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将四长老接任我贾家新一届族长,并且处理接任有关事宜。” 族长提议道。 对此,其他两位“风”字辈长老附议。 贾蓑一起身,表示感谢,同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向老族长学习。 当然,担任家族族长、为家族作出更大的贡献是他长期以来的梦想,这一梦想甚至超过他对道侣的尊重和对子女的热爱,更不要说那可有可无的上门女婿事宜了。 对于贾蓑一的想法,连清月作为道侣清楚得很,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长老会议来到尾声。 老族长再次叮嘱,这次长老会讨论不作会议纪要,大家不能外漏,并且以后非族长不能传给下一辈。 —— 十一月五日中午,“灵牛园”内,贾布、杜五花正和贾暖扉、余娇娇一起正在吃中餐。 突然,杜五花脑袋转了转,然后继续吃东西。 贾布也有所察觉,但仍继续慢条斯理地用配剑剁灵牛肉,细嚼慢咽。 半晌后,大家快要吃得差不多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来者是一个年轻的贾家修士。 他十六岁左右,身材较高,身段修长。 贾布和此人有一面之缘,因为当时这小子带着贾布去了贾家主殿,然后就在那儿贾布服食了“六味阻灵丹”。 为此,五弟还曾和贾家族长与四位长老大打出手。 “小姑爷,族长请你去主殿一趟!” 这位年轻的修士笑眯眯的,语气热情,和以前板着脸、语气生硬的情形截然不同。 —— “请问您高姓大名?” 贾布客气拱手行礼。 虽然后者曾让贾布遭难,但这是贾家修士的事情。 而且,那难事也是贾布自己同意的。 所以,贾布并不怪罪来者。 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贾布没有那么小的气量。 “我叫贾朝圣。 “小姑爷不必客气。” 贾布以为来者还会像上次一样,说什么“不必来攀交情”之类的话。 “朝圣兄,请问族长有什么事吗?” 贾布纳闷地问道。 上次没好事,这次不知族长又会出什么花招。 “我只过来负责通知,具体事情不得而知。” 贾朝圣拱手行礼。 —— “你看,我还没吃完。” 贾布指了指桌子上的米饭,它还有小半碗。 吃完后,贾布准备离开。 当然,身边继续带着杜五花。 后者要去见三长老。 贾风书已经出关,可以继续教书了。 这三个多月,杜五花自学,同时和贾布一起学习,已经学到了七七四十九的乘法,比以前进步多了。 但要系统的学习,还是去贾风书那儿更好一些。 返回的路上,贾朝圣走路,速度很快。 贾布运用先天大圆满的内力,并不落后多少,看得引气二层的贾朝圣吃惊不已。 —— 芗圆山,主殿大门前面。 大门左前方,有一块石碑,两边则各有一棵“大叶海棠”鲜花怒放。 在主殿前面的广场上,九棵高大的“单栎灵树”正随风摇曳。 主殿会议室,族长贾风岭正襟危坐,身材威猛,腰杆笔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在其右侧是怀抱白猫的二长老贾风光,左侧则是头发还是那样乱糟糟的三长老贾风书。在门口处,四长老贾蓑一和新晋正式长老连清月正等待在门口。 “小子贾布,拜见族长,拜见二长老、三长老,拜见岳父岳母。” 贾布一一鞠躬、拱手和行礼。 贾朝圣送贾布到了主殿大门前后,就已经被吩咐离开。 “你为什么站在广场里,不进到主殿里面来?” 主殿内,贾风岭声音清晰传入贾布的耳中。 他语气温和,脸上带着微笑,就如上次贾布与其相见时一样。 “禀报族长,我害怕。” 贾布能清晰地看到主殿内的情形。 这些情形和上次服食“六味阻灵丹”时一模一样。 一切都很平静,所有人都表情温和,每张脸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背后的小动作,却是让贾布的小身板承受不起。 “要不我们出来见你?” 贾风岭说道,意欲起身。 “别出来! “我您出来我更害怕!” 贾布后退了两步。 杜五花展翅示威,亦步亦趋。 —— 见这小子一副风声鹤唳的模样,族长也没得办法,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贾蓑一。 “贾布,我们族长和四位长老邀请你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贾蓑一语气温和,脸带微笑。 “岳父,您这样子笑眯眯的,看起来好可怕哦。” 贾布直接开怼。 