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就这点力气还想撞我？” 林恒不屑一笑，单手就将其制住了，拉着犄角给带出了羊圈，来到了磅秤旁边。 他的力量一头两三百斤的半大牛犊子都能制住，七十斤的羊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跳的资格。 然而称重时他却叫人为难了，这家伙咩咩叫着就是不往秤上面站。最后没办法就只能将其装到箩筐里面拿青草哄着才秤重完成。 “这头够大的，竟然已经八十二斤了。”称了重林父震惊道。 “确实，是个育种的好公羊。”林恒点头。 这家伙本身长得就比较板正强壮，而且现在已经是打败了其他公羊成为头领。 林岳也点头说：“这黑山羊公的能长到一百二十斤就算大的了，一年飙到八十二斤确实可以。” 当初站内的人说陇东黑山羊能长两百斤肯定是有夸大成分的，一般公的黑山羊都很难达到，多为一百二十斤到一次五十斤。 二母的黑山羊就更小一些，能长八十斤就算不错，一百斤的就是大个头的羊了。 “这头先放一边拴着，咱们再去找两头不错的过来，剩下的全都煽了。”林恒把羊栓好说道。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因为长得大逃过一劫，揪着旁边的黑麦草吃的很香。 “22头公的黑山羊，留下三头就是煽19头。”林父点头说。 当初买了52头黑山羊，30头母的，22头公的。 接着他们又选择了两头强壮且身体匀称没有缺陷的，重量分别在72斤和70斤。 本来有一头体重75斤的，但长得有点丑，鼻子是歪的，就没选。 将三头公羊选好，他们又把牛旁边的一间圈舍打扫干净，撒上石灰消毒。 然后就开始了煽羊，首先煽的就是那头75斤的歪鼻子山羊。 林父和林岳两人一人按住羊的两条腿，将养按在板凳上。 林恒洗干净手握住羊蛋将其蛋蛋挤到最下方位置，用高度酒给其消了消毒拿着一刀划开两厘米的一个口子，使劲一挤就能将羊蛋挤出来。 再把蛋蛋连接着的精索割断，再抹上消炎药粉就完成了公羊的绝育操作。 “好了！”林恒将两颗大的羊蛋丢进盆里笑着道，整个过程只用了半分钟不到。 “这么快！” “你这手法堪比专业煽羊的人啊！” 两人都震惊的不行，本以为林恒第一次干羊会遭大罪，他们还特意弄了一个大羊，抵抗力好一些。 结果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林恒手术就完成了。 “哈哈，这个真的不难。”林恒笑着道。 “儿子，你这手法厉害！”林父竖起大拇指，又看了看羊的伤口，抬进去将其放在刚刚消毒了的圈里。 确定了林恒技术没问题，接下来就加快了速度。 抓羊两分钟，噶蛋三十秒，整个红枫山都响彻着山羊们凄厉的惨叫。 最开始被挑选出来的三头公羊更是吓得呆住了，草都不敢吃了。 半小时的时间，19只公羊的蛋全都没了，一对羊蛋一到二两，19对也有三斤多了，带上来的小盆都有点装不下。 把这些羊去势完了，林恒再把留下来三只公羊往回赶的时候，再没一只敢于反抗了。 接着他们又随机挑选了三只母羊称了称，重量都在五十斤左右。 “儿子，这大部分母羊都开始发情了，要不要把它们关一起算了？” 林父看着林恒询问道。 “一个个轮流来放公羊圈里，确保都怀上。”林恒看着父亲说道。 其实人工授精是最好的繁殖方式，效果比自然交配效率好，但现在没有器具，不好弄得。 “那行，就先放一头进去看看。”林父点头，这边还有很多空的圈，把三只公羊单独放，再把母羊单独放进去。 不知是吓到了还是怎么了，一时半会竟然不见其有动作。 林恒去把牛看了看，这里面最大的是那头公奶牛，已经一年半大，如今已经成年，估计有四百多斤重。 去年才生下来的小母奶牛最小，现在也就一百五十斤的样子。 