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李善长的安排 安庆公主看着两个女儿问道。 “你们两个打算怎么把你们爹爹救出来呀?” 裴如云想了想。 “娘,我们想了个初步的计划,您去把皇帝请来,我们挟持他往他嘴里面塞臭烟包,让他把爹爹放出来,不然我们就臭死他!” 安庆公主瞪了大女儿一眼。 “说什么呢?那是你们的亲外公,你们下得去手啊?” 裴如月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童言无忌。 “那有什么的,他不让我们一家团聚,他不是我们的外公!” 安庆公主刚要出言呵斥孩子,可想了想还是憋了回去。 “不能这样的,外公是娘亲的爹爹,要是别人这么对待你们爹爹,你们能同意吗?” 两个女儿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你看你们也不愿意吧?” “所以不能这样做!” 不过安庆公主转念一想,皇帝是孩子们的外公,出于孝道绝对不能去伤害外公。 但是欧阳伦…… 安庆公主从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是省油的灯也就不会逃出皇宫去了,她要是省油的灯。这孩子们的性格是从哪遗传来的呢? 不过是成亲了之后稳重了一点,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当初那个敢跑出宫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虽然这铃铛不是欧阳伦系上的,但欧阳伦也是其中的一条绳。 想到此处,安庆公主计上心来。 “孩子们,你们凑过来,娘跟你们说……” 三个孩子听了娘亲的话之后惊喜的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年轻巨人也是捉弄人的此中好手。 正好裴如云这几日也从系统领到了一个奖励。 “娘,关于让他闭嘴这件事,我有更好的办法……” …… 欧阳伦离开了皇宫之后,直奔着韩国公府。 韩国公就是李善长。 欧阳伦神情复杂的站在李善长的面前。 “老相国,今天事情终于是有眉目了。” “我和安庆公主的婚事终于要定下来了。” 李善长缓缓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书扔在桌子上。 “你还挺乐呵,你倒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她都已经成过一次亲了,现在又冒出来了三个孩子你能忍?” 欧阳伦叹了口气。 “老相国,我就算是忍不了也得忍。” “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没娶亲,七年之前我的婚事就已经和安庆公主定了下来。” “安庆公主逃了婚,我脸上有没有光无所谓,反正她是公主,她是下嫁于我。” “为了向陛下表明心意,我可以等,无所谓的。” “我好不容易把她等回来了,她还是执拗着不肯嫁给我,又是五年。” “这几年我一直在和皇上做着买卖,我愿意等,那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等下去,皇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吃亏,他一定会给我补偿。” “到了现在,又出现了三个孩子,让我给他三个孩子做后爹也无所谓。” “因为皇上已经许诺我做六科给事中了!” “老相国我知道,我终于是等对了!” 李善长听到六科给事中的时候,抬起了头来,瞄着欧阳伦。 “皇上居然许诺你做六科给事中?” 李善长明显是非常吃惊的。 “哎呀,老夫万万没想到陛下出手居然如此大方,居然封你做了六科给事中。” “具体是那一部?” 欧阳伦颇为自豪的回答。 “吏部!” 李善长瞪大了眼睛,万万不敢置信。 “我没想到陛下到底还是讲些道理的。” “这如此看来我们一干淮西文武想要获得个好下场,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这自打开国以来,皇帝陛下许了很多的驸马,但是能在一开始就做到六科给事中的你还是头一个。” 李善长缓缓坐下。 “好啊好啊。” 欧阳伦立即说道。 “老相国还好什么呀?” “我来的时候皇宫门口聚集了一万多名百姓,都在为那个野男人求情。” “皇上最是看重百姓,这要是皇上一心软,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饭,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安庆公主把日子过下去了,那我怎么办?” “只怕这六科给事中的位置也要让出去了!老相国,您得帮我想个办法呀!” 李善长万万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给了欧阳伦这么好的官职。 位卑而权重,现在淮西文武们就需要欧阳伦这样的人这样的位置。 自打胡惟庸一案之后,淮西文武们那就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儿了,整日活在惊恐之中。 就生怕皇帝陛下在对剩下的这一些老弟兄们开刀。 可是这凡事儿都得讲个理,这大明天下都是老弟兄们打下来的,享受享受,在李善长看来也不犯毛病。就是当今陛下穷苦出身不能理解。 他李善长想为淮西文武们找个出路,那就得争! 臣子和皇帝能争什么呢?只能争个理儿了。 可要是争个理儿,这朝里就得有人啊,这一帮淮西老兄弟们大多都是武将出身,这战时都是个宝,这不打仗的时候那都闲的腚疼,坐在那儿都被人嫌。 所以现在就需要有一位能坐得住拿得出的文官来替老弟兄们说话。 现在淮西文武门还有徐达在,陛下看在徐达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弟兄们赶尽杀绝。 可徐达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要是徐达走了,那一帮淮西文武老兄弟们也就岌岌可危了。 所以就得趁着徐达还在的这个时候,多为弟兄们想想出路。 而对于欧阳伦,李善长也早有安排。 “这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已经让外面的人去传流言了。” “那些百姓们不知道裴安河的妻子马安庆,就是当今的安庆公主,我得让他们知道。” 欧阳伦听了之后瞪大双眼,万分不解的问道。 “老相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您这样做,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李善长呵呵一笑。 “你不了解当今陛下,咱们陛下呀,穷苦出身,虽然从不避讳自己布衣天子的身份,但是这人做了皇帝啊,总是把皇家的脸面看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