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彩皇宗的人灰溜溜地离去,小桌区又响起一阵大笑声,接着就有不少的碰杯声传出,看的出,在散修眼中,彩皇宗的人就像是故意到这里表演了一出闹剧,让大家变得开心,散修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就是那两名来收拢桌椅的酒楼伙计,也是边收拾边用赞赏的目光看着陆宁,他们的胸中早就憋了一口闷气,这下好了,彩皇宗的人是夹着尾巴离开的,他们终于把闷气呼出。 三名少女看都没看离去的少宗主等人,她们的目光落在了陆宁的脸上。 “陆师兄,谢谢你出手相助,赶走了那些蛮横之人。”岳雪对陆宁露出了清丽的笑脸出来。 她刚才确实害怕了,要是陆宁不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那些人。 张玉娇也吓的不轻,这时的陆宁对她而言,不再是夺走灵火的恶人,而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 佰春秀微笑着看着陆宁,眼中流露出谢意,她默默地看着陆宁没有说话。 “没什么,就是我不出手,百丹谷的修士也不能容他们放肆。”这是百丹谷开的酒楼,一定有高阶修士在此坐镇。 陆宁向前面看了一眼,见到许多身份各异的人,不过他并没有从中见到百丹谷的高阶修士。 “又是有意为之?你百丹谷有那么多的高人,还用的上让我来试探?”陆宁暗中对百丹谷表示不满。 那些人是彩皇宗的人,听黄掌门的意思,什么北漠神蜥宗必于他们有关。 这次彩皇宗的修士到酒楼来,陆宁估计,他们一定在百丹谷的严密监控之下。 因为黄掌门对于他们的出现,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很是在意的样子。 陆宁的判断不错,这里确实有百丹谷固丹期高手在坐镇。 只是高手现在、在二楼,他在镇压着另外两波的修士。 这两波人是大林护国宗和皇天宗的修士,因一人的胡言乱语正欲混战,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宁的四师兄韦新。 四师兄韦新出身一个以炼丹为主的修真家族,名气不大,但总有个一百多人。 这次论丹大会,家族中的一位灵基期长辈带着七名凝气期晚辈前来百丹谷。 十年一次的论丹大会,各修真家族都会来人,韦家以炼丹为主,自然不能不来。韦新找到他们家族常去的一间客栈,真被他找了个正着。 未见到长辈,韦新就把身穿韦家丹袍的七位表兄弟召集在了一起,韦新来之前,他们正在打坐。 “……我在怀虚宗,名声好的不得了,人见人爱,人人尊敬!那些水中峰的美貌女弟子,没事就围着我转,一些弟子,整天乱献殷勤,烦不胜烦。”韦新滔滔不绝地说着,吐沫星子四处乱飞。 “哎!”撇了一眼众人,韦新一叹:“这些都没什么,最让我苦恼的是,我宗掌门方老爷子,曾对着三千名宗门弟子,指着我的鼻子尖说,说飘云峰人才辈出,搞得我怪不好意思地,你们知道,我是个有多么谦逊地人。” 四个年纪小的都在点头,韦兄长本来就是天才,要不然如何被怀虚宗选进内门,而现在他已是灵基期修士了,比家族中的灵基期长辈年轻了足有二百岁,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大一点的三人都了解韦新,他从小就能吹,这回说的话肯定有不少水分在里面,不过现在韦新是灵基期修士了,他们也不敢把自己的怀疑表露出来。 “把你们的丹炉和储物袋拿出来。”看到三人反应不热烈,韦新决定动点真格的。 韦新手一扬,三个丹炉在空中一字排开,又一声轻哼,八种灵草分别从三个储物袋飞出。 他手掐法诀,“啵!”三条细长火蛇从他的嘴里钻出,如老藤缠树一般,火蛇在灵草上游动。 十息之后,三道翠绿的液体射向丹炉,韦新连打法诀,又吐出三道火焰。 “三炉同炼?”韦家凝气期兄弟看的目瞪口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高明的丹术,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法诀,七人心神震动。 过了一段时间,一阵丹香传出。 “全是上品丹?”最大的一名韦家之人闻到丹香后脱口而出,这种本事就是韦家老祖也没有,而他,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果然都是上品丹,韦新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没有吹嘘!”拿着韦新分给他们的丹药,七人都用看老祖的目光看着韦新。 “你们都看到了,我用的是韦家丹术,只不过我做了一些改良,我们家族一直沿袭的丹术,上千年了,经验固然积累丰富,但也没有了创新,这不是家族繁荣之路。”韦新半闭着眼睛,如一派宗师。 七人心领神会,向韦新讨教起来,那股虚心学习的劲头,敬佩的眼神,让韦新赏心悦目。 他慢悠悠地讲述着,解答着,最后,他拿出了一个储物袋,在手上掂了一掂:“时间不早了,我请你们去酒楼随便吃上一点,不知这八千下品灵石够不够,早知这样,多带点好了”。 “八千下品灵石?去吃饭?”七人大眼瞪小眼,一时居然没了动静。别说八千了,就是八十,七人中也不是都有。 “怎么,你们不想去?”韦新不悦地说道。 “去,去!”七人忙不迭地说道。 “那好,让我换下衣服,这宗门内门弟子的服饰还是有点显眼。”四名年龄较小的韦家之人连夸韦新低调,三名大一点的也都不住地点头称是。 待韦新换上了韦家丹袍后大袖一甩,领着七人向酒楼大步而去。 进入酒楼直接去了二楼,七人在韦新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来到一张桌前坐下。 他们前面坐着大林护国宗的修士,左侧是皇天宗的修士,离他们较远处,还有四名太宗的修士,其他的都为修真家族的人或是散修。 韦新只是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他一招手,伙计过来为每人倒了一杯茶,韦新品了一下后皱皱眉,大声质问道:“这让人怎么喝?来一壶上好的灵茶。” “您稍等,马上好。”伙计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玉壶,放入灵茶为他们沏好,“您慢用。”伙计转身离去。 品了几口后,韦新说道:“这里环境不错,只是比我家的饭堂要小一些,你们点菜。” “伙计,小二,跑堂的!”韦新站起来指指点点,高声呼唤着。 “来了,来了。”两个伙计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其中一个是刚才沏茶的伙计。 “把你们的莹心玉浆酒来上一坛。”韦新背着手淡淡地说道。 “什么?一坛莹心玉浆酒?”两个伙计闻言后,差点没坐在地上。 莹心玉浆酒是三百年的佳酿,是东海三国最为名贵的灵酒,光是酿酒的灵物就价值连城。 百丹谷这么富有,谷内也就四五坛。 这酒太珍贵,没有特大的喜事,掌门都舍不得拿出来。 仔细看看,发现眼前这位灵基期修士一脸倨傲,不像是捣蛋之人,沏茶伙计有些结巴地说道:“前……这位客官,莹心玉浆酒是非卖品,我们这里没有,我建议你品尝一下,价值一千五百块下品灵石的百谷玉液,这也是我们百丹谷特产,这种酒很烈,你们凝气期的人居多,来两壶就够喝了。” “这样啊,好吧,就两壶百谷玉液。”说完,韦新摇头叹气地坐了下来。 “这谁呀,这么大的口气!” “我看是吃白食的,还莹心玉浆酒?就这两壶百谷玉液,整整三千下品灵石,他一个小小的修真家族之人能拿得出?” “不可能,来这个地方吃白食,他不要命了,你看那几个凝气期小子的表情,说不定人家还真不拿三千下品灵石当回事。” 二楼远不如一楼那样的喧闹,韦新进来后咋咋呼呼地,让人侧目。 “表兄真大气,这气势,这本领,百年后,也许表兄会成为家族族长。”一个较小的韦家表弟见韦新高呼低喝,很是长脸,他讨好地说道。 “小五你错了,表弟要做族长,还用等百年,二三十年就够了。”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韦家之人,语气肯定地说道。 在他们看来,宗门弟子固然光鲜,但和一家之主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哎!”韦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啊,眼光太狭窄了。”他转头扫了一眼,用手指、指着一名皇天宗的修士:“你看那个宗门修士,一头乱发,穿得褶褶巴巴的,像个要饭地,可那位却是灵基期的丹师,绝对高人。” 那名灵基期丹师听到韦新说他像个要饭的,强压怒火,他是一名丹师,还是有一定涵养的。 当他听韦新说他是绝对高人时,又觉得十分受用,他暗道:“这人说话颠三倒四,有这么夸人的吗?” 韦新的头又一转,指着一名大林护国宗的人说道:“再看看那个,浓眉大眼,一身花衣,一看就是个卖唱地。” 花衣人听到韦新说皇天宗的修士是绝对高人时,他冷哼了一声,拿起酒杯就要喝,在听见韦新说到自己是卖唱的时候,他的手停在嘴边,虽然愤怒无比,但他也忍住了,等待韦新下面的话。 “只是……”韦新看向花衣人的眼神有些凝重,那是因为他在仔细观察。 好几息了,韦新还在沉吟,花衣人拿杯的手都有点哆嗦了。 而四周的人早就被韦新吸引了注意力,此时都在闭气倾听,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说出下文,大伙都有上不来气的感觉。 “只是……”韦新加重了语气:“这里的丹师,如果他说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花衣人,花衣人长出了一口气,把酒慢慢地倒向口内。 “表兄,你既然说要饭的是绝对高人,可那卖唱的为什么比要饭的还厉害?”一个表弟不解地问道。 二楼又安静下来,连喘气声都听不到了,所有人都看着韦新。 韦新看了表弟两息的时间后,大声说道:“这还不理解?他壮啊!” “噗!”花衣人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去,一些嘴里有食物的修士也把食物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