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咧嘴一笑道：“才买没多久的，大爷你这是去镇上卖东西吗？” “是的，在山上捡了一些野山楂，拿下去卖。” 大爷点点头，目光又看向林恒坐下的红枣道：“你这个马怕是不便宜，最近发财了啊？” 他似乎不知道林恒都已经成为万元户了。 “还好，不算特别贵。”林恒笑着说。 闲聊着走到了镇上，林恒下马看了看这大爷的山楂。 质量一般，颗粒大小不一，有的还有虫洞。 “这多少钱啊？”林恒询问道。 这大爷看了一眼林恒说：“你要买的话，给你算两毛钱一斤。” 林恒指着袋子说：“那我都买了吧，你这一共多少斤斤？” “都买？”大爷一愣，然后继续道：“我这可是有二十二斤嘞，你可不要耍我。” 林恒笑了笑，直接拿出了四块五毛钱递给他：“四块四毛钱对吧，我给你四块五，把袋子也一并给我。” “你真买啊。”大爷一愣，这小伙子怎么变得这么有钱了。 “真买。” 林恒将山楂一拿，就直接离开了。 旁边有认识林恒的人笑着给大爷解释：“人家肯定是真买，他可是上了镇上的表彰大会的，是咱们黄潭镇最年轻的万元户。” 这大爷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恒：“我听说红枫村出了个万元户，难道就是你！” 林恒回头一笑，摆手离开了。 这大爷则呆愣了许久，不太明白怎么林恒短短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的，这才几个月不到啊。 虽然天气冷，但是赶集的日子街道上还是挺热闹的，到处都是摊位和行人。 到了桥上，林恒能看到卖肉的摊位居然有羊肉，连忙走了过去。 “你这羊肉咋卖的？”林恒看着摊位前的大叔询问道。 看到林恒询问价格，这大叔咧嘴一笑连忙说道：“一块五一斤，你要买吗？多买点我给你算便宜点，这也是自家羊把腿摔断了才杀了的。” “羊肚子呢，这个多少钱？”林恒又指着旁边挂着的羊肚问道，这可是好东西。 大叔指着羊肚回答：“这内脏都是两块钱一斤，你要买我可以给你便宜到一块八毛钱。” 林恒点了点头道：“那我买十斤羊肉，羊肚羊大小肠羊腰子我都买了。” “这么多啊。” 这大叔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这么豪横的人可太少见了，他甚至有点怀疑林恒有没有这么多钱。 “放心，现场给你钱，我还能跑了不成。。”林恒摊手笑道，表示让他放心。 这年代就是万元户也舍不得这么吃喝，一次性买这么多确实不太容易让人相信。 “那行。” 这大叔点头，割了肉拿秤称好，羊肉十斤15元，内脏加起来12斤216元。 加起来36块6毛钱，这可比正常人一个月工资还多，不由得老板不相信。 平时来买肉的，都是半斤一斤的买，更多的人都是吃不起肉的。 这大叔看了看林恒，又指着羊头说道：“这羊头你加三块四毛钱剩下的就送你了咋样？” “那也行，你和我来收购站取钱吧，我身上没这么多。”林恒点头，四块钱买个羊头在他看来还挺划算的。 这大叔一愣神，看向林恒出声说道：“收购站？难道你就是收购站的林老板？” 林恒哈哈一笑：“不出意外应该是的。” 这大叔拍着腿连忙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那我给你再多加一点羊肉。” 他转身就要回去给加肉，虽然没见过林恒，但是关于林恒的大名很多人都听过。报纸上面都报道过的，是他们黄潭镇的脸面。 “这就不用了。”林恒将他拉住，带着去收购站拿了钱。 “谢谢。”这大叔笑着将钱揣兜里转身离开。 林恒进屋看了看高大爷，将买的羊切了两斤送给他。 “小林你这每次来都拿东西，老头子我可承受不住啊。”高大爷笑着摇头。 林恒咧嘴一笑：“我又不是拿的啥值钱的东西，就是冬天了，给你弄点羊肉暖暖身子。你要是过意不去，等过些天去打猎你多教我一点技术就行。” 高大爷笑着摇头道：“说不过你，那咱们两个一起吃吧，正好我还没吃午饭。” “那我来弄一个老北京涮羊肉。”林恒笑着说道。 “好嘞。”高大爷也没客气，笑着点头。 林恒转身先去做了芝麻酱，高大爷家里有芝麻，炕干后用石臼捣碎就行，十分钟就做好了一碗芝麻酱。 老北京涮羊肉的汤底就更简单了，两根大葱三颗红枣再加上几片生姜和一点虾皮就行了。 用芝麻酱调制两个蘸料，将羊肉切好就可以吃涮羊肉了。 买的这羊肉很新鲜，略微一煮就可以吃了。 涮好的羊肉沾上蘸料放在嘴里，羊肉和的鲜香和蘸料的味道一起爆发，林恒的蘸料是酸辣味的，加入了不少大蒜，吃起来简直是一种享受。 