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怕不是耐不住寂寞?”斩陌的声音带着些调笑的意味传入夏安凉耳中。 夏安凉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斩陌懒洋洋的依靠在树叉上,“自然是师兄为何来,我就为何来。” 说完,喉结动了动,眼神中不难看出对食物的蠢蠢欲动,“师兄,你可知,我是禁不住你这如此香甜的诱惑。” 夏安凉嗅了一下衣物,除了近日劳累,身上沾上那风尘仆仆的烟火气,并没任何滋味。 斩陌被夏安凉这一动作弄笑,夏安凉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可为时已晚。 还是被不远处的少夫人发现,“既然来了,就下来便是,何必躲躲藏藏。” 斩陌怂了怂肩膀,随后两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少夫人看着两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而斩陌则是挑了挑眉头,轻唤了声花魁。少夫人本来还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你是何时发现的?” 斩陌懒散道:“刚刚。” 此人倒是大方承认,“没错,不仅春满楼的花魁是我,就连那个穿梭在茶庄的黑影也是我。” 斩陌意味不明的露出笑意,“不知你费心把我们引之此处,是何用意?” “我说是要你们杀了我,不知二位可信?” 夏安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岔开话题,问其根本,“如何说?” “我本是茶庄的茶树,无意间得到块通体黑色却蕴藏法力的石头,我靠着那颗石头修炼人形,那时年幼贪玩,幻化人形时被夫君发现。 夫君怕我被其他人误采,便把我本体藏于祠堂后山的石洞中。 就这样,又过几年,我法术越发强大,可用枝叶幻化出他人所幻想的女子,这本是好事,可不知为何,前不久,我法术开始不受控制,只能靠吸原人以及幼儿的血肉方可维持理智。 夫君为了让我保持理智,就购买一些无父无母的孩童来喂我,但有一次,三姨太的孩子不慎闯入祠堂深处,我不慎吃掉了他,等我清醒时,已为时已晚。 当时我知道自己被所依赖的那块黑石所控制,但因长期靠着它生存,早已摆脱不开它。” 夏安凉继续询问:“这家茶庄老板?” “家父并不是我杀的,他似乎是被一个道行极高的修仙者所害,我只是个没有本体的内丹,怕被识破身份,所以并没仔细去看。” 接着,少夫人满脸憎恨,“我所杀之人皆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贪赃枉法的贼子。” 说完这些,少夫人脸色又变回往常,“我本体早已丧失人性,不待数日便可冲破我夫君以前找人设置的屏障。 斩陌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我们为何相信你?” “它将我丢弃,化黑石为丹。” “你又为何觉得我们能打过你的本体?”斩陌忽然靠近,轻声细语道。 少夫人抬眼看了斩陌一眼,“因为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黑石的气息,不过你既然可以掌控它,自然同样又方法消灭它。” 斩陌微微勾唇,“有时候思想总会有漏洞,如果去掉你身上那满是贪欲的腐臭味,我或许更相信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