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为何如此生气。”南御轩被训的仿佛有些委屈。 慕清不想搭理南御轩,气鼓鼓的,转头:“别搭理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马车渐行渐远,马车内南御轩似乎被骂爽了,他竟然笑着,说:“清清,你啊,有时候太无聊了,这样真好,像个小辣椒一样。” 慕清白了南御轩一眼,真没想到,他喜欢被人骂,慕清得出结论,这个人有点贱。 “你说一年后约在青桐县?清清,你打算怎么出来?莫不是,你有什么心思?”南御轩勾唇浅笑,眼睛看向慕清。 慕清一惊,她怎么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我没准备让他们还钱。”慕清故作镇定。 “可你为何又喂了药!”南御轩依旧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慕清哀叹一声,她的秘药终究是要公布出来了吗?算了,真实目的不能暴露,舍小保大。 “这药。”慕清把药葫芦拿出来,小小一只葫芦还没有巴掌大:“叫陈病药,吃下以后有各种症状,但对人体无害,我给她吃的就是这种药,三年过后,男孩发现女孩没死,就会反应过来了,最多也是着急一阵,没什么大事。” “哦!”南御轩挑眉,说:“原来你不想见我时便是用此药!” 慕清一听,觉得真是越解释越乱,干脆闭嘴,他怎么能这么快联想到以前的事。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还是挺有道理的?心虚了?”南御轩还是一副放浪形象,显然对这件事没有很在意。 “吵死了,闭嘴。”慕清把脸转过去,她突然说出这句话,一下把南御轩怔住了。 他摸了摸鼻子,好像对慕清这副样子很受用。 慕清暗暗观察他,确认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恼怒,胆子大起来了,看来这家伙脑子不太好。 “哟,小脾气倒是挺大的,跟谁学的?莫不是你觉得出宫就翅膀硬了?”南御轩还在说着,故意逗慕清。 慕清转过脸,死活不再说话,翻了个白眼,眼角却看见南御墨睁开眼,与他对视一刻,慕清只想把自己扶额。 怎么这么巧就被看见了。 还好,南御墨不管这种闲事! 此时,万二爷带着一群穿着暗黄色衣裳的家丁出现在客栈门口,一把揪住旁边一个男子的衣领,问:“你看清了?他们进了这间客栈?” 那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他唯唯诺诺,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确实进了这间客栈。” 万二爷难掩怒气,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怒气如波涛般汹涌,他推开男子,狠狠地一脚朝男子胸口踢去,顿时将男子踢出几米开外:“她娘的,笑什么笑。” 男子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万二爷走进客栈,揪着一个跑堂的小二,恶狠狠地发问:“小子,带爷去找昨天住在这里的两男一女。” 小二被问懵了,什么两男一女,见来人是万家二爷,骨头发软,止不住的颤抖:“二爷,小的不知道啊,您能说一些特征吗?小店有许多两男一女入住,不知您说的是哪几位,小的实在不知啊。” 万二爷恼怒的甩开小二,骂道:“废物” 向身边一个黄衣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便揪着几米开外倒在地上的男子,他已经昏死过去,用药弄醒后,发问:“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男子胆小却怨恨万二爷,心想,踢我一脚还想我告诉你,想的美。 随即,他假装受伤过度,头一偏,又晕了过去。 黄衣家丁见他晕了过去,站起来狠狠地踢了一脚,男子哀叫一声,黄衣家丁见他装死,更是怒不可遏,又狠狠地补踢了几脚。 万二爷见状,走进客栈,大喊一声;“是谁伤我三弟,快快出来受死。” 大堂内众位在吃饭的客人心中一惊,想着是谁惹了这个恶霸,他们纷纷缩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万二爷见没人出来,狠狠地骂道:“他娘的,孬种,怎么,现在不敢出来了?” 一人满脸怯懦,上前,说:“二爷,我知道你找的是谁,我看见他们今早已经乘坐马车离开客栈了。” 那人昨天也在那里看热闹,能认出顾泽言和慕清,昨天回客栈的时候就认出他们了,只是当时没有利益纠葛,他就没有管那一行人,此时万二爷来闹事,定是要给万三爷报仇的,如果此时不说,没有报仇的万二爷难免会拿他们出气,到时候,他们就会像门口那人一样了。 所以,他虽然敬佩慕清和顾泽言惩奸除恶的义举,但也不得不出卖他们了。 马车走出白城三百里被一群骑快马赶来的人围住,他们身穿黄色衣服,顾泽言认出来了,那是万家的家丁,当即,他就知道,对方是来寻仇的了。 “好狗不挡道,你们是做什么的。”禹瑾对他们一昂头,左脚随意搭在马车拉杆上,任是恣意潇洒。 她看对方各个杀气腾腾的就知道来者不善,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她就从来没有怕过谁,好啊,你来啊,来多少我杀多少,敢惹你姑奶奶我,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她就像是斗鸡场上一只好斗的鸡。 禹瑾是嗜杀的,她正感叹这一路的无聊,这些人就跳出来让她杀,她岂能不高兴。 万二爷从天而降,他是高级武者,功法高深,整个万家,就是靠他一个人支撑起来的,那天,他三弟就是没有带够人,不然怎么会被这些喽啰杀了,他要替三弟报仇雪恨。 