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精品书屋>女生耽美>四十九弦修士> 第34章 南枝峰孔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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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南枝峰孔家【中】(1 / 1)

“好!”
连四月相信了族侄可眼的话。
对于这位族侄,他一直很是信任。
拿起灵拖把,他就要离开洞府。
“您老往哪儿去?!”
连可眼在后面叫道。
“我去马园县接我那女儿和女婿回来!”
连四月头也不回地往洞府外急奔,同时将拖把往空中一扔。
那拖把立刻变成了一个可以驭空飞行的灵器。
如果不能变成可以驭空飞行的灵器,那么这个一阶中品灵器最多是一阶下品。
坐在拖把上,连四月急急忙忙地往马园县城方向赶。
——
八月下旬,桂花飘香。
马园县城西侧,一处面积不大但挺安静的庭院内。
庭院内,有两棵树。
一棵是杏花树。
另一棵是桂花树。
秋日清晨,清风徐来,既吹来了桂花的香味,也吹落了桂花那柔嫩、洁白的身影。
然后,它就飘啊飘地。
它飘落到一个石臼内。
石臼内,热气腾腾的糯米正被身高一米九多、身材修长、面貌英俊、并且面色良好的中年男子连续揉搓成粉。
他现在已经有了先天后段的修为。
一人做几缸糯米都没问题。
那飘落的桂花,同样被他揉进了糯米堆里。
带有桂花香的糯米糍粑,是马园县城人们在八月里的最爱。
而在其身边,妻子连可茵正在捏糍粑。
她手速比以前还快。
因为她修为已经提升到了引气六层巅峰。
——
“卖糍粑啰!”
“卖桂花糕啰!”
干净、整洁、湿漉漉的石板上,连续推着板车,中气十足地吆喝起来。
“‘续哥’,来五块有糖的桂花糕糍粑!”
一个满脸疙瘩、眼泡浮肿的年轻男子打着呵欠,叫住了连续。
他是连续的老主顾【秦读】。
连续扯开白布,将五块已揉搓好、热气腾腾、带着茶油香味的桂花糕糍粑递了过去。
秦读将手里的糖糍粑狠狠咬了一大口,准备转身进入屋子里。
“秦读老弟,你还没给钱呢!”
连续叫住了秦读。
“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又忘记了。”
秦读递过了半两银子。
他脸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
“秦读老弟,今年秋闱考试马上开始,祝你吃了我的桂花糕糍粑后,金榜题名啊!”
连续一副好心肠。
他知道,皇朝今年的秋闱到月底照常举行。
主持者照样是皇朝文教主管陈道明。
为了功名,这几年秦读都在书斋里勤学苦读。
他很用功。
但正因如此,自己不仅形容不整,而且还有些忘事,人都不太机灵了。
“多谢!”
秦读一边吃桂花糕糍粑,一边想往屋内走。
突然,他转过身来,叫住了推着推车、开始前行的连续。
“‘续哥’,你还有老鼠药不?”
秦读叫道。
——
“兄弟,我没有。”
连续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秦读老弟,老哥劝你一句啊。”
连续继续说道。
然后,他就没有了下文。
“劝我什么话?”
秦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连那桂花糕糍粑都忘了吃。
“即使不能金榜题名,也不能有什么想不开的想法啊。”
连续老哥说话,情真意切。
“我x!”
秦读爆了句粗口。
“我家耗子多,竟然将我的书都啃烂了好几个字!”
秦读解释道。
“那老鼠该死!
“如果耽误您的功名,那就更该死!”
连续兄弟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我卖完糍粑后,就给你送来!”
——
看到连续离开,秦读哑然失笑。
自己要买老鼠药,竟然被老哥给误会了。
这种情况必须要赋诗一首。
一边吃糍粑,秦读一边想要做什么诗。
但做诗很耗费脑力。
于是,他将糍粑大吃了两口。
然后,就不吃了。
肠胃供血逐渐减少。
大脑供血不断增加。
思如泉涌中,连续信笔挥洒。
一首诗跃然纸上。
【清早老哥卖桂糕,】
【出门光顾问鼠药。】
【劝我莫要想不开,】
【一场误会真搞笑!】1
作好了诗,就要分享。
“‘续哥’,你看我这首‘我要老鼠药’的小诗怎么样?”
秦读出门去找连续。
而此时连续早已消失不见。
因为时辰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哎呀,健忘啊!”
