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拯世离开大宛城时,早已夜幕降临! 但由于心烦意乱,没有辨明方向,只是御空而行,且使用的却是“紫电流光”身法! 因此,三个时辰后,已在长空中行程数十万里。 子时初,经过一座特大城池,林拯世却无法逾越,此处设有结界,同时有队巡逻军卒拦住去路,为首军卒喝道:“大胆狂徒,流沙国都荣城,不准临空通过,还不快快下地行走!” 林拯世被这一声断喝清醒过来,心中大吃一惊,怎么来到流沙国都了? “哦!我是流草国之散修,听闻我国紫珠格格嫁到流沙,因此,想来看看!” 林拯世胡扯瞎编,但他内心想见一见紫珠格格,问明情况,为何对他如此无情! 当然,他亦不知流丹是否已回荣城,只是急中生智,想来个“沾亲带故”。 可谁知那为首者一听林拯世乃流草国散修,顿时态度友好了许多,脸上早已堆笑:“哦!公子原来是流草国修士,幸会幸会!你也来得刚好,今日流丹太子与紫珠格格完婚,太子下令,凡流草国在流沙国都荣城之人,都可进宫免费参加婚宴,公子若愿意去的话,我们可以带路!” “哦!还有这等好事?既然如此,本公了倒要去讨杯喜酒喝了!” 林拯世说这话时,心中一痛,本来是别人喝他与紫珠格格的喜酒的,现在倒好,却变成自己来喝她与别人的喜酒。 真的是世事无常,林拯世面对军卒,强装笑容。 于是,林拯世在一军卒的带路之下,进入流沙国王宫。 一路行来,整个宫中张灯结彩,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七弯八拐,大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个大四合院,军卒把林拯世交给一个老太监,然后独自离去。 老太监笑着把林拯世按排到一张八仙桌上,这里已坐下三人。 林拯世倒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老太监自然去接待别的客人去了。 林拯世这才仔细打量起这四合院,见这四合院古朴深沉,带有浓重沧桑。 院内摆下数十桌,这些客人口音,却是流草国语言。 林拯世扫视了一下全场,见场中所坐,皆是些商人。 商人重利轻别离。 这些人所谈,自然满嘴买卖,利润几何? 林拯世当然对此话语不感兴趣,当他拉回目光,看同桌所坐,另三人却是修士,皆灵力内敛,其中一人却也是至尊境。 三人皆为中年修士。 林拯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这一桌却是修行者所坐。 那至尊修士冲林拯世一笑,林拯世见状也报以微笑。 至尊修士倒没看出林拯世之境界,他当然看不出,因为林拯世刻意隐瞒,只因巜雨氏修炼心法》确有此功能,只要愿意,可随心所欲。 “公子高姓大名?是流草国何方人氏?”至尊修士开口相问。 “哦!前辈客气了,鄙人小姓林,前辈就唤我小林即可,流草都梁府人士。”林拯世也算如实回答。 远涉江湖山山水水,不说真名,别人自然可以理解。 “哦!公子也姓林,亦是都梁府人士,可曾认识一个苍南界域虚实两界号称第一高手的林茂!” “哦!听闻过,只是如此大人物,像我等蝼蚁样的人物,只是仰望而已。”林拯世微笑着回答道。 “哦!据说林茂的儿子也是苍南界域年轻一辈的天才?你与他年龄相仿,可认识?” 看来,至尊修士可是个健谈之辈,似乎对林拯世一家大感兴趣。 但林拯世此时心情烦忧,岂能与他在此扯蛋,只是敷衍了事。 至尊修士见状,知道林拯世不想与他深谈,于是亦闭口不言。 不多时,又有三个修士奔往这桌,这一桌可坐八人,现在已坐七人。 离开饭还有一个多时辰。 林拯世心内翻江倒海,这顿酒宴,像他这种处境,无论是谁,都心里难受。 卯时,只闻四十九声炮声,顿时长空五彩缤纷,绚丽夺目。 接着唢呐喇叭金鼓齐鸣,使得整个荣城被喜气所罩。 此时只闻一声高呼:“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 “大家早上好!今日是我流沙国太子流丹与流草国紫珠格格拜堂之佳期。承蒙各位来宾的抬爱,来此祝福太子与贵妃,我在此谨代表太子夫妇向各位表示衷心感谢! “下面准备开席!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如有招待不周,尤其是流草国紫珠格格娘家之人,请多多海涵!” 此话刚落,各个场地席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而在此时,老太临又引来一人,径直奔往林拯世这一桌走来。 林拯世抬头无意一扫,却发现此人竟然如“气吞山河帮”的鬼面人打扮无异。 此人正是鬼面长老,他带着面具,林拯世不认识鬼面长老。 但他曾与“气吞山河帮”的仇堂主交过手,知道“气吞山河帮”有些头面的人物,皆带面具。 鬼面长老自然带着面具,此时只有林拯世那条长凳上有个空位。 鬼面长老来到桌旁,却见林拯世赫然在坐,不觉一愣,然后缓缓坐下。 这鬼面长老两年不见,修为大增,已是帝境三重,他一身杀气,使得这一桌人除林拯世外,皆噤若寒蝉。 显然,两年前,鬼面长老在暗,林拯世在明,自然他认得林拯世。 当年林拯世与蝶舞成谜之事,鬼面长老自然清楚。 今日紫珠格格完婚,大宴宾客,流沙举国同庆,举国每人发放斗米、肉酒各十斤,以示打赏。 真可谓君民同乐,盛世豪宴,只为一场婚礼。 鬼面长老落坐后,对林拯世轻轻一笑:“林公子也来参加蝶舞成谜的婚宴!?” “哦!你认得林某?”林拯世立时警觉。 因为当年自己携带麒麟剑,闹得天下皆知,而“云州五盗”及“气吞山河帮”可是正面出过手的。 “怎么不认得?林公子可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呢!”鬼面长老自恃这两年修为大增,当年面对林拯世不敢出手,至今仍觉羞耻蒙身,今日在此遇到林拯世,自然想雪前耻。 “哦!是么?这么说,当年之事,你曾参与,只是变成一只龟公,不敢强出头而已,是么?”林拯世似笑非笑。 今日他心情不好,正想无事生非,想不到这鬼面长老却触了霉头。 林拯世说这话时,自然是含沙射影,讥讽鬼面老头是缩头乌龟。 “你想找死?”鬼面长老喝道,“你再说一遍?” 顿时,满桌被鬼面长老的杀气所罩。 眼见两人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