万二爷扬起手上的刀,下令:“杀,都杀了,一个不留,给三爷报仇。” 身后黄衣家丁齐声高喊:“给三爷报仇。” 慕清探出头,她知道,是万家来报仇了,她知道万家一定会来报仇的。 “上啊!”他们一拥而上,将马车包围,几个被雇佣来的马上逃窜,但很快被杀死,只剩下马车里面的人和马车外的禹瑾和顾泽言。 禹瑾娇小的身躯宛若泥鳅般灵活,他们那么多人,愣是没有在禹瑾身上占到便宜,不仅没有占到便宜,他们的队友还被禹瑾杀了好几个,各个都是一刀封喉,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血,浸透了禹瑾的红衣,让她看起来更加鲜艳。 有这个嗜杀血腥女阎王,黄衣男子们愣是无法靠近马车。 而马车顶部,是顾泽言防守,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只是打得黄衣男子没有还手之力,他们也无法从上方攻入马车,更是在顾泽言这里占不到半点便宜。 看见有人从马车滚落下来,倒在地上哎哎叫着,禹瑾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男人,娘们兮兮也不害臊,于是,她手起刀落,利落的解决掉他们,免得他们叫得她心烦。 对于禹瑾的举动,黄衣男子们不禁胆寒,这女子是这般凌厉,残忍,他们的队友分明已经倒下了,毫无还手之力了,而她,对于这样的人还能下杀手。 黄衣男子们不约而同的被激怒,他们自认为自己是硬汉,岂能被这样残忍的假女人吓破胆。 他们已经被激怒,于是更多的人包围住马车,而车顶则由几个人去进攻。 慕清在马车里面,十分担忧,而另外两位,则是一脸气定神闲,仿佛马车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慕清蜷缩起身体,遮住耳朵。 “清清,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的暗卫,他们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南御轩斜倚着,还是那个姿势,尽显慵懒。 慕清不想去听,外面是兵戈交替的声音,还有一声声惨叫,呻\吟,空气中的血腥味慢慢在鼻腔弥漫。 众人群起围攻禹瑾一人,禹瑾难免被划伤,而那刀锋上,早已被掺了毒,禹瑾渐渐体力不支,但她不能倒下,她这样告诫自己,七皇子还在马车里面,她的职责就是保护七皇子,只要自己还能战斗,就要战斗到底。 “主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禹瑾告诫自己。 “妖女,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要你死。”对方一位黄衣男子杀红了眼,他提刀来刺,气势汹汹。 禹瑾强打气精神,提刀去挡,那毒发作得太厉害了,也太迅速了。 她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眼见着刀锋逼近,她必须要躲。 收起凌厉的刀,她侧倒避过急速而来的刀锋,那刀从她耳边划过,在她耳上留下一道血痕。 黑色的血珠凝聚,然后汇聚在一起,顺着耳郭滴下,融入她红色的血衣中,消失不见。 “杀。”黄衣男人们见禹瑾渐渐不行了,气势如虹,好像他们已经拿下禹瑾一样。 十多把剑一起刺向禹瑾,禹瑾知道,自己挺不住了。 这时,顾泽言看情形不对,禹瑾那边已经处于劣势了,他运气,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成功摆脱了几个纠缠着他的黄衣人,他飞身前来,提剑,挡住了对禹瑾的致命一击,然后,环抱住禹瑾的腰,把她塞进了马车。 他还要撑一会儿,直到他发出的信号使的远处的暗卫前来支援。 那些黄衣人看见顾泽言想要驾马逃走,齐齐围上,为首的黄衣人,一剑杀死了马,马儿一声惊叫,倒地上,死了。 马车向前倾倒,车上的人再也无法安坐。 南御墨一袭紫衣,尽显高贵,他破车而出,在空中回转,降落,夺过距离最近的一名黄衣人手中的剑,优雅的挽了个剑花,在黄衣人还没有看清的情况下,一招就将黄衣人杀死。 端是气定神闲,满不在乎。血液未沾染他一丝一毫。 南御轩一袭红衣,惨烈如火,他噙着笑,顺手就用了禹瑾的大刀。他同样是破车而出,挥动手里的大刀,狠狠刺穿了一名黄衣男子的心脏,血液飙溅,染上了他的脸,他杀了一名黄衣男子后,一名男子见同伴被杀,马上提剑偷袭,南御轩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单手横举手中的刀,轻松挡住黄衣男子的全力一击。 慕清和禹瑾滚出马车,慕清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头直直的栽倒在地上,马车失去平衡,车轮滚动,直直的朝着她的手臂压过来,幸而她早早清醒过来,躲闪及时,不然,她的手臂就是要废了。 禹瑾滚落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爬过去,心口的伤被牵扯,疼得她直冒冷汗,她拍了拍禹瑾的脸:“禹瑾,你醒醒。” 禹瑾的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慕清连忙起身,忍着疼痛,爬回已经倒掉的马车里,她要找解药,她没有把昨天剩余的解药丢掉。 一行人四散开,南御轩和南御墨加入战局,局势已经得到扭转,黄衣人看出顾泽言武功高强,是这里最难对付的,他们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来攻击他,他被十五个黄衣男子围攻,无暇顾及到慕清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