高大爷吃了一口，连连称赞：“好吃啊，小林你这蘸料调制的好，比我在bj吃的正宗涮羊肉都差不了太多。” “高大爷，你还去过bj啊”林恒震惊道，脸上带着羡慕之色。 高大爷看了看林恒，又吃了口羊肉回忆道：“当然去过了，那都是当年打仗回来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的。” 他一直以为林恒知道他的身份，现在看来这小子还真不知道。 “打仗，您是从部队回来的？那我一定要敬老爷子您一杯，您保卫了我们的国家啊。” 林恒说着，就拿起了酒杯敬酒。他是真佩服这些上战场保家卫国的人，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 “哈哈哈，也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高大爷和林恒碰了一下，一边吃起了涮羊肉，一边诉说了一下自己的过鸭绿江打鹰酱的经历。 林恒听了后感慨连连：“您太厉害了也太伟大了，这事迹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啊。” 高大爷确实崇高，他如果亮明身份应该会得到很好的安置，但悄悄选择了回家自己养老，不花费国家资源。 而且林恒还知道他不是那种孤家寡人，儿子在军队里当大官，侄子也在县里当官。 如果想安排，就是分分钟的事。这反而更显得他崇高了。 “这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别出去乱说啊，我不想被人打扰。” 吃的差不多了，高大爷又拍了拍林恒的肩膀说道。 他是真喜欢上了林恒这个小辈，把他当孙子看待，不然也不会说这些。 林恒咧嘴一笑道：“高大爷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别人泄露半个字，我媳妇儿我都不说。” 高大爷点点头，笑着道：“那就好，咱们继续吃肉，你再给我弄点芝麻酱来。” “好嘞。”林恒笑着起了身，他觉得这是大爷初步认可了自己。 吃完了饭两人都挺撑的，林恒拿了一点山楂出来，然后和大爷一起下了几盘象棋。 陪高大爷玩够了之后，林恒又去街上逛了逛。 这时候集市已经接近尾声了，卖东西的也都开始收摊了。 林恒四处逛了逛，买了两斤梨和六斤橘子，然后去给红枣换了一副新蹄铁，林恒就骑着它拿着东西回了老家。 “这天气，雪要下不下的，真是讨厌。” 林恒拿围巾捂着脸，将棉帽戴好。还好他有老婆织的围巾和手套，面对寒风也有所防御。 回到屋里，秀兰看着他拿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一脸的好奇：“你不是下笼子去了嘛，这是去镇上了？” “对，我顺便买了一点羊肉回来，晚上咱们吃涮羊肉。这些东西你先拿去处理一下，我去暖和一下，太冷了。” 林恒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跑。 “那你赶快带女儿去屋里，这些交给我。”秀兰点头。 虽然她觉得林恒买的有点多，但是并没有怪罪他，他是买给自己和女儿吃的，这并没有错。 “爸爸，我给你暖手。” 晓霞似乎听懂了林恒说的手冷，把林恒的大手握住。 “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啊。” 林恒不由的哈哈大笑，去给壁炉加了两个柴火，然后将女儿抱在了怀里。 晓霞给他暖了一会儿手，就歪着脑袋撒娇道：“爸爸，糖” “给你给你。”林恒笑着点头，拿出一颗糖给了她。 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不愿出去的雄霸，林恒转身出了卧室，晓霞也和小跟班一样跑了出来。 “这羊头得烧一下，我弄不了。”秀兰一边洗着羊肚和小肠一边对林恒道。 林恒点头道：“我来。” 羊头这东西，得拿火烧黑，到了快焦了的样子才行。找了一些干竹片生了一堆火，没一会儿就将这羊头烧好了。 烧好的羊头交给秀兰处理，林恒弄了一个细竹筒，把开口端削薄用来给山楂去籽，从中心一捅就完成了。 秀兰看着他的动作好奇的询问：“你买这些山楂准备做啥东西？” “一部分用来做山楂膏，一部分做山寨糕。”林恒一边弄一边说道。 山楂糕他自己也挺喜欢吃的，山楂膏则是给晓霞准备的，给她饭后吃一点可以有效的改善消化不良的问题。 “你真是太爱你女儿了。”秀兰笑着道，她从没见过这么把女儿当宝的。 “那当然。”林恒笑了笑。 山楂弄好，他留了八斤做山楂膏，剩下的12斤切片晒干碾成粉用来做山楂糕。 等他把山楂切成片处理好，天就差不多黑了。 “你说晚上吃涮羊肉，需要羊肚吗？我都已经洗干净了。”秀兰看着林恒询问道。 “不用了，那个等下次叫上爸妈他们吃。”林恒摇头说道。 “那好。”秀兰点头，回去切羊肉。 林恒在小陶炉上点燃了炭火放在桌子上，架上小铁锅放入大葱、生姜、枸杞、红枣和虾皮，最后加入凉水烧开。 秀兰除了准备了蘸料和羊肉，还弄了一些香菜、豌豆尖和小青菜。 林恒吃了一口感慨道：“永远也吃不腻啊。” 尤其是在冬天，这一口涮羊肉真是全身都暖和了。 秀兰也深表同意，点头道：“真是享受啊。” 现在的生活在她看来已经太幸福了。 “好次” 就连晓霞也连连点头，虽然没让她吃多少，更多的都是青菜。 “你试一试和香菜一起吃，我觉得味道更好。”林恒看着老婆道。 这涮好的羊肉和香菜放在一起，再沾上酸辣味的芝麻酱，那种丰富的口感，各种香味仿佛不断地刺激着味蕾，简直让人陶醉。 “好吃啊。”秀兰尝了后也立马也喜欢上了。 这饭吃的有滋有味，两人一人吃了一斤羊肉，还有大量的蔬菜。 饭后三人都吃了一些山楂，在卧室里玩了一个半小时好好的消了消食才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林恒去看了看昨晚挂在外面的羊肉，果然被冻的硬邦邦了，这样切起来就可以切的非常薄了。 做完每天早上都做的锻炼，林恒继续去弄自己的山楂膏了。 这东西没啥难度，就和琵琶膏一样，直接将山楂和陈皮洗干净倒进去煮就行了，一直煮到山楂烂了再把它过滤出去，这时候山楂的大部分营养就融入到了汤汁里了。 然后加入一些冰糖，将其煮到成和蜂蜜一样的胶质状液体就行了，倒出来装进煮过水的青花瓷圆肚罐子中。 “成了吗，让我尝尝。”秀兰看到林恒弄完，走过来舀了一勺子尝了尝。 林恒看着她询问道：“咋样？八斤山楂就做了这四斤的山楂膏。”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我猜晓霞肯定喜欢。” 秀兰眨了眨眼睛，喂给了晓霞一点。 晓霞尝了尝，大眼睛顿时亮了，小馋猫一样双手趴在桌子边缘说：“好次，爸爸我还要！” 这种甜中带点酸的口味太受欢迎了。 “那就给你冲一点。” 林恒将锅里舀不出来的加了一点水倒出来给晓霞，再加一点葛根粉冲开，晓霞拿着勺子坐在板凳上开心的吃着。 今天中午这会久违的出现了太阳，林恒走到院子里翻了翻晒着的山楂片，看了看腊肉。 “爸妈他们今天在干嘛？”林恒看着老婆询问道。 “爸和大哥在挖莲藕，妈在屋里没出去。”秀兰回答说。 林恒看着她提议道：“那要不要让妈带一会晓霞，你和我去收地笼？” “可以。”秀兰点头。 “那好。” 林恒等晓霞吃完东西，带着她去了母亲那边，让母亲帮忙给带着。 然后他去后山牵了马，秀兰回家拿了袋子，顺便把雄霸也带出来遛一遛。 到了马路上，林恒笑着道：“上马。” “好。” 秀兰眨了眨眼，被林恒扶着先上了马，然后林恒自己再上马双手从她腰间伸出去牵着缰绳。 “驾！” 一声令下，红枣就小跑了起来。两人在马背上颠簸，不是多么舒服但感觉很美好，尤其是两人身体碰撞在一起的时候。 林恒有些想买一个摩托了，自己骑着摩托秀兰抱着自己坐在后面一定比这还爽。 而且进城啥的有个摩托都很方便，想进城了随时都可以走，坐别人的就不一定了。 “哎。” 林恒将脑袋放在秀兰肩膀上叹了口气，深深嗅了一口她头发的味道。 秀兰捏了捏林恒的手询问道：“咋啦？” 林恒微微一笑说：“没啥，感叹你太香了。” 虽然家里很舒服，但他还是准备过些天去深山进行狩猎，希望能有所收获。可以让他买得起摩托车，还能赚一些钱为明年养虾做准备。 只是这种事没必要和秀兰多说，不然她肯定会担心。 秀兰嘟了嘟嘴：“油嘴滑舌的，肯定有事还不告诉我。” “驾！！” 林恒突然让马加速冲刺，秀兰吓得啊的一声钻到了林恒怀里。 “慢点慢点，哥哥慢点。” 秀兰连忙祈求，这太快了她害怕。 “好妹妹，我们已经到了。” 林恒牵着马缰绳自己先下了马，然后将秀兰接了下来。 秀兰下了马，瞪了林恒一眼：“下次再这么快就不和你一起出来了，屁股都硌疼了。” “好。”林恒笑着点头答应。 两人一边说一边牵着马去了河边，这地方河流已经很宽敞了。 将马放在了田边上吃草，两人去了河里收地笼。 林恒找到地方拉着绳子往回走，没一会地笼就出了水面，里面有鱼翻滚挣扎。 “有东西！”