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舟说不定真的能够改邪归正,守护仙门山。 夜君焱听到这句话有些意外,默默收回手里的长剑。 他不明白这位师兄为何突然就放弃比赛,明明他也很想做师尊的弟子。 徐子云见人下来,立即开口问道,“陈和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和舟可是和他有一战的实力,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弃比赛。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比赛太无聊。” 陈和舟站在人群之中,虽然没有徐子云长相俊俏,却也属上乘。 “哼,我看你就是害怕了,让我亲自上去把这废材打下来,他不配做尊上的弟子。” 徐子云拿出手里的金鞭,是用九天玄铁制成,上面带着一道道向上弯刺的金勾! 陈和舟脸色微变,“徐子云,你何必这么认真,他只是一个刚来的新弟子而已。” “所以说,他才没资格做尊上的首席大弟子。” 徐子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种人,保护不了尊上。 徐子云站在大台之上,手上的金鞭散发着耀眼的光彩,这是仙者独有的仙器。 更是如今的夜君焱,企及不到的地步。 徐子云漫不经心的看向对面的少年。 “夜君焱,初级修士,到时候别被我打哭了。” “我只需要一鞭,就能直接把你从台上,打出去。” 夜君焱面对他的挑衅,丝毫不在意,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强大的气息。 君千隐坐在原地,有些着急,徐子云把仙器都拿出来,看来是志在必得。 阿焱又是一根筋,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昨天的话记在心里。 比赛开始! 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鼓声,空中绽放出一朵莲花的形状。 徐子云手上拿着金鞭,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最后准确的落在少年的胸口处。 伴随着一道金色的光芒,势不可挡! 夜君焱想要拿剑去接,但是冲击力道太大,脚步向后退了三步,勉强站立。 徐子云见攻击被挡下来,脸色一凛,“太弱,再来!” 金色的长鞭再次划破长空! 夜君焱一直处于被动的防守之中。 每一次,胸口就会被震动一次,嘴角的鲜血,从来没有干过。 徐子云完全可以一鞭子把夜君焱打下去。 但是他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才是尊上首选之徒。 夜君焱在他手下,只不过是一个随意践踏的可怜虫! 夜君焱手握着剑,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形。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一定会输。 师尊还在上面看着,他不能输,只能赢! “阿焱,尽力而为即可。” 一道微弱的声音,隐隐传进少年的耳朵里。 尽力而为…… 不行,他要拼尽全力! 师尊身上有光,是他在无尽黑暗之中的指明灯。 夜君焱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字,赢!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也要赢! “君焱,你一定可以,你忘记你在秘境里是怎么做的!” 程锦安站在距离比赛最近的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给夜君焱打气。 若不是夜君焱,他可能也不会这么幸运地被顾卿宇收做弟子!第19章 初露魔性 夜君焱再次抬起眼眸,里面闪着诡异的猩红。 手里红色的纹路渐渐隐现出来,只是他握着剑,并没有人看到。 徐子云感觉对面的少年气势突然变了,但是说不出来哪里变了。 虚张声势而已,区区初级修者,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人弄死。 夜君焱手里的长剑突然颤抖起来,上面的红色宝石散发出一道剧烈光芒。 好刺眼! 徐子云被这道光芒晃的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 夜君焱趁着千钧一发的机会。 一剑,破空而去! 风,纵然袭来! 徐子云睁开眼睛,瞳孔剧烈收缩,用最快的速度躲开这道剑气。 但是衣服被划开,白色的衣袖也被割断半截,掉落在地面。 夜君焱单手握剑,站在原地,长袍黑色无风自动,马尾轻扬。 嘴角上挂着一抹鲜血,并不影响全身冷冽的寒芒! 血红的眼眸,如同从地里爬出来的修罗。 明明只是比试,他们却从少年的眼眸中察觉到浓烈的杀意。 “来了……来了……” 元阳仙人半阖着眼,轻轻挥动着羽扇,坐在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椅子上。 “仙人,您说什么来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位悠闲的老头,实在是不明白他嘴里念叨的到底是什么。 “秘密,不可说……不可说!” 某人神秘兮兮地睁开眼睛,轻轻地摇摇头,伸手把他的胡子撩到一边,继续躺下睡觉。 “听不懂,听不懂,故作神秘。” 周围的人摇着头,继续看台上的比赛。 徐子云看清少年眼中野兽般的红芒,身形微微后退半步。 这小子太不正常,绝对不能让他留在尊上身边。 徐子云手里的鞭子再次袭去。 夜君焱长剑微微的转动,把金色鞭子缠绕在剑刃之上。 手腕一个用力,徐子云手里的鞭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夺过去。 随后一个符咒打上来,徐子云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一口鲜血喷出。 “夜君焱!” 徐子云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 他堂堂仙者,竟然被一个初级修者打成这副模样! 徐子云手里的长剑出鞘,带着锋利的剑气,朝着夜君焱的面门砍去。 夜君焱拿着手中长剑,挡下他锋利的剑气。 周围的石头应声而裂,众人纷纷向后退几步,生怕殃及池鱼。 徐子云拿着剑和夜君焱缠斗。 夜君焱剑术不行,只是乱砍,所以漏洞百出。 徐子云毫不费力的在他身上划下了一道道的伤口。 黑色的衣袍染上鲜血,看不出来。 鲜血最后滴在光滑的地面,开出一道道血花。 夜君焱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似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 徐子云得意地收回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不然,若是死在台上,做鬼可不要来找我。” 君千隐看着少年受伤,坐立难安,刚站起来,被玄元拉着重新坐下。 “师尊,为什么要阻拦阿焱拜我为师。” “阿隐,师尊这样做,自然有师尊的道理,你且安心静看即可。” 玄元把人重新按在座位上。 这还没受多少伤,就心疼得不得了,若是以后…… 玄元看着台上的少年,目光逐渐深邃…… 夜君焱身体上布满各种各样的疤痕,半跪在地上。 又是一道锋利的白色剑气,快的让人捕捉不到它的踪影。 夜君焱用最后的力气躲开他的攻击,额间的长发被削断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