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喜欢我啊。”顾泽言笑着调侃道。 “我说的是公主的事。”慕清羞怒,举起小粉拳就是一拳,没有力道,一点也不痛。 “我只要你喜欢,如此便好,至于公主,是你想多了,我与公主才见几面而已,并无过多交往。”顾泽言正色,他从没觉得公主喜欢自己。 慕清靠在顾泽言胸膛上,只觉得安心甜蜜。听着顾泽言说,他只要自己喜欢便好。心中柔情蜜意,不再多想,靠着顾泽言安心睡着。 顾泽言深情的凝视着怀中已然熟睡的慕清,低头轻轻在慕清额头上落下一道轻吻,轻轻的说:“慕清,我不是顾泽言。原谅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他眼神复杂闪烁着,下巴靠着慕清的发顶进入了梦乡。 -------- “放开我,我还要喝。”某神医醉生梦死,不醒人事。 禹瑾拉着神医,好脾气的笑着:“神医救命啊。” 某神医醉的歪歪扭扭的,将食指放在乱糟糟的胡子上,神经兮兮:“嘘,不要说话,她来了。” 禹瑾额角青筋暴起,尽力维持笑容:“神医,他们快死了,请您与我走一趟。” “于我何干,不要打扰我与她相会。”某神医挥开禹瑾的手,因为醉酒,脚步不稳,跌跌撞撞的离开。 禹瑾额角青筋依旧暴起,强忍着怒气,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声音微扬:“江谦易,请您随我走一趟。” 某神医听后,回过头,举起酒壶对着天,身子就快歪倒,醉醺醺的说:“这就是你请人的态度?” 禹瑾深吸一口气,笑着说:“请神医随我走一趟,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医这一去,那有多少级啊,您说是不是。” “你来了?”神医像是没有听到禹瑾的话,转而痴迷的望着某处,情意绵绵的说着话,像是对一个情人低喃。 禹瑾顺着神医的眼神看过去,那处空无一人,心中不耐烦,这神医,装疯卖傻,她迅速靠近,一记手刀狠狠地劈向神医脖颈处。 神医头一偏,身形一闪,顿时在几米开外。举着酒壶便往嘴里倒酒,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粗鲁。” 一个闪身便消失在禹瑾面前,禹瑾连忙追去。 两道身影飞快的在丛林间穿插着,禹瑾步步紧逼,使尽全力也只堪堪的与神医速度齐平。江谦易回头看禹瑾一眼,见她追得吃力,举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酒,一个转身便消失在禹瑾视野里了。 禹瑾何时吃过这种亏,心中气愤,提起大刀,猛地向一颗两人宽的大树砍去,碍事的大树瞬间被拦腰砍断。她像是不解气一般,疯狂寻找着某个疯癫男子的身影。 不久,禹瑾找到江谦易了,他竟站靠着一颗树站着睡着了,她轻轻的走过去,轻轻一推,神医便朝着一侧倒了下去。禹瑾连忙拿来绳子将神医五花大绑起来,瘦小的身躯扛着男人飞快的在丛林里狂奔起来。 --- 慕清艰难的动动手指,现在,她连手指都不能动了,她如同一滩烂泥。 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徒劳无功,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连唾液都快没有了,她感觉到顾泽言的手依旧僵硬的搂着她的腰,好像这个姿势从来没有变过一般,心想着:要死了吗?可是,顾泽言,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 顾泽言硬生生的躺在地上,浑身的体液像是抽干了一样,原来,这瘟疫的症状就是使人的体液蒸干啊。 慕清说过让顾泽言不要离开她,他便凭着自己的毅力对抗着病魔,死死地抱着她,致使自己的手已经僵硬不能动了,身上的水分也流失的更快。 两道人影为两人遮挡住了灼烈的太阳,顾泽言感觉清凉了许多,不像刚才,灼热的阳光穿透眼皮,照射进眼底一般。 慕清意识逐渐模糊,只听一粗哑的人声激动的话语,鼻子里涌进一股酒气,很是呛人:“半夏?是你吗?我的半夏。” 她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她想这一定是她的幻觉,现在这种情况下谁敢抱她,不怕感染瘟疫啊? 江谦易低头欣喜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没错,这是半夏,他的半夏,他最爱的女人。 禹瑾拉着江谦易的衣袖,忍者怒气,笑着:“神医,请您赶快救治众人吧,他们都快死了。” 江谦易低头痴迷的看着怀中的人儿,理智回笼,发现她此刻正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没有放手,他不舍得放手,他怕一放手,人就又消失了,为了救人,他只能急忙对这个把他绑来的女子急忙说道:“你在我的衣袖中拿一瓶药出来。” 禹瑾看着眼前的人,他抱着慕清不肯撒手,眼睛更是紧紧地盯着慕清的脸庞,明明是在跟她说话,却并不看她。