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待，所以不会失望。 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现在看来这颗人类的心脏，还是有在好好在工作。 人生的第一笔善款，或许也是一种新的开始，她大概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情。 这座繁华的城市从来不会沉寂，凌晨的车道也不显冷清。 原身的公寓位于繁华的上城区，霓虹所勾勒的楼宇五光十色，让月光都羞于露面，黯然神伤的躲进云层。 “师傅，去云璟公寓。” 一路无言，汪酱忙着转账，而雁回也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拉开公寓大门，粉尘刺鼻，雁回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差点呛出眼泪。 皮肤开始瘙痒，雁回连忙闭气，从虚境里摸出一把n95口罩和防护服。 雁回秒变‘大白’，笨重的掀开面前的珠帘。 不是她夸张，而是这具身体对粉尘过敏，稍不不慎就会起疹子。 深更半夜，也叫不来保洁团队，雁回扒拉着虚境里的存活，嘴里还抱怨着：“哎，终究是我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随手乱丢，毫无整理天赋的雁回，第一次体会到大海捞针的痛苦。 哗啦——叮当——哐当——咚！ “啧，我星际位面的管家机器人呢？” “我撇哪了来着？” 好在，记忆力还算不错，她很快锁定了机器人管家的掩埋区域。 看着小山包一样的藏品，雁回心道：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才行。 大力出奇迹，当啷一声巨响，形如轮胎人的白色机器人以狗啃屎的方式闪亮登场。 自称小八的机器人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出场方式，熟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行了一个贵族礼。 略微呆板的电子音响起：“主人好久不见，机器人小八为您服务。” 对于雁回的奇装异服，小八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对主人脚边的汪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哦，主人，这是您准备的星兽食材吗？需要小八为您如何料理？” 汪酱：【……】 医院不允许宠物进出，在系统空间里憋坏了的汪酱，顶着德牧的形象，乖巧蹲坐在雁回脚边。 “不，小八，这是你异父异母的兄弟，叫汪酱。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 雁回想的简单，都是智能ai，想必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小八显然装载了热情好客的内核，他十分欣喜的摸了摸汪酱的狗头。 “弟弟你好，我是小八哥哥。” 【去去去，你才是弟弟，你们全家都是弟弟！】 【还有，你凭什么居高临下的摸我狗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懂不懂？！】 统生危机，看着贤惠的小八，汪酱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它目光不善，再三强调自己大哥的地位。 【听好了，我才是大佬的头号搭档，以后你得叫我汪哥！】 小八：“好的，汪哥。” 听到小八的回答，汪酱一脸傲娇，如果忽略来回乱甩的尾巴的话。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汪酱，演的正欢。恍惚半天，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它惊呼出声。 【等等，大佬你竟然有空间？！】 “空间？” “如果你说的，是那种桑田美池的储物空间，我的虚境可能还真不太一样。” 天选倒霉蛋，不配有好装备。 【虚境？它还有名字吗？】 “算是吧，我也不太清楚，至少在我的潜意识里，它一直是有名字的。” “怎么，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在大佬身上，什么都不奇怪。】 它摇着脑袋，内核的数据段都变成了尖叫鸡的形状。 怎么能不奇怪！！！ 系统论坛里说过，普通宿主根本无法拥有伴生空间，只能拥有空间道具。 更别提大佬的空间是有名字的！ 是有名字的！ 有名字的空间被称作领域，它们可以随着主人的意志改变内部形态，是小世界的一种。 【大佬，冒昧问一下，您的空间有多大蛤？】 “不知道，应该还挺大的吧，至少我装不满。” 意识到汪酱的反常，雁回也留了一手，并没有全盘托出，只是模糊的形容了个大概。 从她有意识起，这片虚境就存在了。 像是倒霉蛋的新手礼包，除了能装，一无是处。 哪像人家女主的空间，又是传承、又是灵泉、还有药田和跟宠。 到了自己这儿，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是白茫茫的一片，连个活物都装不进去。 这里的感觉，和囚禁她的虚无有些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她最初也想要丈量一下容积，可收藏癖越来越严重，却还不见满。 现如今，整个虚境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那少说也得上百来平啊！】 汪酱差点破音，激动的爪子微微颤抖。 直到走过八九个书境，见识过大佬土匪过境的行当，汪酱才发觉，自己格局还是小了点。 但当下，它已然被惊喜砸的晕头转向。 汪酱沉寂了太久，没想到一觉醒来，直接捡到宝了。 拥有伴生空间的宿主，往往都和本源世界有着更深层次的关联。 星星眼里满是崇拜，汪酱暗自起誓：什么小八小九，谁也别阻拦我第一拍档的位置！ 大佬该不会是来自本源世界吧？ 但瞧着小姑娘困惑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伴生空间的意义，对本源世界更是一无所知。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迷雾重重，想不通就先放一放。 汪酱谄媚贴贴，小尾啪嗒啪嗒的打着拍子，和雁回科普着。 【大佬，你知道系统商城里的空间道具有多贵吗？】 【一平米的空间道具就要100积分，扩建还是阶梯收费，像你这么大的空间，少说也得十几亿。】 为了让雁回有更直观的感受，汪酱接着道：【咱们现在账户余额为0，完成一个任务也才3000积分。】 作为穷光蛋二人组，他们连系统商城都还没有激活。 【我们系统商城很全面的，能买到许多保命道具。】 满级大佬倒不是很激动，敷衍的嗯了两声，光顾着指挥小八打扫卫生。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什么都没有好身体重要！ 汪酱费了半天口舌，就见着自家宿主从虚境里掏出床单、被罩、抱枕等一众日常家居。 【e……】 它觉得自家大佬完全没有t到空间的珍贵性，这都装的什么破烂玩意儿啊？！ 雁回：真抱歉，这样的破烂我还有一山头。 小八只用了半个小时，80平的普通公寓，就焕然一新。专业对口，连地板都亮的反光，浴缸里蒸腾的洗澡水也是最合适的温度。 卧室是简洁的冷色调，和广告里的商品间如出一辙。 这间房子冷的像冰，没有一丝归属感，和家完全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