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前后上架,具体时间由网安排,筒子们耐心等待 老谋深算的政客击垮政敌,会沾沾自喜,商界名流斗法,阴了强劲对手,会自信心膨胀,一个从出生那天开始锦衣玉食的二世祖或三世祖永远无法体会穷人艰难攀爬过程中的辛酸与喜悦,碌碌无为的升斗小民见电视上中五百万大奖的幸运儿激动的不知所措,十有嗤之以鼻,幻想自己中大奖一定比电视上那鸟人沉着稳重。 可是,狗屎运真临头,几人做到了八风不动? 心性坚韧沉稳的叶沉浮内心波澜起伏一番,不算什么丢人的事,而他表面不动声色,张家人相互对视,暗暗佩服,实在难把叶沉浮与十九岁的孩子联系起来,十九岁多数城里孩子刚进入大学,刚学会放纵,想方设法又理所应当掏着父母口袋里的血汗钱,在女友和同学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张大老婆想起不争气的儿子,心中叹气,人比人没法比啊! “明天我联系政府公证处的人,咱们正式签这份合同,我叶沉浮誓,保证你们张家应得的利益,你们给我机会,我不会不讲信誉,这世上的钞票赚不完,一味抠门占小便宜难有大的成就,我年纪小,道理多少明白一些。”叶沉浮含蓄笑道,软硬兼施,恩威并重,驾驭人的最有效手段,卑微求生存的十几年中他学了个透彻。 张家人齐齐点头称是,手握烟斗的老人,凝望叶沉浮,布满皱纹的沧桑笑脸意味悠远,一条腿迈进棺材的年龄,总算切身感受一次何谓英雄出少年,缓缓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几十年了,看着几代年轻人长大,成家立业,叶少不是我这快见阎王的老头子拍你马屁,你是新丰几代年轻人中的这个。” 老人朝叶沉浮竖起大拇指,感怀一笑,两个侄儿死了,家道中落,笑容暗含后继无人的悲凉,继续道:“大同白杨沟的煤矿不全是张家的,张家只占四分之一的股子,其余三方难缠呀,我两个侄儿月月去,怕账面被人家动手脚,怕自己吃大亏,当初对方拉我们张家入伙,一方面资金紧张,另一方面看重我大侄儿和新丰几大电厂的关系,挖出的煤直接卖给电厂,省时省力,钱又赚的稳当,如今要换人,大同那边保不准动歪心思,人心隔肚皮,叶少留点神,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打扰叶少了。” 老人说完古朴烟斗的翡翠烟嘴,吧嗒吧嗒吮吸,佝偻上身走出房间,张家人默默跟随,离开房间,叶沉浮送至房间门口,几个月前无可奈何给张二下跪,不愤怒,不可能,此刻目送老人黯然远去,心底仅存的一丝怨恨悄然消散,该拿的,全拿到手,何必再斤斤计较,叶沉浮释然笑了笑,返回房间。 石头已乐的咧开嘴,张家的妥协奠定叶沉浮在新丰的地位,他为兄弟高兴,拉开小冰箱的门,拿了罐不怎么对胃口的可口可乐,启开拉环,一饮而尽,豪迈道:“叶子今天的你能和任家叫板了。” 叫板任家中学时代近乎狗血桥段的白日梦,曾几何时叶沉浮无限仰望这个“土皇帝”家族的耀眼光环,明天签完合同,将与膜拜很多年的新丰大枭任明远平起平坐,犹如置身梦境,叶沉浮拉把椅子坐下,回想几个月前新丰医院生的一幕,任明远何其威风,他情不自禁摇头轻笑,那时候他不切实际的想何时不用被大人物青睐,而是像大人物一样有雄厚资本提携下边人。 所有一切,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恰如何媛媛的投怀送抱,这感觉异常的美妙。 “仅仅是个开始,往后的路长着呢。”叶沉浮平复心绪朝石头一笑,道:“张家那位老人说的没错,大同白杨沟煤矿的情况比较扎手,三个合伙人个个有背景,一个是白杨沟村委会主任,一个是大同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主,剩下一个和大同市公安局某领导沾亲带故,黑道的,白道的,都凑齐了。” 石头揉捏易拉罐,不再吱声,他知道轻重,山西吕梁地区穷山沟里的村委会主任或许屁不算一个,穷的叮当响,大同产煤矿区的村委会主任恰恰相反,哪个没几千万过亿身家,哪个不是黑白通吃的狠主,关系网庞大的吓死小老百姓,谋求连任拉选票给每个村民几万十几万钱,屡屡登上报纸新闻,备受指责,人家照旧过土皇帝般逍遥的日子,活的无比滋润,无比惬意,没点剑走偏锋的道行,降伏不了这些软硬不吃的牛鬼蛇神。 “对付非常之人,用非常手段!”叶沉浮点燃一支中华烟,眯缝双眼,干净面庞绽露一个冷森森的笑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便摆脱不了争名夺利的斗争,衍生暴利的行业更是如此,煤炭、稀土、金矿以及毒品,充斥血腥肮脏的交易,甚至残忍杀戮,开采百年的大同矿区,至从清末以乔家为的民营资本进入,巨大利益带来的诱惑掀起无数次充满血腥的你争我夺,与洋人斗,与国人斗,与政府斗。 百多年的历史仿佛百多年冷酷无情的斗争史,没有硝烟,却有流血冲突,有人暴富,有人丧命,有人丧尽天良,距离乡间公路百米,长满蒿草的平坦高地上,熟悉这段历史的叶沉浮托着遮住半张脸的军用望远镜,居高临下观察远处热火朝天的白杨沟煤矿,神情淡漠,如一头俯瞰自己领地的孤傲狼王。 零二零三年煤矿产业链萧条,张大张二歪打正着以极小的代价入股白杨沟煤矿,四五年过去,北方高耗能企业和火电产能的迅猛展,煤炭行业又进入一个供不应求的黄金阶段,这座年产五十万吨规模并不大的煤矿估值有多少恐怕算个天文数字了。 叶沉浮正儿八经的草根出身,视金钱如粪土是富二代的专长和爱好,与他无关,俯瞰脚下源源不断的黑金产区,自然得盘算一番,许久,他手中望远镜聚焦乡间公路另一端,视野中,沙尘扬起,一串越野车快朝他所在位置驶来,气势汹汹,同时白杨沟煤矿外围几栋二三层类似工棚的小楼涌出近百人,围向叶沉浮立足的高地。 好大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