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三个身高差不多高,而长相竟然一模一样,并且同样年轻、粗犷。 “哟,一个四岁娃娃带着一只野鸡骑马,真是有趣!” 三人中,位处中间、骑着枣红马的青年粗犷男子笑道。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见杜布骑马向前,这三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粗犷男子都让开了道。 杜布道谢一声,然后继续策马上前。 一会儿后,后面的三匹马都赶了上来。 “娃娃,你的马儿不行啦!” 骑着枣红马的粗犷青年男子喊道。 杜布觉得这提醒是不错的,因为胯下的马儿有些吃不住。 于是,他跳下高头大马,让杜五花骑在马上。 减少了一半的重量,马儿轻快起来,跳动快多了。 杜布小脚迈开,和马儿保持着同样向前的速度,很快将后面追上来的三匹马给抛到后面。 —— “娃娃,你好傻瓜哟,竟然让一只野鸡骑马,自己走路!” 那三匹马又追了上来,那名骑着花马的年轻粗犷男子叫道。 听到这话,骑在马上的杜五花觉得说的有道理。 于是,它跳下高头大马,而杜布骑在了马上。 俩兄弟再次与那三匹马拉开了距离。 杜五花撒开鸡爪子,与快速奔跑的马儿并驾齐驱。 “娃娃,你好狠心哟,竟然自己骑马,让自己的野鸡跑步!” 那三匹马再次追了上来,第三名骑着白马的青年粗犷男子叫道。 听到这,俩兄弟干脆同时步行。 此时,马儿没有负重,跑起来更快了。 一人一鸡和一马,很快将三名男子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走完了碎碎的砂石路,来到了泥巴路,最后则来到了荒野小径。 离开通北县城两天后,杜布和阿花走过了泥巴路和砂石路上,来到了一个名叫“三胞胎镇”的不大不小的小镇。 它的规模和虎山镇差不多。 在“三胞胎镇”上,杜布再次遇到了曾经打过交道的那三位骑马的高大年轻粗犷男子,但他们这次没有骑马。 而他们速度并不比杜布慢。 “娃娃,你和你的野鸡是走路过来的? 杜布和杜五花都点了点头。 “你们俩好傻啊,竟然有马都不骑,凭脚走路。” 这三位骑马的高大青年男子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大笑起来。 —— 在他们仨眼里,似乎杜布无论怎么做都有问题,都是有错的。 这让杜布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选择自己合适的方法就好。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办法。 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就好像阿花,明明是那么聪明和那么突出的一只野鸡,却不会说话。 而自己晋升成为了修士,修为与体重都在不断上升,可是身子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娃娃。 即使像“牛厄智”这本牛皮书,确实给自己以很多的帮助,但自己身体的突变,就与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阿花说了,现在这牛皮书与自己的勾连更加地密切,因为它看到了更多的线条。 在的杜布将牛皮书捆绑在自己的胸前,再穿上稍稍厚实一点的普通衣服,外面的人也看不出什么大的名堂。 杜布牵着高头大马,踩着开始堆积的雪花,来到了附近集市上的禽畜交易行。 今天不是一个一赶集的日子,所以那儿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卖马的少,买马的也很少,天寒地冻的。 这生意不好做。 在这里,杜布再次遇到了那三位高大年轻粗犷的男子。 他们过来买马。 —— “小娃娃,你过来干嘛?难道是卖马?” 其中一位男子叫道。 杜布分辨不出刚才说话的这人是谁。 他已经察觉,这三位都是修士,修为并不比贾家的族长贾风岭低。 但他们的修为都一样高,穿着、身高等也一样。 从外到里,杜布完全分辨不出三人之间的差异。 “是啊!”杜布脆生生地回答道,“你们前面骑的马儿呢?” “被我们吃掉啦!”另一位男子说道,“这些普通的马儿不给力,骑不了几下就快要死翘翘了,实在让人郁闷。 “为了不浪费,所以我们就将它们全部吃掉了。” 第三位男子说道。 “说实在话,这马肉味道并不是太好,让我们吃得难受。” 三位男子异口同声,还一齐摇了摇头。 这三人说话形态都有些相似,让杜布看得很无语。 因为这样就更难分辨谁是谁了。 他们给杜布出价五百两银子,以买杜布的马。 一匹上马需要上千两银子,这个价格和明抢差不多,杜布摇了摇头。 最终,还是以九百两的价格成交。 —— 将马卖掉,杜布和阿花离开了“三胞胎镇”,往荒山野岭而去。 连续两天时间,艺高胆大的兄弟俩,都是行走和露宿于荒野。 凭借着先天大圆满的修为,杜布丝毫不畏惧这样的寒意,更何况现在他体内保留了一成的灵力,更是无惧风雪。 至于阿花,那更是不怕,因为它有一身厚厚的羽毛,天然保暖。 