贾蓑一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那儿。 他不知道如何接口。 “贾布,那‘六味阻灵丹’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还请你见谅。” 连清月出场了,甚至还朝贾布拱手、行礼和致歉。 见岳母郑重其事,贾布赶紧还礼。 “贾布,我是杜五花的师爷,对你们没有坏心,”三长老来到主殿门口说话,他手上还有一叠银票,“你家五弟给我二万两银子的私教费,我没接受,只是将其保管。” 听到这,贾布低头看了一下五弟。 杜五花点了下头。 “这糟老头子的收费很高啊!” 贾布很憋闷地看向贾风书。 他手里的银票恐怕就是二万两。 见到贾布表情不爽,贾风书又从多拿出两张银票放到上面,继续道,“我将这银票替杜五花存入了‘,还得到了一些息钱。 “你知道的,阿花数学不好,对这更不熟悉,我这老师就代劳了。 “现在刚好有些收益,就一并还给你们了。” 贾风书说完,将那一撂银票凌空朝贾布送了过来。 贾布屏住呼吸,将银票接过。 沾了一下口水,一一数过。 所有银票都是真的,而且总共有二万三千两。 “这收益率挺高的啊!” 贾布抬头看向了贾风书,眼神热切。 —— “你这小子,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三长老觉得有些不妙。 “我可是连本带利都给了你了啊。” 三长老再次强调。 “三长老,您误会我了,”贾布恭敬行礼道,“我想问您,五花这二万两放到您这儿,时间还只有半年多吧?” “最啊,难道你还以我会吃你家五弟的钱?” 贾风书有些生气。 刚才的那些息钱,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 他将那“髓心阳玉”和“髓心阴玉”卖给贾布,共获得五万六千两。 三千两银子的息钱,九成九都是自己贴的! “三长老,您还是误会我了,”贾布再次拱手行礼道,“不到一年,二万两能生出三千两银子,这息钱很高啊!” 贾布委托贾朝东在“贷言人”存入了二万两银票,一年的息钱只有一千两。 实在亏大了! “我这儿有十一万两银票,再加上我五弟的二万两银票,要不三长老您替我那做,怎么样?” 贾布将怀里的银票都拿了出来,试图递给贾风书。 “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贾风书道,“阿花是我的学生,所以我才替他处理一下。 “你不是我学生,又不叫我‘师爷’,我凭什么要替你做事?” 贾风书摇头拒绝。 “三长老此言差矣!”贾布道,“我岳父岳母在这儿,他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您是我爸爸妈妈的叔伯,那我按照辈分应当叫您一声‘爷爷’的。 “所以,我们是一家人,都是亲戚。 “你有发财的门道,教给孙子我,我孙子并不是不知好歹。 “您只要将那门道告诉我,孙子立马就给您奉上三千两银子的礼金!” 贾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贾风书仍然不为所动。 “三长老,您只要告诉我门道,我愿意再给您三千两的佣金!” 贾风书还是摇了下头。 “我是一名修士,不是一名‘贷言人’。” 贾风书很是坚持,虽然他还在心头为刚才失去的三千银两而滴血。 —— 看样子这生意做不下去了。 贾布抬头望向主殿内,族长仍然端坐,岳父岳母仍然呆在门口两边,犹如迎客的先生和小姐一样。 三长老摇摇头、摆摆手,返回了大殿之内。 贾布很是遗憾,正想要将银票全部收回。 突然,二长老闪身出现在主殿门口。 “二、二、二长老,”贾布吓了一跳,“您有什么指教?” 来到这主殿,他保持着先天的修为,感觉身体有些虚弱。 在场四位长老,再加上族长和一只畜牲,都让贾布感觉到威胁。 在他看来,他们要吃下自己和五弟应当问题不大。 当然,贾布从来没有和人单挑过,更没有参与过群殴。 但他不想与人单挑,更不想遭受围殴。 “刚才你说,如果告诉你门道,你愿意支付六千两报酬?” 贾风光眼中精光四射。 “对!”贾布点了下头,继续道,“这费用支付仍然有效。 “难道二长老有什么可以教给我这小子的?” 贾布眼神中重新燃起热切与渴望。 “你先给一千两订金,然后我们到芗帽山去具体商议。 “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风光道。 “好!” 贾布快人快语,立刻将一千两订金交给了二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