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在中书省的时候,两位相爷可是十分辛苦的,坐一天也动不了,实在累了就站着说,或者在屋里来回走动,他们说还能舒服点呢。”
“我爹要回来了,任期快满了。”
秦熙说了一句。
“哦,回来就回来呗,有事不成?”
“说是要看着琍哥科举了,琍哥已经过了秀才,该进士了,这一步好像挺关键的,正好他回来要亲自监督的意思。”
秦熙勾起嘴角自嘲的笑笑,倒是父子同心呢,想当初自己闯荡的时候啥也没有,也没人给操心,除了祖父祖母忙前忙后,亲爹倒是记得要忌惮自己了,真是同爹不同待遇啊。
文祁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心酸之处,“算了,现在你也不需要他的帮助了,做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才更踏实一点,虽然我们不能释怀,但可以让自己慢慢忘记。”
她何尝不是如此呢,提起那个人还是会抱有一点幻想,明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会左摇右摆的胡思乱想,千方百计的为她找理由开脱,其实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我知道,我总是劝你,其实我自己也看不开的,算了我对琍哥没什么想法,敬而远之最好。”
秦熙撇嘴不屑的笑笑,连头名一次都没拿上过,谈天资多好根本算不上吧,祖父都不在意也不抱太大希望的,从这方面将祖父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你二弟去工部了?干的怎么样。”
“还不错,我看那家伙一天忙里忙外的干的挺热乎的,我私下打听了一下,很懂事听得进意见跑腿也没埋怨过,任劳任怨,同僚对他印象很不错。
我拜托他们多教导一下,头前请工部的人吃了饭,前儿我让人把炭火也给工部的人送了一些过去,想来只要他不犯蠢问题基本不大。”
“那就好,要是有人故意下绊子记得告诉我,或者跟文麟说一声也是好的,别让自家孩子受委屈了。”
文祁特意叮嘱了一声。
秦熙拍拍她的手示意差不多了,“不至于到那一步,我二弟稳重性格内向一些,但办事特别有谱,有一说一的性子,我二婶二叔没少认真教导,小时候被徐氏差点弄歪,我婶子拿了藤条抽的腿都烂了,一顿好打呢。”
“打那么狠呀。”
文祁挑眉,她也常揍文麟,但从没打坏过,破皮都没有就是淤青啥的,下手特别注意分寸。
秦熙扁扁嘴点头,“我婶子恨死徐氏了,那是她亲儿子又是她的长子将来指望养老的大儿子,还让别人给撺掇歪了,差点要打徐氏了。
我婶子也恨我二弟不长脑子,往死里打的,关上门跟谁都没说也不让下人传话给我祖母,往死里了打了一顿,不长脑子不长记性,谁都话都当真,好好教训了一顿。
打成那样我祖母都跟我婶子生气了,婆媳那么长时间从来没跟哪个媳妇红过脸,除了徐氏以外,三个媳妇都很和睦有分寸,唯独那一次把婶子臭骂了一顿,我祖母心疼坏了。”
文祁抿了一下嘴一脸严肃和心有余悸,“我觉得你婶子真不算错,要是我儿子被人这样教歪了,我一刀就杀了徐氏,不会这样便宜她,把人家儿子教歪,这简直缺大德了。”
“谁说不是呢,嫉妒我有事冲我来呀,把我二弟挑唆了一顿,我二叔也特别生气,对我爹都有微词了,特意找我爹告了一状,因为这徐氏那会才被罚了。”
“这样可真是影响兄弟感情了,要不怎么说娶妻娶贤呢。”
文祁认真点头。
“可不是么,你看我二婶三婶以前我娘在也从来不闹的,都挺和睦。徐氏一来乱成一团了,这回徐氏可能要出来了,琍哥大了再关起来就不像样了,但不会让她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