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江谦易衣袖中搜寻起来,找到了一瓶药,原来神医早已备好了药丸。 禹瑾不知道,这是江谦易最宝贵的药丸,能治好天下一切的病症,用料极其珍贵,他一生也就制成了二十粒而已。 “快给半夏喂药。”江谦易没有看禹瑾,眼角余光瞥见禹瑾拿出药瓶,急得跺脚。 禹瑾愣了会儿,明白他说的是慕清,好脾气的到处一粒药丸喂到慕清嘴里。那药入口即化,片刻后,慕清轻咳一声,算是活过来了,苍白的脸也慢慢的有了血色。 禹瑾见江谦易看着慕清陷入痴迷,无声的拿着药瓶一粒药一粒药的喂着众人。不一会儿,药丸便没有了,禹瑾转头,却发现江谦易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药丸喂完,还有一大批人没有救命药,只能等死了,禹瑾也没那么多在乎的,弯下腰,将昏迷不醒的顾泽言扛上肩,大步离去。 ---- “安平郡主被江谦易劫走了?”燕姬问道。 “回燕姬小姐,是的。” “那你们去把人抢回来,送去六皇子身边。” “诺。” --- 江谦易将慕清放在床上,盯着慕清,用手撑着下巴,摸到了乱糟糟的胡子,心中一惊,想到不能让半夏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连忙站起来,唤着小二。 “小二,你去准备一间房,再准备好热水,撒上茉莉花,她喜欢茉莉花的香味,然后准备剃刀,梳子,还有一身干净漂亮,可以让人看起来俊逸洒脱的衣裳。”江谦易着急的吩咐着,因为半夏快醒了。 小二看着眼前邋遢不堪的大叔,浑身恶臭,头发像鸡窝,鄙夷,语气轻慢:“大爷,你有银子吗?” “我看起来像是没有银子的人吗?给。”江谦易好脾气的扔了一锭金子给小二,换做平常早就生气了,现下,依旧笑着,因为他见到半夏了:“还不快去。” “好好好”小二眉笑眼开,看来遇上一个有钱的主了。 江谦易转身重新凝视着慕清。小二办事很快,不多时,敲敲房门,热情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背脊微躬,比奴才还奴才:“客官,你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步。” 江谦易颔首,眼神温柔的像是溢出水来,柔情蜜意的,温柔的捧起慕清洁白细腻的手,轻轻的落下一吻:“半夏,等着我,我去打扮打扮。” 走到门口,他依依不舍的望了慕清一眼,笑着对小二说:“你去买两件浅蓝色的衣衫,再找一个妇女来为我的爱妻更衣。” 小二开心的说:“放心吧客官,保准您满意。” 慕清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眼前的屋顶在急速的后退着,她意识到自己没死,还被绑架了,看着男子的衣衫,黑衣人?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黑衣人不耐烦的将慕清仍在屋顶,拔出匕首抵在慕清的脖子上:“不想受苦就别叫了。” 慕清马上住嘴,全部心神都在黑衣人手里的寒锋上,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刀割破了她的皮肤,只要再近一分,她就会当场死掉,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问:“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的眉毛紧皱着,冰冷的眼睛看着慕清,心中甚是不快,想起今天出门忘带迷药了,这真是职业生涯的一道耻辱,本想着慕清没有那么快醒来,没想到还是失算了,一记手刀狠狠想慕清劈过去,接住瘫软的慕清,淡淡说:“终于不吵了。” 黑衣人扛着慕清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江谦易收拾干净,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由邋遢大叔,直接变成清隽大叔了。回到房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大喊道:“小二。” 小二飞快的上楼,热情的问着:“客官想要什么。” 江谦易指着空床,眼神冒火,阴狠酷戾,一张脸扭曲变形:“我的妻子呢?” 小二被他一张如同恶鬼的脸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说:“我,不知道啊,刚才我去请老板娘了。” 江谦易紧握双手,指尖发白,阴冷极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他伸出左手,随意的将小二提起来,随意的扔下楼,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