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与神农鼎飞离神城,穿行许久,直到下方的景色开始变得昏暗破败! 这里就是那魔眼的所在之地,隐约间可见这废土之上,还有些残留的诡异生命,不过并不强大,都是被魔眼侵蚀了意识。 一行人落在一处金光大盛的阵法之外,那繁重的符文轮换,看的方宁有点眼花缭乱,暗自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练习一下阵法,不然每回看见都是一脸懵。 阵法之上有三位老者,两男一女,呈三角之势悬浮。 “太爷爷,小太爷爷,太奶奶,后辈第七百六十八任祭司姜云霓前来觐见!”姜云霓恭敬的欠身见礼。 其他人也一个个喊着什么爷爷奶奶之类的称呼见礼,看得出这三人在姜氏的地位很崇高! 方宁当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也跟着喊前辈见礼! “云霓来了!怎么样,这次神农鼎没出大乱子吧?”年纪最大的太爷爷睁开双眼,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是宠溺这后辈。 “太爷爷,我们神农氏的预言之人已经到了,重见天日的机会来了!”因为这三位老者一直在封印之地,没确定的事情自然不能乱入禁地禀报。 “是真的?”三位老者都是眼神大动。 周围一也出现十几个老人,竟然一个个都是地级,目光灼灼的看着姜云霓,这神农氏的实力好强呀,光是神殿那就有二十多个地级修士,这里还有这么多,果然不愧是炎帝后裔! “各位前辈,若是有方法能将神农鼎固定到这阵法上空,我以地狱火点燃魔眼的魔气包裹,它就再也不能侵蚀神农鼎了,而且它身躯不全,魔气四溢,根本不用担心会熄灭,只是如此一来,神农鼎就再也不能离开这里了!” “地狱火!怪不得,你竟然有这等机缘!没事,你大胆施为,这神农鼎本就是当年集世间所有修士之力铸造,本就是为了镇压这魔眼的,我神农氏只是代为看管!”姜云霓的太爷爷倒是很明事理,一点都不在乎神农鼎还能不能用。 这就是大义呀!神农氏为苍生的胸怀让方宁很是敬佩。 “那就开始吧!烦请诸位前辈将神农鼎固定在这上空。” “好!”一根根青铜锁链将神农鼎架起,每一根都带着神秘的符文,一看就不是凡品。 待神农鼎固定完成,一根锁链垂下,直入金色大阵,这根是为了引导魔气上升,方宁眼中紫火印记浮现,紫火从右手燃起,再次点燃神农鼎,神秘的紫火将之包裹,任何神念都无法穿过! 法阵之下,一声怒吼传出:“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以本帝的魔气镇压本帝,你们会后悔的!” 然而却没人理它,反正它也出不来,姜氏族人都是喜极而泣,多少年了,一代代人被牵制在这里,不曾见过真正的太阳,如今终于有了希望。 “咳咳,诸位族人,虽然看似有了保障,但是也要预防有心怀不轨之人破坏,所以,资质不好的族人与玄级以下修士可以先行出去,剩下的地级修士留下一半,我等三位天级再留在这里二十年,看看有什么纰漏,但是,最后,我要再说一句,我姜氏自由了!!!” 热烈的欢呼,响彻在整个地底世界,飞翔的鸟儿永远也不会理解被囚禁在笼中对自由的渴望! 但真要归纳到哪一个地级族人出去时却又开始推脱。 “二婶,你们先出去吧!” “不不不,娟子,你先出去。” 一个个地级修士和抢着买单的凡人一般推诿,毕竟这机会来之不易,不定什么时候可能就出不去了! 推诿半天,终于敲定,先出去十四个地级,出门找一处修养之地,以便后续族人能够生存,祭司姜云霓也在此列。 方宁这才知道,原来祭司本来的职责,其实是在无法控制时牺牲自己,通过多年相处唤醒神农鼎器灵,是以所有人都对祭司很是尊敬。 如今不在需要祭司,自然要让姜云霓先行出去了! “出发,回我们真正的家!”姜云霓的声音中带着雀跃,曾经的她一直被自己身上的职责所牵,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笑过。 世间有人真的不怕死吗?只是相比死亡,还有让她必须去做的事罢了。 一行十五人,收拾行囊,向着地底世界另一个出口飞去,当真正看见外面的山峦时,方宁才松了口气,这一趟地底之行算是圆满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要解决那几十万人的病以及孟子非阴自己的仇了! 有了信号,方宁拿出手机,一看自己身处的位置,竟然已经离开了蜀地,来到了神农架。 怪不得这里叫神农架,当初一开始找的时候最先怀疑的就是这里,但是神农氏的隐匿之法太好了,找了许久也没有线索,谁能想到这入口竟然是个小喷泉… “诸位,我先带你们去这里的执法部吧,这里应该也有那些病人,还请出手看一看!”方宁边拨打电话边和众人说着… 姜云霓好奇的看着方宁手里这个会发光的长方体,还在疑惑这是什么新法器。 突然,方宁的脸色瞬间大变,无比难看! “怎么了?”姜云霓看方宁脸色不对,赶紧询问。 “该死的孟子非,竟然想强行霸占我的同学,还办婚礼!”方宁咬牙切齿的吐露一句,头也不回的向西南方向飞去! “方公子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也理应帮他!”姜云霓的母亲开口,众人附和,姜云霓甩出一件法器,是一个青色葫芦,迎风变大,将方宁拉上,一同共赴西南。 蜀地孟家之内,张灯结彩,亲朋满座,俨然一副喜庆之景。 只是作为婚礼女主角的杨婉颖却没有半点喜色,脸上泪痕遍布,身体却不能动弹,任由两个侍女给自己穿衣打扮。 “吉时到,请新娘上轿!”门外有人在催促了,杨婉颖更是心如死灰,谁也不想自己人生的头等大事是在这种情况下举办的。 她是被搀扶上的花轿,颠簸的路途让她更加恐惧,泪水止不住的外流,“方宁,你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