秦读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
“好像近来自己头发掉了不少。”
——
和往常一样,连续走过了小巷和大街。
糍粑已经卖掉了一半多。
在继续的吆喝中,再穿过几条小巷子。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似乎一切都在重复。
而重复就是生活。
生活也以重复为主调。
否则,那就不是生活,而是冒险。
连续来到了城东门附近。
这儿人流聚集,剩余不多的糍粑可以在这儿卖掉。
照例卖得很快。
已经销售一空。
照例有人反对“饥饿营销”。
而连续推车往家里赶时,照例往城墙上看了一眼。
——
他看到了“有奖寻人启事”。
所寻找之人名叫“杜布”,是一名年轻的大才。
此人带着一只野鸡,但却是一只侏儒级别的野芦花鸡。
还有一只眼圈发白的大黑狗。
其舌筋处有一个舌环。
说话时爱流口水。
爱用帕子擦嘴巴。
他还有四岁孩童和八九十岁模样的画像。
“这人不是‘杜少陵’吗?”
连续有些诧异。
如果找到此人,赏金八十万两银子。
如果作中间联系人,赏金八万两银子。
后面是青苹果郡守府和赛罗皇朝的大红印章。
连续确认自己所言不虚。
当然,差异只在于以前是“坏蛋”,现在是“大才”。
“有缘无分啊!”
连续摇了摇头。
推着推车,他准备回家。
——
而此时,一个年轻男子前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因为这个男子身材高大,是一位与那二十岁杜布有些相似的引气低阶修士。
这不是全部的重点。
重点是他带着一只侏儒级别的野芦花鸡。
他身前还有一只眼圈发白的大黑狗。
“让开、让开!”
此人叫道。
其声音嘶哑、模糊。
说话时,此人还不时地用手帕去擦口水。
从那张大着的嘴巴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此人舌筋处有一个舌环。
“天才杜布?!”
有人惊异地叫道。
“嘿嘿!”
此人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
——
“谁人在那儿揭榜?!”
突然,又一阵嘶哑、模糊的声音传来。
大家回头去看。
原来,又来了一个人。
此人同样个子身材高大,同样是一位与那二十岁杜布有些相似的引气低阶修士。
这不是全部的重点。
重点是他同样带着一只侏儒级别的野芦花鸡。
他身前同样有一只眼圈发白的大黑狗。
其声音同样嘶哑、模糊。
说话时,此人同样不时地用手帕去擦口水。
从那张大着的嘴巴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此人舌筋处同样有一个舌环。
“又一个‘天才杜布’?!”
有人再度惊异地叫道。
——
“你这西贝货,竟然胆敢冒充老子?!”
新来的修士怒吼道。
其肩膀上的侏儒野鸡抬起鸡头,发出鸡鸣声。
其脚下的大黑狗龇牙咧嘴,发出怒吼声。
但那位先来的修士很不服气。
“你才是西贝货!你才是冒充老子!”
先来者同样怒吼道。
在怒吼中。
俩侏儒野鸡抬起鸡头,相互怒吼。
各自脚下的大黑狗,同样相互龇牙咧嘴,试图发出攻击声。
——
“哎呀,怎么有两个西贝货,前来冒充老子?!”
这不是一阵声音。
它是八阵声音。
因为竟然同时来了八个修士。
他们都是身材高大的引气低阶修士,长相都与那二十岁杜布有些相似。
他们同样带着一只侏儒级别的野芦花鸡。
他们身前同样有一只眼圈发白的大黑狗。
他们声音同样嘶哑、模糊。
而且,说话时他们同样不时地用手帕去擦口水。
仔细一看,同样就可以发现,他们舌筋处同样有一个舌环。
此时,他们相互在喷口水。
他们的侏儒野鸡抬起鸡头,相互怒吼。
他们各自脚下的大黑狗,同样相互龇牙咧嘴,不断咆哮。
——
“难道‘天才杜布’不是一个,而是十个?!”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疑惑道。
“一定是这样!”
立刻有人点头。
“确实,或许他妈一次就生了个十胞胎呢!”
有人附和道。
“我完全不相信。”
围观的人群中,很快有人摇头拒绝这个猜想。
“因为‘天才杜布’是人。
“所以,‘天才杜布’的妈肯定是人。
“而只要是人,哪有生十胞胎的?!
对于这个观点,围观者中不少人认为颇为合理。
“你这个观点完全不对!”
——
围观的人群中,立刻有人反驳。
“人确实最多生个三胞胎、四胞胎,哪有十胞胎的?!
“但是,我有一个疑问:难道畜牲不可以生人吗?!
“不是有说,有的人怀胎十月,然后生下一个卵,然后从这个卵里面,人就出生了?
“还有的人,在妈妈肚子里怀胎不是十月,而是二十个月、三十个月甚至是一百个月的。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天才杜布’是人,这不是问题。
“‘天才杜布’的妈是人,则存在很大的问题。
“同样,‘天才杜布’只是一个人,同样应当不准确,而很可能是十个人。”
——
1【宋】陆游《临安春雨初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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