兄弟俩渴了,就从牛皮书内弄出灵水服用。 饿了,则从“牛厄智”内弄出灵鱼肉来吃。 杜布现在已经将灼烤的地点转移到了“牛厄智”内。 那儿有上百株高大的松树和柏树等,枯枝败叶多得很,火势很旺,烧烤要比外面快得多。 这是因为那里面的树都已经变成了灵树。 至于早晨的两个时辰和晚上的一个半时辰的修炼,则雷打不动,仍然保持着以前的节律。 至于那三胞胎,则偶尔在俩兄弟的附近转圈圈,不知在想些什么。 远处,山冈上树丛茂密,偶尔传过来虎啸声。 杜布和阿花没有在意,继续向山冈方向走。 来到了一块岩石处,杜布和五花停下了脚步。 此时夕阳西垂。 —— 在兄弟俩的后面,三胞胎没有骑马,而是抬着那匹杜布卖给他们的马,急速奔行而来。 他们速度比奔马还快。 十几个起落,他们就拖着长长的影子,来到了杜布的跟前。 杜布清楚,这三兄弟就是奔着自己俩兄弟而来的。 在这荒山野岭,附近几十里荒无人烟。 “你们仨紧紧跟着我俩干什么?” 杜布叫道。 “我们仨给你表演啊!”其中一位叫道,“我看你和你的野鸡或共同骑马,或分别骑马,或干脆不骑马,却从来没有让马骑人。 “现在我们让你知道,可以做的事情多着呢!” 这三胞胎一起笑出声来。 —— “你们的爸妈没告诉过你们,不能强人所难吗?” 杜布不悦地说道。 “我爸妈告诉我,做人当要洒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其中一人反驳道。 “那按照你这样的说法,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遇到了争端怎么办?” 杜布觉得这人的话语中有怪异的逻辑。 “那当然是各凭本事啊!”另一位说道,“如果我强,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我弱了,那你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就是说,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杜布疑惑地问道。 “正是如此!” 第三位干脆利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所谓真理,全部在拳头的范围内。” 他们三人将肩膀上的马儿放下,满脸玩味地看着杜布。 “你们想咋的?”杜布后退两步,紧靠岩壁,“难道你想对我和我的阿花不利?!” —— “把你身上的牛皮书放下来,然后将你的野鸡给我们炖汤喝!” 其中一位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牛皮书?” 杜布“诧异”地问道。 “兹有通北县修士家族引气修士贾氏笠章,女,现年四十一周岁,招摩托罗县半山村杜氏名‘布’,男,现年十三周岁,于叶龘dá一百九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入赘为夫。条款一……” 另一位拿出了一张纸,念了起来。 灵力注入双目,杜布注意到这位年轻粗犷男子念的正是自己的“休书”。 这“休书”应当是真本,因为那上面自己的签名作不得假。 “你们竟然拿到了这个东西?!” 杜布有些吃惊,和杜五花面面相觑。 这三人实在神通广大,不仅跟踪自己,而且对自己还了如指掌。 “兹有通北县修士家族贾家赘婿贾布,男,现年十二周岁,于叶龘dá一百九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进行名誉权贷款……” 第三位拿出了一张借款单,念出声来。 这不是自己经过贾朝东从“贷言人”那儿打下的欠条吗? 但这三人神通广大,竟然将那欠条给拿过来了。 他们或许还掌握自己的其他信息呢! —— 杜布小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人也太神通广大了! 难道他们是“贷言人”派来的? 杜布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欠条已经清偿,债务肯定没问题。 难道他们是贾家派来的? 杜布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贾家恨不得自己早日离开。 “那他们是谁?” 杜布一下子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惦记自己。 在杜布的念头急转中,对面一位男子还拿出了三张“玉照”。 “胸前可跑马、大腿可行船。” 这是一个满是肌肉疙瘩的小男孩的照片,是曾经的杜布的正面、侧面和背面“玉照”。 —— 就在这时,第三个粗犷男子紧握马的两条前肘,他的身子开始膨胀,他身上的衣服开始被胀裂。 一个呼吸,这人身子就从一米九多“膨胀”到了二米二有余! 而其双手也变得更长、更粗壮! 这名粗犷男子凌空举起马儿,双手向两边一撕! “嘶啦!” 那马儿单独被撕成两半。 马儿脑袋一分为二,脑浆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