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铭新再次大声说了一句:“黄教授!” 黄教授头也不回,薛铭新又焦急地看向我这边说了一句:“宗大朝奉,您劝一下黄教授!” 我缓缓看着黄教授的背影,就发现他身上的杀气慢慢地散掉了,同时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尊重黄教授的选择。 所以我就对薛铭新说道:“相信黄教授。” 薛铭新有些着急地看着我,显然还是有些不赞成我的做法,我不肯劝黄教授,她就准备上前亲自去劝。 见状,我就对李成二道了一句:“成二,拦下她!” 李成二也是立刻将手中的武器匕首架在了薛铭新的脖子上,同时道了一句:“你最好听宗老板的话,否则我可不管你有什么背景。” 蝎子等科考队员看到李成二的匕首架在薛铭新的脖子上,也同时把手中的枪对准了李成二。 山洞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 薛铭新愣了几秒钟,然后说了一句:“都退下,不许和荣吉的人发生争执,听宗大朝奉的。” 说罢,薛铭新往后退了两步,李成二的匕首自然也是离开了薛铭新的脖子,那些科考队员的枪也是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情胎祸根的声音再次从山洞里飘了出来:“那个小子看着也不错,你手里握着的应该是云之寒用过的命尺吧,我听说手握命尺的人,就是荣吉夜当的大朝奉,你这年纪可要比云之寒出任大朝奉的时候还要年轻不少,只不过你的实力却差了云之寒不少。” 听到情胎祸根是在说我,我就慢慢地道了一句:“都说祸根胎多有恶,可我却感觉不到你的恶有多少,我感觉到的只有你那滔天的戾气。” “哈哈哈哈……”情胎祸根不由大笑了起来,“这天下因我而死的人不止千人,万人,你却说我恶不多,你可真是有趣,你知道天下人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是我万恶一身,淫秽之祖!也是因为他们对我的评价导致我世世代代受尽世人欺凌,最后被一道人关进了昆仑废墟。” “你可知道,在昆仑废墟之中我经历了什么吗,世间之恶,世间之痛,世间之恨,世间之悲,世间之伤,世间之怨,他们在我心中穿梭万遍,它们告诉我,我亦是如此,我当是如此,我万世皆如此,我本恶!” 我没吭声。 黄教授那边却叹了口气。 同伴们和科考队员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情胎祸根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是张衡、蔡邕、五柳、云之寒之后,又一次肯听我讲故事的人。” 听到情胎这么说,黄教授便缓缓坐在了地面上。 见状,我也是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