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道:“集团在京北的办事处已经建起来,咱们的集团不再是山旮旯里的小厂,它将以京北为中心,像各省市辐射的大企业。 两位叔,集团需要更优秀的领导人带着往前走。我和浩然应该退下来。” 卓队长叹口气,看着卓景然说道:“你不是不能带着集团往前走,而是想偷懒了。罢了,你既然去意已决,我就不拦着你了。” 说到这里,卓队长停下来,又长长叹口气,才接着说道:“你们的辞职信我暂时收下。 如你们所言 ,和平集团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已经不只是和平生产队的和平集团,它还是宁阳地区的和平集团。 你们辞职的事,我和你邓叔作不了主。这事,我得请示领导,由上级领导来定夺。 在上级领导的批文下来之前,你们仍然需要做好手头的工作 。” 卓景然点头应下:“我明白,一会我随叔去宁阳,将此事向上级领导说明白。” 吕浩然接过话来:“在去宁阳之前,咱们最好先开个会,想想,如果上面要接管集团,集团该如何应对?得先想好对策。” 吕浩然看向卓景然和邓会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卓景然点了点头,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邓会计,说道:“这是我这几天拟的方案,两位领导先过目,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邓会计接过文件,仔细地起来。他边看边念,将文件中的内容一一读给卓队长听。 卓队长认真聆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可。 当邓会计读完文件,卓队长满意地笑了笑,对卓景然说:“好小子,这份方案考虑得非常周到,把生产队的利益放在了首位。 如果上面真要插手集团的管理,咱们就按照这个方案来执行。” 卓景然谦虚地回答道:“我也是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的,希望能对生产队有所帮助。 当然,具体实施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卓队长又是一声长叹,他是真舍不得放卓景然走。 邓会计指出其中的两个问题展开讨论。经过一番交流后,最终确定了应对方案。 大方向议定了,卓景然让吕浩然通知高层开会。 会议结束后,卓景然开车,与卓队长一起去往宁阳。 施欣怡看着渐渐远去的吉普车,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顾汐童,问道 :“童童,你说,上级领导会不会不放景然哥走?” 顾汐童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不过,她深知,像卓景然这样的人才实在难得,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换做自己是领导,恐怕也不愿轻易放走这样的人才! 吕浩然悠悠地说道:“景然哥实在太过优秀了。一旦上级领导得知他要辞职的消息,必定歇尽全力地挽留。 毕竟,能有如此出色的人才实属不易。坊间有传,景然哥一人能抵几个企业。 不过呢,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景然哥这里。倘若景然哥去意已定,相信领导们也不会强行阻拦。” 果然不出吕浩然所料,地委的领导得知卓景然要辞职后,立刻将此事上报到省里。 第二天,省里便派人来做卓景然的思想工作,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继续留下为集团效力。 来人见卓景然去意已决,提出了第二套方案:“如果您坚持要离开,那么我们希望由省里来接管和平集团。这样可以保证集团的稳定和发展。” 对此,卓景然并不感到意外,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对方,“谢谢领导对集团的关心,这是集团的要求,如果领导同意这个方案,一切都好说。” 来人接过文件,打开一看,上面详细列出了一系列条件和要求。 卓景然接着说:“省里可以接管集团,但集团现有的架构不能变,现有的分配方式也不能变,必须确保生产队队员的利益不被损害。” 来人看了看文件,当看到年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将作为年终奖分发给生产队的队员时,不禁惊讶地问道:“每年都要拿这么多钱出来分?” 卓景然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办厂时对他们的承诺,生产队的每户人家,都与集团签了合同。” 来人脸色变得很不好 ,冷声问道 :“生产队的每一户人家都与集团签了合同?” 卓景然点点头,说道:“是,我们当初建厂的目的,就是想让生产队的队员过上好日子。 生产队的每户人家都入了股,他们是集团的股东。每年年终,集团都会拿出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分给大家。” 来人看了看手里的方案,说道:“这方案,我们要拿回去商量商量。” 卓景然点头应下,“应该的,拿去吧!” 省里的人与集团拉锯式地谈了三天,最终同意了集团这边的要求。 辞去工作后,卓景然带着大家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之中。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最后的冲刺。 每一天都是忙碌而充实的,然而,命运总是充满着变数。 十一月二十六日的清晨,卓队长突然接到精神病院的紧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卓景城去世了!突如其来的噩耗打乱了卓景然的节奏。 卓景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立刻带着卓全桐和卓全楠赶往精神病院。 在医院冰冷的停尸房里,他们见到了已经冰冷的卓景城的尸体。 他们将卓景城的尸体带回生产队,按照卓家家族传统,将卓景城安葬在卓家祖坟。 转眼,到了十二月十三号,这一天,卓大妞和卓二妞回到了宁县。 第二天,小院里所有要参加高考的人,全住进了县城卓星宇家。 顾汐童看着挺着大肚子的三个人,尤其是小嫂子刘建敏,心中不禁为她们捏了一把汗。 她实在有些担心刘建敏,生怕她在考试的过程中突然生孩子。 顾星宇同样忧心忡忡,忍不住劝说刘建敏:“建敏,要不,今年咱们就别参加高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