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斌瞧着雁回这只笑面虎,内心疯狂咆哮:“我t当的是小弟,不是人肉沙包,你不要过来啊” 吴斌机警的三角眼咕噜噜直转,脚尖朝外,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雁回倒是见怪不怪,哂然一笑,照着乌佑文的屁股,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唯我独尊的小少爷哪里受到过这般羞辱。。 整个乌家,就没有人敢摸他的尊臀,更何况是踹上一脚。 在场的小弟心尖颤颤,恨不得变成聋子、瞎子。 小弟们:怎么办?等他们回去该不会被佑文哥灭口吧! “啊!你t给我等着,我不搞死你,我t就不叫乌佑文!!!” “嗯,那你以后就叫乌狗剩好了。” 本宝宝,注定是男主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存在。 “乌狗剩?” “你!ap……5” 众小弟:“……”好的,我们回去一定会被灭口的!! 面对无能狂怒的弟弟,雁回面不改色的加重了脚尖的力度。 “啊!疼!疼!你给我松脚!你t给我松脚听见了吗?!” 可雁回仿佛没听见似的,淡定的摸出手机开始老年消消乐。 又是那种诡异的森寒,分明是熟识之人,可乌佑文却觉得陌生至极。 黑洞洞的瞳仁里仿佛藏了只嗜血的凶兽,那些纵容和宠溺似乎都被吞噬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下冷漠的躯壳。 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姐姐吗? 乌佑文脚底发凉,这个贱人怕不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吧? 某一瞬间,脑子不大好使的乌佑文也算间接猜到了部分真相。 面对乌佑文的骂骂咧咧,雁·邪祟·回:“别吵吵,再吵吵,削你信不信?” 明明是少女勾人的小奶音,可乌佑文却觉得这人是神鬼志异里的剥皮怪,他若是再作死,就送自己去狗带。 在乌雁回这里吃瘪,乌佑文怎么也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他淬了一口唾沫,朝吴斌低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帮小爷,把这个疯子给我拉开!” “嗯,你们大可以试一试。” 雁回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手中的砖头四四方方,微风猎猎卷起少女乌黑的长发,让软萌的少女多出一份雅痞。 吴斌两头作难,他一点也不想虎口夺食,可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两步又两步,乌龟都比他有志气。 “哎,明明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为什么非要去做别人的狗呢?” 少女幽幽叹气,略感惋惜的摇了摇头。 “机会是留给你,你可一定要抓住啊” 吴斌:机会?什么机会?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 他和乌家沾亲带故,是真的了解乌雁回到底有多纵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 乌家,乌雁回就像是保姆和管家,照顾着乌佑文的衣食住行。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只匍匐在乌佑文脚边的狗,突然亮出了獠牙,成了噬主的狼。 吴斌和乌家亲戚想法相同,觉得乌雁回这是终于在沉默中变态了。 重男轻女的教育模式,造成今日之祸,细想下来也在情理之中。 吴斌:所以抓住机会?又是什么机会呢? 这群公子哥大概是经常不用脑,还是徐一波先绕过了这个弯,看着云淡风轻的某乌家人,眼皮子直抽抽。 徐一波:这个机会?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机会吗?她这个正经的乌家人怎么还吃里扒外,搞这些小动作呢? 乌雁回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他们自然也捕捉到乌承光去世的消息。 为了乌氏的利益,就连乌承光生病住院外界都知之甚少,可想而知如果乌承光去世,这会对整个集团造成多大的动荡。 他刚开始还以为乌雁回在发疯,可看着女孩冷静自持的模样,心中微动。 连吴斌也忍不住抹了把嘴角,心里的小算盘啪嗒啪嗒响。 他们跟在乌佑文身后,还不是因为他乌家继承人的身份。 比起乌家大业,他们父辈的心血可都是毛毛雨,乌佑文的一句话,就能捻碎一个家族的未来。 所以利益当前,做狗又如何? 可现在,突然有了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谁又想当乌佑文的狗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乌雁回的作为,实则已经侧面证明了事情的真相。 乌佑文的这群酒肉朋友,要说关系实则也不算亲。 塑料兄弟情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小弟们纷纷打电话求证,这种事儿就算乌家有意隐瞒,但仔细查总会漏出端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得到消息的众人面色复杂,只觉得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乌氏将倾,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看着昔日的兄弟纷纷变脸,乌佑文才不得不去相信雁回口中的真相。 乌家人赶到时,一本满足的吃瓜群众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 【大佬,你缺德吗?你缺德吗?你缺德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汪酱觉得自家大佬看上去乖乖软软,实则是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黑心肝。 这会子乌家内斗,内虚外侵的局面,谁也落不着好处。 正规流程应该是踹掉男主,继承乌氏,然后大杀四方吗? 是它跟不上大佬的节奏,还是宿主根本就不在节奏上? 雁回一顿骚操作,剑走偏锋,反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继承乌氏?我有那么闲吗?” 乌氏那种小垃圾她拿来干嘛?填海吗? 她又不缺钱干嘛要继承乌氏,乌家的乌鳖杂鱼已经把水给搅浑了,她只要负责看就好了。 她又不是没当过总裁,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本宝宝很忙的,哪有功夫做什么资源回收再利用” 【???】大佬,你不是很闲吗? 小弟纷纷离去,这一举动无疑伤害到了乌佑文的玻璃心。 人生首次滑铁卢,他几乎是一滑到底。 看着找借口离去的众人,乌佑文青筋凸起,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到了吗?有人陪你玩的时候你是个人物,没人陪你玩的时候你就是丧家之犬,狐假虎威的纸老虎还真把自己当大王了。” 雁回下蹲拍了拍乌佑文的脸皮道:“离开乌家,你又算哪个块小饼干?” 少女的呢喃却像是恶魔的低语,将乌佑文拖入深渊,不断下坠,再无生还。 无法逃离,也没有一点光亮,他像是被人装进了密不透风的盒子。 绝望如四面八方而来的海水,捂住乌佑文的口鼻,耗尽胸腔里全部的空气。 濒死感让熊孩子终于安静下来,时间刚刚好。 乌承祖和乌承宗前后脚,刚下车,就看到了地上生死不明的乌佑文。 雁回也懒得和这些智障多沟通,扭头进了酒店。 她现在不缺德很缺觉,只想回去在床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