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倚着桌子,右手的食指微微弯曲,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她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俯瞰着方母,眼神中透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你很聪明,知道我在意亲人,所以,你用我的亲人来威胁我。” 顾汐童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但你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我的亲人来要挟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顾汐童突然提高了嗓音,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她挺直了身子,目光变得锐利无比,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方母的心脏。 顾汐童从包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方母的嘴里,再一手捏着方母的嘴,一手端起茶壶往方母嘴里倒茶。 方母想反抗,可她的手一点力也没有,根本抬不起来。 水倒进方母的嘴里,她只能本能的往下咽,将那颗药丸吞下去。 顾汐童见方母吞下药丸,不再倒水,把茶壶放回原位。 “告诉你,我不光是中医圣手,我还是下毒的高手。 你服了我自制的七日笑,每七天需要服一次解药。 否则,你的手脚会开裂,到时,你的伤口会化脓,会长蛆,会浑身散发出恶臭,没人愿意接近你。 ” 顾汐童每说一句,方母的脸色就白一分。 顾汐童伸手抬起方母的下巴,弯腰,让自己凑近一些,一字一顿道: “你爱女心切,我能理解。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我的亲人来威胁我! 我告诉你,我的小哥,我的姥姥,我的姥爷,他们是我的命。 他们谁有半分不好,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我不会给你解药。 我会让那些蛆在你的肉里穿梭,让它们一点一点吃你的血肉。” 方母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无数蛆虫覆盖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恶心,她浑身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你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顾汐童听了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恶魔?这个称呼倒是不错。 你可别忘了,是你威胁我在先,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卓景然急匆匆地赶回来,推门进屋,脱口问道:“童童……你……”没事吧,三字没有说出口,眼下的情形,有事的,好像是坐着的方母。 顾汐童直起身来,看向卓景然,委屈地说道 :“景然,这个老女人,她拿小哥的安危威胁我,要我跟你断干净,要我搬回知青点,离你远远的。 否则,她就让小哥受非人的折磨,还要小哥死于非命。对了,她还说,你是他们方家看上的人,方琪喜欢你,他们方家人都知道。” “囡囡,没事吧?”顾星寰快步进屋。 “童童,你没事吧?”吕浩然和施欣怡紧随其后,一起涌了进来。 顾汐童摇摇头,“我没事,现在有事的是她。” 吕浩然问道:“她要做什么?” 顾汐童淡淡的说道:“方远的母亲,她女儿方琪喜欢景然,她跑来找我,拿小哥的安危来威胁我,要我跟景然断了,把景然让给她女儿。” 施欣怡简直被气炸了,紧握拳头,大步流星地走到方母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是方远的母亲,我真想狠狠地扇你个大嘴巴子! 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豆渣吗? 你以为,童童和景然哥哥分开了,你女儿就能嫁给景然哥哥了?蠢货!” 吕浩然在一旁冷笑:“她想利用方大伯的权势去压制景然哥。” 卓景然缓缓地走到方母跟前,冷冷地说道:“让我来告诉你,即便没有童童,方琪也入不了我的眼。 我对方琪,毫无兴趣,之所以还会尊你一声方婶,完全是看在方远的面上。” 说完,卓景然直起身来,对在场的说道,“我去给方远打电话,让他来接人。” 方母见卓景然要去给儿子打电话,慌了,大声说道:“别叫远哥儿,我自己回去。” 见方母激动的样子,施欣怡冷笑,“敢情,你是背着方远来找童童的?用方远和方大伯的名声狐假虎威呢? 你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常常扯着方远和方大伯的大旗在外横行霸道? 景然哥,赶紧去给方远打电话。让他看清他娘做的好事,省得这老女人哪天在外给他招了祸,他还被蒙在鼓里。” 卓景然深深地看方母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顾汐童上前,拔掉方母眉心的银针,“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信,大可以试试。 对了,初五,也就是明天,我和景然要出差,你大可以好好观察你的身体。 第七天不服解药,你的脚会开裂,接着,开裂的地方开始发炎,化脓, 十天,我和景然出差回来,你的伤口可以到化脓的程度。 咱们拭目以待!再提醒你一遍,我的亲人有一点点不好,我都不会给你解药。 ” 顾汐童边说,边给银针消毒,话说完,银针已清理干净。 顾汐童收好银针,说道:“方婶,我要做菜去了,就不陪你了。” 施欣怡看眼方母,长长叹口气,“远哥这么好的人,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妈。” 说完,施欣怡转身出门,去追顾汐童。 顾星寰看着方母说道:“囡囡给你吃了七日笑吧 ?” 方母瞪着顾星寰, 顾星寰接着说道:“那你最好按囡囡说的做,这毒只有她能解,她不给解药,你会很难受。” 顾星寰离开后,吕浩然看着方母摊摊手,“看你像个体面人,做的事怎么这么上不得台面, 就算你女儿心悦景然哥,你来找,也应该是找景然哥,而不是找童童。 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这些招数,你应该对景然哥使。 景然哥若贪图你家那点权势,他会心甘情愿地跟顾汐童断了,转头去娶你女儿。 这样一来,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景然哥知,只要你们不说,谁也不知道,你说是吧?。 景然哥若不屑你家的权势,看不上你女儿,这事没闹开,也保全了你女儿的面子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