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安全感只持续了不到五秒,傅情身边的保镖突然大步上前,劈手就把她的胳膊提起来,连带着手机暴露在寒冬的深夜中,袁萌没抓紧,手机摔在地上。她惊慌失措:“你干嘛?!”弯腰就去捡手机。保镖一脚踩在手机上,狠狠碾压,手机屏发出令人齿冷的碎裂声。袁萌嗓音发颤,染上哭腔:“你们到底想干嘛呀?我不过是玩了几个男人,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喜欢我就离你们远远的,行不行?”“晚了。”傅情轻飘飘而无情地告诉她。袁萌当即面色惨白,像是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把腿就跑,然而不出十米就被保镖一把薅住头发,身体往后仰,疼得嘶叫一声。“你们到底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对保镖又踢又打,但还是被一步步拖了回去。袁萌涕泪横流,向傅临求助:“傅临,傅临!”傅临摩挲着手指,沉默须臾说:“吓唬她一下得了。”袁萌重新燃起希望,“我保证,我再也不招惹你们了,我躲得远远的,绝不碍你们的眼。放过我吧,今晚的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傅情蓦然娇笑一声,略微侧过脸:“丁力。”丁力是保镖的名字,他一把擒住袁萌,死死箍在怀里,往废弃大楼中拖去。袁萌惨叫不迭,又被捂住嘴巴,她扭动踢打不止,张嘴咬在保镖拇指根部,咬得都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了,保镖一声不吭。她泪眼婆娑,喉中发出呜咽:“傅临!傅临!!!”傅临沉默地移开视线。傅情勾起唇角,手杖敲在地上,问:“哥哥,今晚有月亮吗?”“没有。”“哦,那可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天意如此,对吧?”傅临目光深深,落在妹妹身上,“开心吗?”傅情莞尔一笑,跟进大楼,在袁萌的哀求与悲泣中获取无上的快乐。袁萌的小香包在拖拽的过程中掉在地上,傅情循声摸索着捡起来,摸到上面的兔子挂件,脸色顿时阴沉无比,继而冷笑:“跟吴诗萱一样蠢。”“你们怎么配碰我哥哥?都该死。”她低声喃喃,透着一股狠厉。袅袅青烟消散在夜色中,地上落满烟头,傅临靠在车边,眼底无悲无喜。良久,傅情才走出来,身上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说:“卫伦也该解决了。”……窗户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陆声站在窗边,手指描摹着豆大的雨点轨迹。“下雨了?”乔今问。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天气就是冬天下雨,潮湿、阴寒,穿再多的衣服,都抵不住无孔不入的寒意。不能进行室外活动,大家冻得瑟瑟发抖,像一群被圈养起来的小鸡仔,无助而张皇地看着这个世界。好天气不一定能带来好心情,但不好的天气,百分之九十不会带来好心情。陆余伸手揉了揉乔今眉心。“?”乔今仰头。陆余抚平他眉间的忧郁,笑道:“这么舍不得我走?”“……”“那就不走了。”乔今双脚泡在艾叶热水里,脚趾蜷起来,说:“陆声该回去睡觉了。”陆余笑:“那我先送他回去,再来陪你。”热度从脚底一路冲上脸,乔今简直不敢直视陆声,“你别在陆声面前这么说……”陆余直接问:“陆声,你会吃醋吗?”陆声摇了摇脑袋。“看,小朋友很明事理,不会打扰哥哥们谈恋爱。”乔今抄起一只枕头砸了过去,陆余接住,笑道:“这么急?”乔今有口难辩,说:“我不需要人陪。”逗弄过了头也不好,陆余笑笑:“明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清粥咸菜。”乔今说,这些天吃剧组的盒饭或酒店订的餐饭,吃得满嘴油腻,只想来点清淡的。“咸菜要加了青豆的。”他补充。陆余被他的朴实逗笑,对陆声说:“你先出去。”陆声:“……”电灯泡弟弟出去了。陆余俯身与乔今来了个临别的晚安吻,乔今被亲得喘不过气,差点一脚把泡脚盆踹翻了。病房外,值夜的保镖与陆声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确定过眼神,都是被迫吃狗粮的人。过了约莫十分钟,陆余才衣冠楚楚地出来,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