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朕听说这百岁果要百年才结果,朕可以让人栽些松树,但要栽结松果的那种大树却是不成的。” “父皇,松树是百年结果没错,不过儿臣只需要父皇让人种上些小树即可,到时候儿臣自有办法让它结出果子来。” “啥?小松树也能结出百岁果来?”皇帝听着只觉不可思议,在场的大臣也是一脸惊奇,“这可有什么诀窍?” 荷花谦虚的一笑,“也没有什么诀窍,就是嫁接之术而已。将百年松枝嫁接到小松树上,应该就能结出果子。” 荷花之前早就对松子的事在网上扒过,自然知道小松树通过嫁接百年大树的枝也可结出松果的事情。 众人好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呢? 皇帝也大呼一声:“好,朕就如太子妃所愿,让人在这百花园广植松树。” 荷花立即跪谢皇恩。 回到东宫,荷花才听孟冬瓜说起这场才艺比试背后的算计,说那竹筒里的签上面全都写的是‘画’字,也就是说王家姑娘早就拿到了命题。 原来这场比试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所以荷花自己耍了心机,赢得比赛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媳妇儿,你怎么画得如此之好?”孟冬瓜确实也被那画惊叹到。 “骗人罢了,我画得非常一般,稍微有水平的人都能画得比我画得好,只是他们不会这样画,不过,我读书的时候老师的确夸过我画得不错。” “你们那里都这样画?” “是的,必修课。” 孟冬瓜又开始羡慕起荷花的那个神仙世界,却听荷花打趣道:“你不如就将她纳回宫里吧,不然他们就不停的折腾,我看那王姑娘长得确实不错,看着挺可人的,你就不动心?” 孟冬瓜一把将荷花抱在怀里,“我有那么不知足?怀里抱着个仙女儿,还会在意那些凡夫俗子?” 荷花“嘁”了一声表示不信,就被孟冬瓜搂在怀里狠狠的下了嘴。 五月出版的《东荷西柳》刊物上,就重点阐述了嫁接之术,当然不是写的荷花随口提的那几句,而是找了民间的嫁接艺人口述,将其以验证书写了出来。 但荷花新的思路也提供给了大家,不仅同种类的植物之间可以嫁接,跨物种的嫁接也可以进行尝试,因为荷花以前就听说过梨苹果那种东西,就是梨树上嫁接苹果枝而得来的。 五月初到了冬小麦收获的季节,恩义伯府上传来好消息。原来是孟兴宇和孟兴成按荷花所说的沃肥方法,沃出来的地去年冬天种了冬小麦,收成比相邻没有沃肥过的地高了三成。 同时传来好消息的还有京郊脏物处理场沃出来的肥,春天三月里用来种地后,长出来的菜比其它地都好上许多。 这两则消息自然登上了《东荷西柳》六月刊,而且还刊登沃土肥地的方法。 一时间京郊脏物处理场的肥就有地主开始前去购买。孟冬瓜制定的这一计划终于开始见成效,心里也舒出一口长气。 坊间的百姓也都说,现在的太子十分重视农桑,看来百姓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四月的比试结束后,还没有出五月,就听说王阁老的孙女王少芬要给扬文安当侧妃,王家对外说杨文安是皇后的养子,王少芬嫁给杨文安是为了更好的侍候皇后。 这话就有些离谱了,杨文安住在宫外,王少芬嫁给杨文安如何侍候皇后。但也没有人揭穿王家人的胡扯,明眼人都能看出王家投靠东宫无门,转而要跟杨文安和安王深度绑定。 原来杨文安与王家就是早绑在一起的两伙人,只是后来王家看杨文安争位无望中途想要反悔。 现在重新绑定在一起,说不定安王和杨文安与王安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毕竟杨文安的正妻娘家地位并不高。 皇帝对王家投靠东宫不成,转眼跟安王绑在一起心中很是不满,同时又觉得是太子处事不周造成的,硬生生的将王家推到了对立面,心里有些怨言对着孙开宋开骂。 孙开宋是太子太保,挨皇帝骂也是应该的。 孙开宋被皇帝一通骂并不辩驳,脸上不依旧笑咪咪的,因为他能理解‘儿子’的做法,对于有的人和事是无法和解的,也认为‘儿子’有坚持的立场是对的,反正他对‘儿子’做什么都是支持的。 六月里,东宫迎来一位意外之客,孙府的大夫人孙开元之妻赵氏。 在孙府多年,赵氏跟荷花都没有走近过,但也没有对孟冬瓜夫妻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来,她在孙府真有长媳的模样。 荷花对赵氏的到来很吃惊,说了一会儿话,赵氏就表明了目的,说是前几日去铺子上看到英子,为英子的才能所折服,想把英子讨回去当儿媳妇。 当年还没有离开孙府的时候,宋氏和李氏就来探过荷花的口风,如今赵氏又来。但荷花知道赵氏来与曾经那两人意义不同,想着现在英子已经十六,也确实到了说嫁的年纪。 赵氏家里只有小儿子孙呈祥未成亲,而孙呈祥去年身上就有了举人功名,算是孙家本家呈字辈在科举方面成就最大的人。 荷花虽然感觉孙呈祥不错,但孙家还是蛮复杂的,尤其这事她也不好替英子做主。没有直接拒绝赵氏,只说先问问,并不知道英子家里是如何安排她的。 赵氏走的时候有些失望,荷花问英子的时候,却不想英子开口就拒绝了,没有说孙家怎么样?只说她不想这么早嫁人,想多学几年生意。 八月初,孙呈铭从外地往京城赶,这次他去南边的邓州督建一项水利建设,从去年的秋天离京,到现在快一年才返回京城。 当年他知道再求助孙开宋无望后,就托人疏通关系调到了他岳父的工部任职。但他对工部的事务完全不通,一切都要从头学起。 去年他跟随一个主事去往邓州,被人使人团团转,受不了少气。 此时在通往回京的路上,他也提不起劲,怨也只怨自己当年一时心气太强,得罪了孟兴东,如今他位居东宫,将来继承大统,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活路。 这事他一直憋在心里,还不能对身边的妻子和岳父诉说,就连知道当年事情的亲人现在也抱怨,说他当年心胸不够宽大,如果一直拿他当兄弟,如今可能比孙开宋还得东宫信任。 马车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了下来,“大人,你等一等,有一乞丐睡在了路中间,奴才们先将他挪开。” 马车停了下来,孙呈锃看着下人将那穿得破烂,完全看不出模样的人挪到路边上,心生不忍,让人给那人丢了一块干粮在旁边。 “谢谢好心人,谢谢贵人。” 只见那乞丐抬起头感谢,孙呈铭居然看到那人是个女人,而且身上还带有刀伤,从那抬起的脸依稀可看出那人面熟,是孙开宋夫人谢氏身旁的姜乐。 她怎么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 孙呈铭立即叫停马车,下车来到那乞丐面前:“姜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