秀兰顿时一喜。 林恒收起来一看，也是喜笑颜开：“这么多黄刺骨吗，就这一笼子就不算白跑了。” 笼子里大大小的的黄刺骨一大堆，其中还有个别金黄色的个体，在其中分外显眼。 秀兰点头：“这鱼比鲫鱼好吃还没有刺。” 不但晓霞喜欢，她也喜欢。 林恒拿着地笼倒在了岸边，黄刺骨最讨厌的就是有三个尖刺，容易卡在地笼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出来。 将太小的丢回河里，大的收起来。 林恒数了一下，收起来的黄刺骨都有二十条，每一条都是二两左右的。 随后林恒又去拉了第二笼，拉起来一看顿时有些失望，可能是位置不好，就五六条黄刺骨，还进了一些溪石斑。 秀兰看的很开：“反正已经不亏了，这第一笼都已经有三四斤了。” 林恒点点头去拉了第三笼，这个笼子在一堆水草边上，和另外两个笼子相隔都比较远。 刚拉起来还没什么动静，就在最后两节出水的时候，突然噗通一声，一个巨大的水花溅了起来。 “我靠，大鲶鱼啊。” 林恒一愣，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多大？” 秀兰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好奇的询问道。 林恒提着笼子笑着给老婆展示：“你看，这个地笼进了三条鲶鱼，最大的这一条至少六七斤，和我小臂一样粗。” “厉害，你这笼子下的有本事。”秀兰笑着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起了自己老公。 “全都收了吧，回去放进咱们家的鱼池里慢慢吃。”林恒笑着说。 “可以。”秀兰也觉得没必要放。 将鱼倒出来丢进袋子里，也不用装水，鲶鱼和黄刺骨都是可以用腮呼吸空气的，一时半会死不了。 两人本想把地笼继续下着的，但是对面来了一个放牛的大爷远远的看着。 林恒可不想用两人花了两天时间做的地笼去考验这大爷的素质，果断的拿走了。 他右手提着地笼，秀兰左手提着鱼，右手被林恒拉着往上走。 上了马，两人回去的时候慢悠悠的走说着闲话，这时候天空还有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 回了屋里，两人留了一条鲶鱼五条黄刺骨在盆里养着，其他的就全都丢进鱼池了。 这鱼池原先里面还有黑鱼、红鲤鱼、溪石斑，一条小乌龟以及已经冬眠的娃娃鱼。 这黑鱼异常的凶猛，经常性的对溪石斑发起进攻，水里哗啦呼啦的响。 鲶鱼也是一大霸主，不过它栖息在水底，和黑鱼并不冲突。 最惨的就是溪石斑了，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这水里的没一个它们能惹得起的。 “走，回屋。” 弄好后，秀兰就连忙道。 两人回去卧室好好暖和了一下手脚，雄霸躺在地上累的不想动，这一圈可算是把它溜好了 等浑身都暖和了，两人才去老房子接晓霞。 这会中午一点多，林父挖藕已经回来了，在屋里吃饭，院子里放了四五十斤的莲藕。 “过来了就一起吃饭，给你们也做了。”林母看着他们道。 林恒点点头，又道：“你们晚上去我们家吃羊肉火锅吧，我昨天买了不少的羊肉。” 林母看着他问道：“花了不少钱吧，没必要整天吃好的。” “没多少钱。”林恒摇头，他妈人就是这样的，心疼钱，还好分开住了不用每天听母亲‘念经’。 “哎呀，吃就吃呗，他没钱就不吃了。”林父现在比林母看的开，当即答应了下来。 下午，秀兰将羊头煮了，肉拆下来，骨头煮了一个高汤。晚上叫上了一屋子的人吃铜炉火锅。 林恒出了羊肉，大哥和父母则拿来了许多青菜，一屋子人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这羊肉涮火锅真好吃啊。” “羊肚也好吃……” 屋里其乐融融，从五点一直吃到了七点多，将所有的菜都解决完了。 众人准备散伙的时候外面突然没来由的飘起了雪，刚开始是雪子，很快就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好大的雪啊，照这样下，那明天就是一场白啊。”林父感慨道。 林恒闻言也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下起的大雪开心的不行，这雪落下来了，那就是进山的时间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