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的恢复方法有两个: 一个,最简单、便捷的,便是性,如果在做的同时,双方精神力也交融一起,需要恢复的那一方会恢复的更快; 另一个,就是别人割舍自己的精神力给需要恢复的这个人,但是,需要别人自愿,且最好是人数越少越好,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精神力的特性也会有所不同,人数多了,精神力驳杂,不利于接收精神力的这个人消化、吸收。 打个比方,需要恢复精神力的这个人,其精神力是蓝色的水,需要的也是蓝色的水,如果收到的是红、橙、紫、黄等颜色的水,他将它们转化为蓝色的水就需要时间和精力了,虽然依然比靠自己恢复速度快,但却远不如第一个方法。 顾明川不相信,就算是他们给盛安用了第一个方法,也不会是他噩梦里的那样,堂堂一个三级文明的真雄将军,怎么会对一个一级文明的假雌这么好? 不,不会的。 顾明川绝不相信! 他怒道:“是你们诱骗了她,接下来要去骜堙监狱,她当然着急恢复自己全部实力,于是,你们就利用了这一点,你们居然……” 他不想说出那样的话,盛安是s级精神力,想要在短短七天的时间里全部恢复,得需要多少雄性啊? 盛安她…… 盛安! 他怒不可遏,“你还说你们将军惜才、爱才,他就是这样惜才、爱才的?盛安此前精神力也用空过,但她从未用过这样的方法,她宁可自己慢慢恢复,她都不屑用这样的方法。” 他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你们仗着自己是弥忒军队,软硬兼施,诱骗了她!” 副官听得极是无语,“你这话,好没道理,她只是一个假雌,我们图什么?” 顾明川愣住,是啊,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一个假雌的身上能有什么会是他们想要的? 副官再道:“澄清一下,是我们将军亲自帮她,不假他人之手,她虽然是s级精神力,但有我们将军一个,也足够了。” 顾明川再愣,心里感觉荒谬极了,索将军为什么啊? 副官继续道:“再澄清一点,盛安并不知道将军在帮她疗愈精神力,她只是单纯地喜欢我们将军,而我们将军也已经向她求婚了。” 顾明川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听到了什么? 一个三级文明的真雄将军,堂堂一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居然向一个一级文明的雌性,还是假雌——求婚?! 东方雾白忍不住谴责:“你们将军好卑鄙,居然趁虚而入,太不道德了。” 这是事实。 副官有些尴尬地移开了一下视线,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两声。 几秒后,他看回屏幕,道:“雌性珍贵,这无可厚非,再者说,盛安完全可以拒绝,但她没有,她很喜欢我们将军。” 东方雾白不满地冷哼,撇开了脸。 顾明川无法理解,他喃喃地说道:“可她是假雌啊……” 东方雾白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副官对这一点也并不想说什么,他非常希望能给将军减少几个情敌,可惜,东方雾白早有心理准备接受良好,只能挡掉顾明川这一个了。 通讯挂断。 东方雾白立刻赶人,“你东西拿到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顾明川从呆愣中回神,他神色非常复杂,“你们……为什么?” 明明都身份那般尊贵,却为什么能够不在乎子嗣传承? 东方雾白没好气道:“关你何事?” 顾明川认真看他,“盛安已经有了……索将军,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东方雾白感到奇怪地反问:“她是我的心上人,我为什么要死心?” 顾明川提醒道:“索将军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妻子,盛安也……喜欢他,不可能再接受别人了。” 东方雾白轻嗤一声,“你既不是索正铎,也不是盛安,你怎么就觉得他们会是你说的那样呢?” 他没忍住,再翻一个白眼,“你可真够自以为是的。” 顾明川怔愣住,难道不是吗? 东方雾白站起,居高临下地看他,“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你东西拿到了,赶紧走,别耽误我用早餐。” 顾明川沉默着离开,脑子里的思绪乱成了一团麻。 他机械地走进自助餐厅,机械地吃饭,最后,一样机械地回去自己的房间。 他拿出纽扣,放在手心默默地看。 他想到副官的那些话,就想扔了它,可想到这是他拥有的唯一的盛安的东西,是两人情愫的开始,他就又舍不得。 突然,门被敲响。 顾明川收起纽扣,清清嗓子,恢复学生会长该有的状态,道:“进。” 进来的是副会长穆锐和会计沙本岩,两人进来后,仔细地将门从内锁上。 顾明川注意到,不由疑惑:“怎么了?为什么锁门?” 沙本岩守在门口。 穆锐走进,把椅子搬到顾明川的对面,坐下后,认真问道:“会长,实话说,你很想得到盛安,对吗?” 顾明川惊了一下,皱眉,“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是我的个人问题,与你无关,我应该没有因此耽误学生会的各项工作吧?” 穆锐摇头,“是没有,会长你公私分明,做的非常好。” 顾明川眉心皱的更紧,“那你是想说什么?” 穆锐:“会长,我知道你在盛安与家族传承之间犹豫不定,甚至一度为了家族而放弃了盛安。但是会长,你难道就不想追求自己想要的吗?” 顾明川抿唇,“家族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穆锐严肃地问他:“那么会长,你就甘愿做一个生子工具?抛弃自己身为一个人的主体性,而去当一个繁衍的工具?” 顾明川眉头紧皱,“是家族培养了我,我不能对不起家族。” 穆锐暗暗松一口气,会长没有反驳“繁衍工具”这个说法,他果然也开始觉醒了,感谢盛安。 顾明川苦笑,“‘繁衍的工具’么……何尝不是呢?” 穆锐:“可是会长,是家族生了你,他们擅自生了你,就该要培养你,你不用为此愧疚什么,也无需因此要承担起什么,你本该是个自由的人,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顾明川不禁心生动摇。 这三年多的时间,他一直在面临着“盛安与家族”的选择,每一次面对它,他都会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束缚。 穆锐:“会长,我们该给这个世界一场革命了。” 这个肮脏的、患了繁殖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