十头秦川黄牛也都一岁大了，公的也有四百斤了，母的大概三百多斤并且有发情迹象。 但它们暂时还都不能繁育，牛的繁育比羊要慢一些，公牛两岁才能繁殖，母牛的话得一年半才行。 他准备等下半年再给这些母牛找一个公牛配种。 林恒看完牛，那三只公羊也终于雄起了，完成了两三次的交配。 交配后的羊被重新关到一个地方，又换了三头母羊上去，让它们待着。 一天配种个两三头就够了，多了公羊吃不消，效果也不好。 除了这些羊，还有三头母的白山羊，也都长大了。 路过这三只他准备养着吃了，不搞繁殖，就留黑山羊一种就行了。 “走，回去弄烧烤了，今天太阳很暖和。” 弄完后林恒端着羊蛋笑着说道。 “哈哈，这够美美吃上一顿了。”林父也笑道。 三人正说着话，远处山溪边那边的栏杆外面响起了呼喊声：“林恒，你们是在煽羊吗？” 林岳看了一眼道：“田百顺，这老头子好像打猎刚回来。” “好像打到了啊，手上拿了一只东西。”林父看着那边说道。 林恒看着田百顺回了一句：“是的，你要干啥子？” “我拿这只大雁和你换点羊蛋啊。”田百顺走近了一些说道。 听到这话，林父不由低声笑道：“这老小子都这么老了还要吃羊蛋。” 林恒两人也是哈哈一笑，林恒把羊蛋给大哥和父亲先拿下去处理，自己走过去和田老头说。 “你这大雁哪里打的？”林恒看着田老头手上的大雁询问道。 “三岔沟那边，运气好打到的，四斤多，你要是想打估计没希望了，都飞走了。”田百顺举起来说道。 “那还不错啊，不过羊蛋我们准备自己烤着吃，和你换不了了，你要吃自己过来拿一串子就行。” 林恒看着他说，他也想打大雁，但是经常都遇不到。 一听这话，田百顺立马道：“你们在整烧烤？那我把大雁也拿过来，让我免费尝尝你们的手艺。” “大雁就不用了，你过来吃吧。”林恒说道。 “没事，我自己也吃不来，就放你这里吃了。” 田百顺摆摆手，返回去绕路去了，这围栏边都有荆棘拦着，根本进不来。 “看样子这些野蔷薇都活了，可以准备嫁接了。” 高老头走了，林恒又看了看脚下去年冬天种的野蔷薇自言自语的说道。 蔷薇的杆子上已经有很饱满的芽孢了，他准备等过些天有空了就去剪一些藤本月季的枝条来嫁接。 在溪水边洗了手，林恒转身回去，秀兰和母亲已经把烧烤的炭火生好了，羊肉串也切好穿了起来。 “这羊蛋怎么弄，我们没弄过啊？”林母看着林恒询问道。 “这个简单，我来弄。你们谁去给田百顺开门，这老头子要非要吃烤羊蛋，还要拿打的大雁过来烤着吃。”林恒看着大家说道，对面脸皮厚的人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去吧。”林父开口说道。 林恒拿过羊蛋将其切开，然后打上花刀放盆里用黄酒和葱姜水腌制一下，然后拿起来串成串放在烧烤架上烤就行了。 林恒先切了十颗羊蛋烤着，看看味道如何，再决定考不考其他的。 “哎呀，这羊蛋挺大啊，去年养的羊长这么大了。”田百顺看着羊蛋惊讶道。 “还行吧。”林恒笑了笑，翻着签子，时不时的刷上一点油和酱油。 “这是好东西，比大雁都补人。”田百顺笑道，然后又道，“我去把大雁给剥了，也放这里烤了。” 不给林恒等人阻止的机会，他自来熟的进屋找了一个盆，倒了开水开始烫大雁。 没一会儿林恒的羊肉串和羊蛋就率先烤好了，浓郁的烧烤香味包围着众人，原本软趴趴的羊蛋也被烤的有棱有角，香气扑鼻。 “开吃了。”林恒喊了一声就把羊肉串撒上烧烤料发给了众人，秀兰她们都对羊蛋不感兴趣，拿着羊肉串吃了起来。 这年代国内还没有合成肉的技术，正宗的羊肉就算随便烤一烤味道都不会差的，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连连夸赞。 “这羊蛋烤着比炒的好吃！” 田百顺吃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相比于他自己的手艺，林恒这个烧烤绝对算是美食。 “是还不错啊！”林父也点头。 林岳也道：“本以为会很骚，但是并没有骚味，口感还挺不错的。” “那我再烤一点。”林恒笑道，他怕不好吃所以烤的很老，一直烤到外表皮焦黄变硬才算完。 “我也要吃。”林涛看着大人吃，走过来说道。 “爸爸，我也要！”晓霞也撒娇说。 “我给你们一人切一点啊，喜欢吃再说。” 林恒也没拒绝，这东西做熟了和正常的肉一样，没啥不能吃的。 “妈，还有秀兰你们要尝尝吗？”林恒给孩子们分完，又看向母亲和媳妇。 “不要。” 两人全都摇头，要是没田老头在这里她们还想尝试一下，但有他在这里就不想尝试了，因为吃了这家伙肯定会说黄笑话。 “你给烤一点魔芋还有土豆片。”秀兰说了一句。 田百顺把大雁提过来说道：“还有这个大雁，我都弄好了，切了一起烤了。” “那就做个蜜汁大雁吧，大哥你去把烤炉给烧着，弄点木炭进去。”林恒接过来说道。不远处地边上有他们上次做烤全羊弄的泥土烤炉，用来烤大雁也没有问题。 “好。”林岳点头，去弄火。 他将大雁的脖子先剁下来割开，把脖子上的淋巴去掉，单独串起来烤。 大雁的身体用葱姜水按摩后再用调料腌制着，等那边把木炭引燃了，他就用铁丝挂着放进去烤。 大雁烤着，他们这边众人齐上阵，一起考一起吃，喝的饮料是温热过的黄酒和糖水。 到了十二点，林伟放学，就和她妈一起跑过来了。 “哇，好香啊，我好饿！”人还没到他的大嗓门就先到了。 “来，我这里有烤好的羊肉串。”林岳将几串子羊肉串递给儿子。 林恒看着侄儿笑道：“这里还有羊蛋，你要吃吗？” “有啥不敢的。我敢。”林伟拿了一串就吃了起来，并且发出了尖叫，“好好吃啊，比羊肉还好吃。” 刘娟走过来林母递给了她羊肉，她吃了之后有主动过去拿了一串子羊蛋尝了尝，吃完还冲秀兰笑道：“真挺好吃的，秀兰你尝尝。” “你们女人家吃了没用啊，也没地方补的。”田老头嘿嘿笑道。 刘娟不是秀兰那种被开玩笑会脸红的女人，她是有一股子川渝泼辣劲在身上的，看着田百顺回怼道：“那你吃了不是更没用，一把年纪了补也是闲的，就算有用你也没地方用啊。” “你！” 田百顺一时无语，他不是没话怼的，只是这里是林恒家，还有孩子，要是村里其他女人他非带说的她跑回屋不可。 “没事的秀兰，你吃你吃的，这老头子开玩笑我收拾他，给他赶出去。”怼完了田百顺，刘娟又说道。 “真不要，我都吃饱了。”秀兰摇头拒绝。 林恒起身说道：“我去给拿大雁，应该烤的差不多了，都一个多小时了。” 走过去将大雁提出来后林恒自己先是惊讶了一下：“今天这个烤的好啊，好漂亮的颜色。” “你这个手艺可以去当厨师了啊！” 田百顺看到林恒的提过来的大雁震惊道，他自己做绝对弄不出来这种酒红色的色渍。 “大家都过来吃吧。”林恒笑着拿出刀将大雁切好分给众人，这是好东西，除了婴儿大家都要吃一点。 “好脆啊，又催又香！”秀兰惊讶道，这烤的大雁肉确实很不一般。 “二爹，你的技术比我妈好一万倍！”林伟直言不讳的说。 晓霞骄傲的抬起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说：“我爸爸最厉害！” 大雁肉质本来就美味，林恒这么一烤就更香了，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把皮吃完了蘸着酱更好吃，你们尝尝。”林父蘸着大蒜辣子说道。 “确实不错。”林岳也尝试了一下称赞说。 众人一吃果然不一样，没一会儿又研究出了蘸豆腐乳、果酱的吃法。 温暖的阳光下，红枫山上绿油油的黑麦草荡起一圈圈波浪，山坡下，一群人吃着烧烤，欢声笑语不断。 吃饱之后，大家都舒服的坐在了椅子上，享受着微风和温暖的阳光，回味着刚刚的美味和幸福的饱腹感。几个孩子们在水泥地上愉快的玩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