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第三次睁眼,已经是周日的早上。延绵了一夜的雨下的淅淅沥沥,雨滴顺着落地窗慢慢淌下来,模糊了光影。床的另一头没人。纪冉伸手进傅衍白的枕头下,发现还留着些余温,应该是刚刚走的。他挪了挪,发现已经不太能动,稍微撅一下都疼的要命。“傅衍白!”小少爷这辈子哪受过这种罪,纪冉恨的牙痒痒,过了十几秒,门被打开,带着一阵沐浴露的薄荷香气。纪冉还是趴着,只扭了扭扭脑袋,就看见傅衍白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神情松散:“醒了?”纪冉背着手,沙滩上翻着肚皮的鱼一样不理人。傅衍白把玻璃杯放下,伸手撩了一下他的短发:“饿不饿?”纪冉动了动。把脑袋挪到另一边。从周五晚上到现在,除了昨天睡醒被喂过两口粥,他基本没吃饭,连口水都没捞到喝。“先把奶喝了暖暖胃,饭在做。”傅衍白在床边坐下,掀开被子,伸手拉下那条皱皱麻麻的睡裤,纪冉瞬间翻了个面:“你还想干嘛!”“”傅衍白沉着声:“我看看。”他刚才的动作大了点,扯着屁股生疼,纪冉红着眼睛又从床上弹起来:“我、我不要看。”做是做了,但这么大清早,又迎着一片灿烂的阳光,被傅衍白这么没遮拦的看屁股,他还是羞的很。纪冉一边躲一边捂着屁股,疼的直皱眉。有些肿的双眼皮宽成两道,湿漉漉的眼尾很有梨花带雨的味道:“我要先吃饭。”傅衍白拗不过他,只能先收手:“嗯。”他知道自己这一天两夜都什么没节制,再加上纪冉是第一次,估计情况不会好,末了还是哄了声:“吃完让我看看,不行要涂药。昨天弄的太久,你后面一直撑着。”“。。。”纪冉疼的抽气,看着傅衍白那张清冷的脸说着这种下三流的话,耳朵红的没法听:“那我我吃完再说!”下床是下不了了,纪冉鱼一样趴回床头。过了十分钟,傅衍白端了说不清是早饭还是晚饭进来,纪冉又趴着看了他一眼。傅衍白便坐上床头,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先喝汤?”纪冉没说话。他拿起勺子,喂了口汤过去,纪冉虚着喝了小半碗,又吃了两块排骨和虾仁,一挪屁股,还是想鲨人。“我想喝点别的。”“先喝汤,别的过两天。怕你肠胃不好。”“”纪冉气的瞪他,弄在里面的时候到不说他肠胃不好,又喝了两口汤,他没味道的撇撇嘴,傅衍白做的一溜儿清清淡淡,连点味道都没见,油星子都没有。“我想吃葱油饼。”他趴在傅衍白的大腿上,挪开嘴不肯再喝,上头的人眯了眯眼:“太油了。”“哦。”纪冉不乐意的撇撇嘴:“学校食堂的就不油。”从洋房到天北校区,大概要跨四分之三个天北市。毕竟一个在市区,一个在近郊,以前纪冉开车,都是四十分钟朝上。他瞄了头顶的人一眼,傅衍白脸色很淡,单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一看就是不同意:“你现在吃油的不好。”他声音很低,床边的桌上还有大半没怎么动的菜,都是做了一个早上的,还有刚从酒店餐厅送来的汤羹鱼翅。傅衍白又夹了点鲜笋,然后就听见纪冉一声咕哝:“又要用又不给吃不给喝,养猪都不带你这样的。”“”纪冉说完,闷着头埋在人身上,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屁股上被打了一下???傅衍白收了碗筷,扫了他一眼:“不是你自找的吗。”纪冉:“。。。”小少爷气结。他委屈的捂着屁股开始睡午觉,打算一天都不跟这人说话。挨了疼还是自己送上去的,他怎么说都说不过傅衍白,恨的被子都揪出一个角,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多小时。醒的时候屁股的痛已经从十级下降到了九级,他章鱼一样挪了挪,没瞧见傅衍白的影子。窗外的雨还是下的很细密,过了一会儿,纪冉才听见外面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