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只有双胞胎没有测试了。 但他们现在只有四岁,年龄还小,还无法进行修为检测。 而他们发育良好,较村里的小孩要高出一头,比贾家凡人的子女也不差。 至于贾家修士的小孩子,杜布还没有见过。 当然,双胞胎的情形,杜布都是有神识偷偷摸摸打量才知道。 现在,一家人在这会客室内,杜布也希望他俩进来。 因为他俩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杜布还是想亲眼看一看的。 —— “阿布、阿花,牧歌呢?!” 这时,外面传过来二狗子叔叔的叫声。 “咕咕!” 杜五花叫了起来。 它以为二狗子叔叔在叫它了。 杜布听到后也吃了一惊,差点就要回答了。 因为“阿布”可是自己的小名。 “我爸爸在会客室内!” 这是一个双胞胎的声音,比杜五花的声音还脆。 “他现在不会见你的哦!” 这是另一个双胞胎的声音,说话时笑嘻嘻的。 难道自己的名字被双胞胎之一替换掉了? —— 杜布想起了贾犊。 后者出嫁——应当说“入赘”——到贾家后,父母生了新的娃娃,结果自己的名字什么的都被这小娃娃替代了。 哪知现在自己竟然获得了与贾犊相似的待遇。 杜布想起了乡里小孩经常传唱的《赘婿》歌: 【吃饭你不能上桌】 【干活你不能多说】 【娃儿你生了一窝又一窝,】 【可是娃儿姓王,你却姓郭。】 其实,这只是关于赘婿处境的一首歌。 因为还有另外一首叫做“离谱”的小调传诵于乡间。 【出门做赘婿,】 【无珠亦无玉。】 【若欲返乡来,】 【姓名不知去。】 这里所谓的“珠”或“玉”,既是指贵重的陪嫁物品,又是指那些刻着珠玉图案的铺衾。 而所谓“离谱”,则是指从家谱或户牌上除名。 这是一种乡俗,虽然暂时不习惯,但慢慢还是会接受的。 —— “牧歌,八大碗就要上桌啦!” 二狗子叔叔在外面继续叫道。 “阿布、六花,你们是双胞胎,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吃席啊,好多小朋友呢!” 二狗子叔叔开始诱惑起了双胞胎。 “六花”看来是双胞胎之一的名字。 “爸爸妈妈还有事,我们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那个叫“阿布”的双胞胎奶声奶气地问道。 “好咧,没问题!” —— “二狗子,我还有事,你和双胞胎一起去吧!” 爸爸出门了。 来到双胞胎蹲下,爸爸叮嘱道,“阿布,六花,你们在那儿好好吃饭。 “爸爸妈妈和姐姐她们都暂时有事。 “不要欺负猫狗或别的小朋友哦。” “好咧,爸爸!”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离开了。 —— “二哥,我也做哥哥啦!”杜五花乐呵地传音道,“我是五花,七弟则是是‘六花’。” “是啊,可是二哥我的名字被替掉啦!” 杜布有些怏怏地回答道。 —— 双胞胎离开后,爸爸返回屋内。 “杜布托我将一些修炼资源转交给你们。” 先是粗金项链和大金戒指。 杜布将这东西带在身上,觉得有些闹心。 然后是二千八百两金票和八万余的银票。 杜布自己保留了二千两金票三万余的银票,这些凡人物事,留在自己身上还是作用不小。 然后,他拿出了身上全部的用于引气修士修炼的丹药。 而灵石给了八十多块,自己则只保留了十块,用于帮助驱动“云雷舟”。 至于其他的灵石,则全部在芗圆山和芗帽山上用掉了。 修炼功法方面,引气修士的玉简包括《驭金本经》、《驭木本经》和《阴阳本经》。 能修炼到凝液层次的功法包括《驭金本经二》、《驭木本经二》、《驭火本经二》、《驭雷本经二》和《阴阳本经二》。 自家后辈说不定会有修士出现。 所以,留下一些修炼资源应当是不错的。 —— “这些玉简怎么用?” 爸爸于玉简及有关神识的使用一无所知。 妈妈、阿开和阿锅也都和爸爸一样,如同文盲一样地看着杜布。 “你们知道要修炼的层次是如何划分的吗?” 杜布问道。 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一齐摇了摇头。 “你们知道要什么是神识吗?” 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再度一齐摇了摇头。 —— 杜布没有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开展关于修士基础知识的扫盲活动。 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这四位扫盲班学员很是主动与好学,不断提出各种具体的问题。 “布师傅,您说引气修士之上是凝液,凝液之上是玉胎,那么玉胎之上是什么呢?” 爸爸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 杜布心里吐槽道,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现在修为太低,没必要知道。” 