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都发了话,一旁的人,也无话可说了。 关键孩子们,想强迫也强迫不了。 侯府自然是尊重宁曜阳的意见的。 至于伯府那边,他们领着两个孩子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胖老太怂恿两个孩子转书院,为府里头挣点银子什么的。 两个孩子就是不吭声。 最后,还是宁大爷道,“没事儿,让他们与宁曜阳一道儿上一个书院也挺好,与宁曜阳分开了,也不知道人家侯府里的那个姬夫子教不教他们了,学的内容与进度也不一样的话,人家姬夫子不教他们了,怎么办?” “再说了,二叔也按考试成绩给月例银子的,也不少呢,咱们让孩子们安心读书,不能强迫,一强迫就产生了逆反心理,去了大书院反而不愿意读书了,成绩一后退,好,人家大书院可是会开除人的,每年垫底的都会开除,反而没了面子……” 这下,伯府里的人才算了。 宁大夫人才没有拿眼睛扫宁骥了。 宁骥只感觉背上一轻松。 盛觅觅拎着冰镇的甜水,过去读书台找姬夫子。 刚才姬夫子先回读书台了,并不知道前院里发生的事情。 她过去报喜信。 “姬夫子,屋里两个月没有住人了,热不热?我让人给你拿点冰桶过来,放到书桌下面,读书凉快些……” 姬夫子下乡住了两个月,瘦长的身形,也黑了不少。 但是不影响他明月照清风般的气质,毕竟人生得好看,无论黑白都耐看。 他正在整理书桌上的信件。 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见盛觅觅过来了,神情明显地舒展。 起身,“多谢夫人了。” 这两个月吃住都是一块儿,前后院相隔,老侯爷夫妻客气多礼,对他这位夫子甚是重视,所以,每次吃饭,都是与主家一起用饭的,在乡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就如同一家人一般相处的。 他每每见到盛觅觅,都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弯。 “客气什么呢,我跟你讲……” 小嘴叭叭的,把八大书院前四位的书院对宁曜阳他们抛橄榄枝的事情说了出来。 “都是得亏于姬夫子教导有方呐,我公婆说,问夫子可有什么想要的,他们竭尽全力都可以为夫子办到……” 姬夫子神情不变,还是微微笑。 “都是宁曜阳他们聪明,与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聪明又好学,努力肯定会有回报的。” 他说话间,将手里的信件往后面挪了挪。 盛觅觅眼尖,已经看到了。 “这是?哪个大书院的信标?” 再往书桌上一看,好几个熟悉的大书院的信标信纸。 姬夫子有些尴尬,“是,都是刚收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透露了我是宁曜阳他们的师长,现在几个大书院都邀请我过去当夫子,我正打算写信回绝……” 盛觅觅一愣。 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还能有谁? 肯定是宁大爷亲口告诉他们的! “书院开多少的待遇?我们侯府都出得起,姬夫子,你可千万别走哇。” 姬夫子脸色微红,“自然不会半途而废的,与夫人约定的是一年,那肯定会待满一年的……” “好!姬夫子仁义!” 盛觅觅一番马屁彩虹屁,将姬夫子夸了又夸。 夸得姬长生耳朵根子都泛红了。 幸好下乡后,肤色黑了,看不太明显。 最后,姬夫子打断盛觅觅,“夫人要是无事就去忙吧,在下还要写信回绝了他们。” “好,那就不打扰夫子。” 等盛觅觅出门之后,姬夫子嘴角的笑容不由地又放大了。 他将桌子上的那碗甜水打开,一股清香的茉莉,洒在冰沙上,搅拌着凉粉,各种细碎果脯果丁,看起来就让人清凉有食欲。 他不爱吃甜的东西。 但是盛觅觅亲自送过来的,他想也没想地端起来,品尝了一口。 那甜味,真特殊。 能一直甜到心坎上去。 嗯,还挺好吃。 回家没几天,宁曜阳他们就上书院去了。 现在家里,有宁大姑照顾老侯爷夫妻,盛觅觅清闲得很。 这天,老侯爷从外面兴冲冲地回来了。 带回来一块好玉,“觅觅,你看,这块玉如何?” 盛觅觅拿过来一摸,冰凉中夹着温热,玉质非常好。 她心头一喜,“这块玉不错!皎月身上的寒毒消了一半了,再用这块玉做个极品的符文血玉石,基本上就能根除了。” 这块玉洁白无瑕,上面还冒着阵阵的白雾,这不消说,定然是老侯爷在外面找人高价收购来的。 老侯爷夫人在旁边问了一嘴,“老头子,这玉是哪里来的?” “地下拍卖场拍的……”他盯了这块玉好几天了,每天去市城打听,什么时候开拍。 外面给这块玉造势很久了,号称什么天下第一宝玉。 还说了它的功效,佩戴可以延年益寿。 老侯爷拍的时候,人家都以为是他自己用的,好多人顶价,最后被他拿下了。 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丫环来报。 “老爷,夫人,二姑娘回府了,在府外面求见。” 老侯爷夫妻一怔,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盛觅觅也是小惊讶。 崇仁侯府有三位小姐,宁大姑宁涵君,宁二姑宁涵雅,宁三姑宁涵湘。 这位宁二姑是高嫁了,嫁到忠亲王府里当王妃的。 盛觅觅嫁入侯府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见过她,她隐约听宁曜阳两兄妹说起过她。 这位二姑,两孩子都不喜欢。 因为这位二姑极其的势利,喜欢捧高踩低。以前太子妃还在的时候,这位二姑还与娘家来往,后面太子妃死了,说太子身上有污名,怕被连累,就对外面人称,自愿与娘家崇仁侯府脱离关系。 当时,把老侯爷夫妻气个半死。 到了后面,小侯爷宁晋墨多年离家,音讯全无,这位二姑更是对外人道,崇仁侯府以后没落了,她也不会去接济的,因为与她半点关系也无了。 这么几年来,老侯爷夫妻已经对这个二女儿死了心。 她过她的阳关道就是,今天为何来府上了? 数年来没有登门过。 连盛觅觅嫁过来的那天,她都没有来过,也没有使人送上半份礼的。 “不见!”老侯爷夫人反应过来。 谁知道,这时候,一个身穿蓝色蜀裙的年轻女人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