉问:“你谁啊?”封栾轻描淡写道:“他的夫君。”叶阳:“……”唐风青愣住了。他看了看封栾,再看看叶阳,呆怔许久,隐约想起昨天这美人儿逮着他的那一通骂,这美人可是个暴脾气,若眼前这人是在胡说八道,美人肯定是会生气的,可如今美人没有反驳这人的话,那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夫妻。唐风青默默抬头,看向了天空。他的爱情,走得太快。像龙卷风。……死缠烂打的唐风青终于消停了。之后路途中,叶阳虽然偶尔还能看到与他们同路的唐风青在出现,可大多数时候唐风青只是隔着老远满怀哀怨地看着他,再没有更多奇怪举动,叶阳安了心,而后便专心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封栾的好感度上。这狗皇帝的好感度实在是太高了啊!再不降下来他觉得自己都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当皇后了!可同样的,没有唐风青的刺激,而后几天又每日忙于赶路,封栾的好感不升不降,始终维持在那个令叶阳万分紧张的数字上。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再过上几日,终于抵达了鄢中长州。至长州后,他们便已算是进入了鄢中一带,而相较于其他几城,长州受水患影响较轻,而今距水患发生又已过去了一段时日,城中受灾处大致也已修整妥当,只是城外仍有不少流民饥民,封栾令沈少珩去问过,水患遇荒年,这些人大多是其余几城中逃难至此的百姓,长州县官不许他们进城,他们便只能暂在城外歇息逗留。叶阳心有不解,若说京畿重地,不可令流民入内,将流民分往其余州府救助便也罢了,长州不过一个小城,又不是什么机要重地,怎么连临县的灾民都不愿接纳了。他心有疑惑,又见封栾神色阴沉,想封栾和沈少珩似乎也不知道缘由,他们便打算暂先进城,到城内后,再想法子探听此事缘由。可不料方到城门外,他们竟又撞见了唐风青和唐甘靖二人。如今再见,几人均有些尴尬,唐风青干脆就当作看不见他们,前头官军盘查甚严,城门外已排起了长队,叶阳站得唐风青颇近,他不想与这两人打招呼,心中还念着流民一事,又觉得他们一路走来,还是第一次遇见一处县城盘查竟如此严格,他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左右一看,直接便和边上的大爷搭上了话。“大爷,这干啥呢?”叶阳熟门熟路问道,“这么老些人聚在一块,查的啥呀?”他长得好看,说话也忒接地气,那大爷想也不想,便直接接口往下道:“查的药材吧。”叶阳一怔:“查啥?药?”“听说皇上病了。”那大爷摇头叹气,“知府大人要献药,可这大水才走,山都给淹了,哪来的药啊。”叶阳回眸看了封栾一眼,封栾倒也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问下去。“知府要献药,和咱老百姓啥关系,搁这儿拦路干啥?”叶阳探头往前看了看,“咋还查行李呢。”大爷听他如此说,也只能不住摇头苦笑,将那声音压得更低,还抬手指了指前头官军身边的人,同叶阳道:“那人是征药官。”叶阳一怔:“征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