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有专业的保姆照顾,吃饭吃药,上厕所,顾薄都没有感到难堪。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又担心锦朝朝对他别有用心。 但想到自己已经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会害怕别人的算计。 一连三天,锦朝朝早中晚会准时出现在他房间,陪他说话,给他扎银针。 每次她帮他治疗过后,身体就会感到特别轻松。 这是顾薄受伤的第四天。 大清早锦朝朝来到他房门口敲门。 在听到说“进”以后,她才走了进去。 四天的时间顾薄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伤势轻的都恢复了,就连一些稀烂的肉都开始结痂,没有发炎,也没有流脓,伤痛也比想象中轻很多。 他晚上睡得好,早上神清气爽,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锦朝朝按照往常一样给他检查伤势。 等查看完毕,帮他换药后嘱咐道:“再坚持两天,就能起来了。” 顾薄趴在枕头上,侧目盯着锦朝朝,眼神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强硬地忍住了。 他很想问,她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又怕他问出口,她的回答,让他很失望。 毕竟他现在不能动弹,就算他失望了,也没办法离开。 与其给自己找不愉快,还不如等伤势好了再问。 “顾家没派人来找你麻烦吗?”顾薄问。 锦朝朝一边收拾包扎用的工具,一边笑着回答:“想必今日会来!” 顾薄闻言,握紧了拳头。 他忽然伸手抓住锦朝朝的裙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攥得骨节泛白,“只要你把我留下,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杀人放火,毁灭地球,他都能干! 锦朝朝拍了拍他的手,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从顾薄房间出来。 言妈从小院门口走来,“顾家来人了。” 她声音不小,顾薄听得清清楚楚。 霎时间,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担心锦朝朝对付不了顾耀光,留不住他。 锦朝朝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顾薄,浅浅一笑,“放心吧,我要保的人,谁都动不了。” 前厅。 锦朝朝坐在主位上。 客位上,顾老太太一连讨好地微笑,“锦小姐,听闻顾薄在您府上,这孩子性格不好,怕是叨扰到你,还请你允许我把他带回去!” 锦朝朝抬手笑的阳光灿烂,“老夫人说得什么话,前些日子我起了一卦。卦像显示,顾薄前世与我有些恩怨未了。那日遇到他重伤,带他回来治疗,也是了却一些旧事。不是我不给人,实在是天命难违。” 好一个天命难违。 顾老太太顿时脸都绿了。 她一直维持的笑容,怎么都维持不住。 但她终究不敢和锦朝朝撕破脸。 先不说锦朝朝这些日子在豪门圈里风头正盛,傅家和陆家还接了亲。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跟她翻脸。 “天命难违理解理解,那我能去看看这孩子吗?”顾老太太一脸忧愁道:“顾薄性子犟,打小就不讨喜。那天和他爸闹得不愉快,也不知道认个错,我想看看这孩子伤得如何了。” 锦朝朝笑了。 顾薄那伤势,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对方下死手打出来的。 古代皇帝打三十大板,都没这个狠。 她还好意思问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