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只是在试探谢时玦的底线。结果不出所料。他甩开了谢时玦的手,后者还病着,力气不那么大,段行玙用力一挣,往后退了几步,“谢时玦,我不觉得不冲突。我会为我做出的一切选择负责,所以,不可能。”他转过身,往外走。“不准走!”段行玙顿了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段行玙,你不准走!”“这是怎么了?”谢时玦喊得撕心裂肺,闻声闯进来了两个人。是谢瑾允和秦启澜。看清了里头的人是段行玙,秦启澜有几分惊讶,走近后又发现他的袖子上沾着一片血污,赶忙着急忙慌地查看了起来,“怎么回事?手受伤了?”段行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疲惫道,“我没有受伤。”“那是……”谢瑾允已经抬步往谢时玦那儿走去了。允王面色阴沉,看了看他有些狰狞的面目,又往下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手。还未及说话,便见身前的人捂着心口,“唔”地一声呛出一口鲜红。谢时玦隔着层层暖光看向段行玙,重重地倒在了谢瑾允身上。*段行玙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住在府里的太医已经来为谢时玦看过了。他急血攻心,风寒还未好全,现在又发起了烧。段行玙就在外屋坐着发呆,秦启澜几次想跟他说话都未说出口。谢瑾允中途从里间出来了一次,目光沉沉地看着段行玙,“他烧得糊涂,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要不要进去看看?”允王的语气一点都不强硬,并不是在强迫他。也耐心地等着他答复。过了片刻,段行玙摇了摇头,轻声说,“不了。”谢瑾允也未多说,又进去里面。“小玙啊,我们在外头听到里面起争执了才闯了进去,你们这是吵架了?”秦启澜问他。“没有。”“瑾允说想来看看他侄子,我们就想着在这儿住上一晚呢。我晚间跟他一起用膳了,这是个好孩子,况且他还病着呢,朋友之间要相互包容,这个时候就……”“舅舅…”段行玙打断了他,“您就别说了。”秦启澜噤了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里头的门被打开。昏昏欲睡的秦启澜也惊醒,看着谢瑾允合上了门,走了过来。段行玙一直很精神,他听到谢瑾允说,“退烧了。”对面,秦启澜抱着谢瑾允的腰,“退烧了就好。”谢瑾允摸了摸他的头发,亲昵道,“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秦启澜在他身上蹭了蹭,“现在不困了,我陪你。”段行玙早已别开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发呆。谢瑾允看了他一眼,撑着秦启澜的头,“不困就坐好。”“啊?”秦启澜怀疑自己听错了,往日里他明明很喜欢自己黏着他的好不好!他郁闷地坐好,手从谢瑾允的腰上移开,又见段行玙低着头,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家夫人这是不好意思了,“没事儿,我们小玙都知道了。”“知道?”谢瑾允挑眉,“不排斥么?”“不啊!”秦启澜说,“我们小玙说了,他尊重我们。”谢瑾允略带探究地看着段行玙,“那就怪了。”段行玙看向他。“我以为你年纪小,尚未接触到这等事,以致于他向你言明之后你很排斥。”“言明什么?”秦启澜好奇道。“既然你不排斥,那他为何反应那么大?”还吐血了。这是谢瑾允不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