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无形力量托入黑心水中的林拯世,心中吃惊不已,他大惊失色之下,麒麟剑早已挥出,斩向这股无形之力。 然后,这剑好像斩在棉花之上,根本无关痛痒。 林拯世见状,更加吃惊,于是连挥数剑,且以雨名燕剑技“十八剑花”击出。 顿时,长剑带着无匹剑势,林拯世把在死地道场所学的三十三种剑势,发挥到极限。 而“十八剑花”又是一招极致连环之技,由一生二……然后无穷运转。 这股无形之力,在“十八剑花”的攻击下,只是缓了缓,却也只是缓了缓,继续拉着林拯世向河中心深处直坠而下。 林拯世第一次感到死亡降临的恐惧。 但他无可奈何,索性就不反抗,慢慢观察这黑心水里面,这股无形之力,究竟是何方神圣所发出。 林拯世不反抗之后,被这股无形的力量一直托往深处,他感到吃惊的是,这护城黑水河,好像是个无底洞,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往下沉。 他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往下沉了多深,最后发现不继续下沉了,好像脚已着地。 林拯世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以为沉到了河底。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时,眼前看到的情景,却使他大吃一惊。 他发现眼前是一座寺庙,寺庙里传出诵经之声。 林拯世满腹狐疑:这护城河底竟然藏有寺庙。 他在惊疑不定之际,不由自主地向寺庙里走去。 当他走近寺庙时,一小沙弥竟然迎住他,口喧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林拯世么?” 林拯世闻听小沙弥之言,心中震惊:这小沙弥与我从不相识,他怎么认得本公子? 但他虽然心中感到极度惊疑,但嘴中却答道:“在下正是林拯世,请问小师傅这是哪里?小师傅与我从未谋面,怎么知道在下之名?” “哦,我师父早就料到林施主会来此,所以特令我在此恭候施主到来!”小沙弥微微一笑。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令师尊姓大名,他竟然有先知先觉之神通,实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林拯世更加震惊。 “施主请随我来,吾师之名,暂不便透露,若外界知道你与吾师有接触,对你极为不利,因为你是唯一能与三十三天以外之界域抗衡的剑修,并且前途不可限量!” 小沙弥之语,直听得林拯世云里雾里,以他目前修为,他自忖在这片界域,连蝼蚁都不如,何谈他可抗衡其它界域! 于是,林拯世没有作声,跟着小沙弥进入庙内。 入得庙来,林拯世以为庙得必然供着菩萨佛佗之类佛相。 然而,却未见菩萨与佛佗,却见一个身穿道袍的光头中年男子,盘腿坐在蒲团之上打坐入定。 林拯世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庙宇,怎么有穿道袍者,却是和尚头,在庙宇里打坐? 小沙弥好像看出林拯世的心思,于是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乃出佛入道之人。” 林拯世听到此言,差点惊掉下巴。 因为佛道双修之人,可谓天才中的天才。 这个打坐者是何许人也?难道是…… 林拯世不敢妄加猜测。 他只是对小沙弥说道:“你师尊真的厉害,出佛入道或出道入佛,五十万年里难出一人!你师尊是何等惊才绝艳之辈!” “那当然,林施主有什么疑难惑意,尽管问我师尊,师尊会为你答疑解惑,施主不必客气,我师尊有问必答,能对你说的,我师尊决不保留!”小沙弥说道,“我到房外去了,此屋是师尊特别灵通建造,隔绝一切声音,你尽管问好了。” 小沙弥说完,果然走出庙宇,并且把门带上。 小沙弥把门带上之后,庙中顿时佛道之声和谐,没半点违和之象。 林拯世早就知道,世间之道,最终殊途同归。 佛道两教,虽说修炼方法不同,但最后仍然可相融一体。 这庙宇中的佛道之音,真的是融为一体,琴瑟和鸣。 林拯世回过神来,然后对盘退而坐的中年道袍和尚双手一抱拳道:“晚辈林拯世参见前辈!” 林拯世说完之后,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这中年道袍和尚发话。 然而,林拯世却等了一柱香的工夫,却未见中年道袍和尚回答。 于是,他大着胆子,第二次开口说道:“前辈,请问你尊姓大名?” 那道袍和尚此时身子才动了动。 林拯世以为他要说话了,谁知又等了一盏茶功夫,道袍和尚并未说话。 林拯世见状,心内有点急了,他可没时间在此耗下去。 师姐与那紫袍客要他尽快离开杳域,现在倒好,自己平白无故地进入这黑水河中,却在这庙里与这个道袍和和尚“言谈”,却是未见半点回音。 于是,林拯世毅然转身,他要离开这黑水河,去封印路与赤发疯婆子与夏老头会合,顺便守封印路,同时希望夏老头及疯婆子指点一下。 “小伙子!难道你就这点耐心与定力?” 终于,道袍和尚开口。 林拯世闻言,想跨出庙门的脚却缩了回来。 然后,缓缓转过身子,想听道袍和尚继续说下去。 谁知却没有了下文。 林拯世见状,以为这道袍和尚在故意戏弄自己,于是再次转头,举脚就想跨出庙门。 然而,林拯世却跨不出庙门了。 显然,此庙已被结界遮挡,他出不去了。 林拯世心中恼怒,他恨自己修为太低,已多次被结界所困。 他痛恨结界! 因此,林拯世想都没想,右手一招,那柄丑陋之剑在手,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向门外。 只听“呯”的一声巨声,林拯世被弹回数丈,恰巧跌到在道袍和尚之前,且剑指前方,左手捏剑决状,双腿刚好盘坐。 林拯世刚跌倒,便想一跃而起,然而双腿犹如万斤之重,怎么也起不来。 “小子,你本领没有,脾气倒不小,哈哈哈……有本事你自己站起来呀。”道袍和尚微笑道。 林拯世闻斤此言,心中惭愧,自己确实修为低下,犹如蝼蚁。 “前辈,我是万不得已才想离开,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才如此!” 林拯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