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回去,就去你那儿睡。”“……”陆铭昭跟段行玙一齐把蔡羽钧扶了起来,“小玙,他这个样子回府,恐怕又免不了要受一顿训,不如就带他回府。”段行玙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的,方才只不过是与他开玩笑,“嗯,我知道。”好不容易把他扶上马车,段行玙又送了陆铭昭和陆洺汐坐上马车离去。“段行玙……”邱宏铮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你原谅我了吗?”段行玙停下脚步看着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蔡羽钧从马车上探出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小玙,你在做什么啊?我困啦。”“不原谅你就不会跟你喝酒了。”段行玙淡淡道,他转身跨上马车,随意摆了摆手,“走了。”夜色已浓,月光下的男子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坐上马车,“驾”的一声,马儿在幽静的街道缓缓前行,直至转角,消失在眼前。他抬头望着十五圆满的月亮,似乎能看见天宫里的嫦娥抱着玉兔看吴刚砍树。而他心里的那只小兔子似乎也开始活蹦乱跳起来了,或许是在今夜,也或许,在更久之前。蔡羽钧不安分得很,段行玙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而第二天,他又早早地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楼公子,我们公子和蔡公子昨夜喝多了,怕是还没醒。”“那我进去看看。”“可是…他们还在睡觉。”“楼知昧,你怎么在这?”“今日我去羽钧府里找他,他不在,听下人说他在段行玙这儿,所以就……”“什么?”“诶,九皇子,九皇子您不能进去,公子还在睡觉,九皇子……”门被推开,段行玙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刚坐起来,就看见谢时玦掀开纱帐,快步走了进来。、猫咪炸毛了段行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看见一脸杀气腾腾的谢时玦身后还站着同样脸色不好的楼知昧。“你们……”谢时玦挡在楼知昧身前,粗暴地将段行玙的里衣系好。段行玙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想是昨夜蔡羽钧闹的。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谢时玦在帮他穿衣服?楼知昧把蔡羽钧拉了起来,也自觉地帮他穿戴整齐。待衣服穿好后,段行玙和蔡羽钧的脑子也终于转过来了。“你怎么来了?”蔡羽钧扯着头发,一脸惊恐,“可是我爹让你来抓我的?”他坐在床上,伸脚踢了踢段行玙,“你有没有差人跟我爹说我在你这儿睡?”楼知昧抓住他的脚踝,脸色并不好。同样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的是谢时玦,他盯着蔡羽钧的脚,一声不吭。段行玙还有些懵,“说了。”“所以,你们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段行玙看向站在床边的两位。谢时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昨夜在这里过夜了?”“嗯”段行玙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以后不许留别人过夜。”敢情这人一大早就是过来无理取闹的?段行玙说,“为何?”“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那你不也……”他不也在这睡过吗…还睡了好几天呢…“我不一样。”段行玙默然,心中暗叹这人也忒霸道了。“什么?”蔡羽钧蹦了起来,“小玙,你跟他睡过?”被谢时玦如藏利刃的眼神一扫,蔡羽钧立马蔫了,他拉了楼知昧挡在身前,“我的意思是…”谢时玦没看他,段行玙觉得莫名其妙,还是没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别说了,穿好鞋,我带你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