杜布只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以维护师道尊严。 —— “是我好高骛远了。” 爸爸作为一位学员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布大师,那您现在是什么层次?” 妈妈杜十娘问道。 “鄙人修为浅薄,只有凝液修为。” 杜布实话实说。 “哇塞!” 爸爸、妈妈和阿开一齐惊叹,还各自一同倒吸了口凉气。 只有小妹撇了撇嘴,似乎对杜布的修为看不上眼。 “那我二哥杜布是什么修为?” 阿锅关心地问道。 “你二哥修为和我一样,未来成为比现在的我肯定更高。” 杜布再度实话实说。 而且,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毛病。 “哇塞,我二哥好厉害哟!” 阿锅眼中露出崇拜的神情。 小妹的反应让杜布很是高兴,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维护。 —— 当然,这还是无法解决神识不能玉简的问题。 因为爸爸妈妈他们修为太低,神识不够。 杜布注意到,家里四人的“脑深蓝”要比阿花相比要淡很多,而“脑白金”要稀少很多。 由此看来,“脑深蓝”反映一个人动脑的能力,而“脑白金”则反映动脑的活跃度。 “漏灵根、伪修士,还是修为过低啊!” 杜布在内心感叹。 要怎么样才能让人爸爸妈妈他们学习到玉简上的内容呢? 杜布围着看了下阿花,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五弟啊,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杜布道。 “二哥啊,你说我要怎么样表现?” 阿花用脆生生的声音问道。 “五弟啊,你不是会写字吗?”杜布道,“如果你给爸爸妈妈还有俩位姐姐抄写一遍那玉简里的内容,那即使他们暂时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也还是能顾帮上帮帮大忙呢!” “嗯,好的!” 杜五花重重点了下头。 —— 厚厚的一叠纸摆上。 笔墨砚接连备上。 墨汁已经磨好。 杜五花嘴叼着毛笔,脚踩着纸张,开始奋笔疾书。 而在边上,爸爸、妈妈、阿开和阿锅则觉得匪夷所思。 一只野鸡竟然会写字! 而且,这只野鸡写的字竟然这么工整! 它全都是标准得很的正楷体,简直和那《字类通解》里的字体一模一样。 杜五花的字不仅工整,而且写得很流畅,抄写的速度很快。 《驭金本经》抄完完毕,厚厚的一摞! 《驭木本经》抄完完毕,又是厚厚的一摞! 再然后是《阴阳本经》,同样不薄。 而能修炼到凝液层次的功法包括《驭金本经二》,分量要比《驭金本经》厚三倍还不止。 杜五花还在用功。 它的鸡脖子晃动得很厉害。 “阿花,你这样快速地抄写,会不会头晕眼花啊?” 杜布关心地问道。 “安啦,二哥!” 杜五花一边回答,一边仍然在不停地抄写。 而抄写中,那些墨水耗费得很快。 又一本《驭木本经二》抄写完毕,已抄写了几十丈长。 —— 看到阿花那用功的模样,妈妈离开屋子,再抓来了一把上好的谷子,以作犒劳。 阿开从厨房里弄来了溪水。 阿锅也没闲着,因为磨墨的正是她! 《驭火本经二》和《驭雷本经二》已经抄完了。 屋里已经摆放了厚厚的好几本修炼典籍。 现在还有最后一本《阴阳本经二》。 爸爸一起陪伴在身边,没有起身。 此时杜牧心里有些疑惑,因为他从阿花的正楷字体里看到了隐约带有的村长老爷爷的书法风格。 就此,他不敢完全肯定,甚至阿花自己也没察觉到。 当年初到半山村,熟悉了杜家的情况,杜五花跟随着二哥一起去上学。 上学的第一天,村长老爷爷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了不少字。 对于那首名叫《鸡帝》的诗歌,杜五花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或许是由于这首诗的暗示,杜五花后来在铁儿比荒原的“夭五二湖”做了那“京·奇奇”。 —— 很快,最后一本《阴阳本经二》抄写完毕。 整个抄写了长达过百丈! “咕咕咕!” 杜五花放落笔,摇了摇脑袋,叫了声“好辛苦!” 当然,这句话的意思最多只有二哥懂。 杜五花再四处打量打量。 二哥杜布正发出淡淡的紫炎,将这些抄本烘干。 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如果要等那墨汁自然挥发干,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爸爸、姐姐阿开和姐姐阿锅则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阿花,你好‘塞雷’哟!”1 阿锅眉开眼笑。 “某某某!” 1“塞雷”意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