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地看着来人,再看看倒在地下,疼得浑身抽搐的女人,金玉叶万分庆幸。 丫的,幸亏这时候来,再晚一步,也许看到的是她毁尸灭迹了。 身子被拥进一具温热宽厚的胸膛。 噗通!噗通!噗通! 那一下一下失了节奏的有力心跳显示着这个男人紧张的心情。 “妈的,你这是要多招人怨!” 雷谨晫紧拥着她,手臂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再收紧,心,跳的厉害,然而,面上却是一贯的冷凝,不露声色。 不可否认,雷谨晫是强大的,身为一代兵王,御天特战队的灵魂人物,他也见惯了各种生死。 然而,当心尖上的人遇到危险,他同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会紧张,会害怕,只是他的情绪内敛而已。 金玉叶勾了勾唇,不正经地调笑着:“二叔,这不是有你怜嘛!” 被拽紧的心因她这句调笑,放松了不少,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脑门,视线转向地上的老女人,冷厉的寒眸迸射出一道阴鸷嗜血的冷残之色。 “这女人你认识?” “嗯,金渣渣的人!” 雷谨晫微愣,继而想到她口中的金渣渣是谁,心里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却是怒,对金成嵘的怒。 操他娘的,好歹也是养了多年的女儿,居然下杀心。 金渣渣,当之无愧。 “呵,我说怎么那么无法无天,原来是不要脸地勾搭上厉害的叔叔了,哼,贱种就是贱种!” 刘芳躺在地上,她一只手被硬生生折断,而肩胛处也中了一枪,此时她脸色惨白,脸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唇瓣被她咬的渗出了血珠,那鄙夷怨毒的眼神,是恨不得撕了她。 金玉叶脚尖一挪,狠狠地踩在那只被折断的手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穿过白墙,划破长空,听在耳里,颤在心尖。 金玉叶在雷谨晫看不到的方向,一个肉眼不及的黑色物状弹进她张开的口中。 洗手间的门被彻底推开,一众听到异常的保全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御天特战队一伙人,然而,看到里面的情景,皆都愣了愣。 “头儿!” 刚才那名穿的花哨的邪气男人看到这情景,眉目微凛,上前唤了一声。 “报警!” 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个严肃的浑厚嗓音。 “雷老二,我的保镖这是犯了什么事?” 金成嵘被人众星拱月地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眉目都没变一下,依旧是那副威严沉稳,正气浩然的样子。 雷谨晫面色冷凝,肃冷的眸子凝结成冰,如一把尖利的冰箭,直直射向金成嵘,“杀人未遂!” 金成嵘洒然一笑,“呵,不可能吧!” “我说是就是!” 雷谨晫语气强硬而霸气,丝毫不留情面,骨子里的傲然之气尽显。 金成嵘眸色微凝,心里气怒,却发作不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话间,他像是突然看到旁边的金玉叶一般,严肃的面容突地变得柔和不少,“小叶,你怎么在这里?” 金玉叶要吐了,丫的,果真是官场呆久了,练就一张无懈可击的人皮面具,那心里都被蛆给腐蚀得发臭了。 不过,也不止是他会装而已。 扬了扬唇,精致深刻的绝美五官笑靥如花,“父亲才看到我啊!” 见金成嵘面容僵住,她顿了顿,继续道:“二叔过来和朋友聚会,我缠着一起过来了,不过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差点死于非命,父亲聘请保镖罩子可得放亮点,别哪天跟季叔一样,白眼狼一个。” 金成嵘状似不相信地蹙眉,眼神转向刘芳,“小刘,怎么回事儿?” 我上厕所,看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有人要杀我灭口。 这是刘芳心里想说的话,也是一早就想好的话,然而,她出口的却是,“老大,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没能杀了她为季炀报仇,以解你心头之恨” 一句话,就如一块巨石,扔到湖里,激起千层浪。 刘芳眸子突地瞪大,心里惊慌又恐惧,这这不是她想要说的话。 在场的人也都瞠目,不过确实惊疑不定地看着金成嵘,心里各种疑惑,各种怀疑。 而这边,金玉叶听到刘芳的话,笑脸突地一白,神色也变得惊惧凄然起来,她碧色的眸子含着一抹水光,要掉不掉的,那样子别提有多惹人怜爱了。 “父亲,原来原来你你还没放下季叔的事,我只是自保而已,当时,若是我不开那一枪,我就要死在他手中了!” 一旁万年冰山脸的雷谨晫看到她这般样子,面部忍不住抽动着,心里不得不为她这只小狐狸那无与伦比的演技喝彩。 妈的,若是她进军演艺界,奥斯卡金像奖非她莫属。 金成嵘脸色难看,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刘芳,那一眼,让刘芳犹如掉入冰窖,浑身发寒。 “刘芳,别人给了你多少钱,你要如此陷我于不义?小叶是我金家女儿,哪个父亲会为了一个背板他的保镖而去杀自己女儿?你若真待我如此忠心,又怎么会” 狐狸就是狐狸,一句话他说的痛心,同时也成功将所有的一切推干净,后面他没有说出来,不过这里谁不会想?若是真的忠心,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供出? 众人唏嘘不已! 毕竟金成嵘最近风头正盛,有政敌陷害,一点也不稀奇。 “我我” 刘芳脸色灰白,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因为疼痛,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脸上也布满了冷汗。 少顷,她悲凉一笑,“我无话可说!” 五个字,她说的异常艰涩,然而,这次却是说出来了,同时也算是间接承认,她受人指使。 金成嵘压下心里的怒火也阴鸷的眸光,眼神转向金玉叶,语气状似语重心长地教导,却句句藏针。 “小叶,以后别任性,你是均桀的未婚妻,跟着二叔跑,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地还以为” 后面的话,他再一次顿住,留给别人自行想象,这也就是他说话的技巧。 金玉叶这会儿又笑了,“父亲也是,以后找保镖当心点,别看着漂亮无害,其实是个蛇蝎美人,指不定怎么害你呢!” 两父女一来一往间,警察和救护车也来了,刘芳被带走,金玉叶现场简单做了下笔录,某大首长交代了人善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事情具体如何,金玉叶也不去管了,因为,终究是个死人而已。 只是可惜了她第一只控心蛊,用到这么个女人身上,有些浪费了。 不知是资源问题还是怎么着,以前在古代,一只母蛊可以产下多只子蛊,然而,前段时间她用心头血好不容易练出一只控心母蛊,前两天母蛊却只产出一只子蛊。 让她郁闷得抓狂。 蛊这个玩意儿不比一般,它厉害,却也是极费练蛊人的心神,练成一只母蛊,极其不易,若不是刚才情况所迫,她才舍不得用到那老女人身上。 一路上,金玉叶没说一句话,雷谨晫看着她沉静的白皙俏脸,寒眸闪过一丝复杂。 心里喟叹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大掌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背脊“生气?” 金玉叶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唇角笑意幽凉。 “二叔,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我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别人不尊重我的意愿,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思,但我很抱歉,我回应不了你,你这样步步紧逼,只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雷谨晫手掌顿了顿,粗粝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做都做了,为何不试着接受?” 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给了他,为何不试着接受他。 说实在的,感情的事儿,他不怎么懂,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处理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没见到她,就想着她,念着她,心里恨不得将一切好的都给她。 他性子干脆利落,想要,就要,没那么多顾忌,也不会去想那么多,至于她,他认为只要他对她足够好,她就会跟着他。 毕竟,女人不就是图一个对自己好,疼自己,宠自己的男人吗? 可是,这条在她这里,他么的怎么就行不通? 金玉叶心里好笑,而她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呵呵,二叔,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不在乎那玩意儿的,要说做,我和我四叔也做过,那是不是也要试着接受他?” 雷谨晫搂着她肩膀的手突地收紧,金玉叶吃痛,“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擦,野蛮人! 雷谨晫阴沉着脸,将她提到腿上坐下,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明明心里很生气,却也舍不得用力,“欠操的骚狐狸,是不是不膈应老子心里就不爽?”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几欲喷火的眸子,金玉叶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呵,这不是膈应你,这是事实,上了床就要接受,要负责,这不是扯谈嘛!” 雷谨晫眸色深沉,心里各种郁结气闷。 操他么的,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凉薄无情的女人?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逼急了,给你甩脸子。 金玉叶今天心情不爽,坚决不去某只霸道禽兽那里。 雷谨晫知道她不喜欢他强迫,便改变策略,软磨硬泡,最后连色诱都用上了,各种吻,各种撩的,然而,昨晚还热情似火,狂野似妖的女人,这会儿却像是老僧入定般,半点反应也没有。 没诱上她,倒是将自己弄得热火朝天,小怪兽各种叫嚣。 心里别提多挫败了。 对于床上那档子事,在没遇上她之前,他真心没啥感觉,可是在沾上她之后,有时候她一个眼神,一抹笑靥,就能勾起他的念想,而且一沾上她的身子,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怎么也戒不掉。 这会儿某只小狐狸真像表面那么淡定吗? 狗屁! 她是个正常女人,在这样的撩拨下,哪有不情动的? 溪水早就哗啦啦地流了,只是她特会装,且定力比别人强那么一点而已。 她要坚持立场不是? “宝贝儿,过去,老子想!” 含着她粉嫩嫩的小耳垂,雷谨晫语气听着强势,却又不自觉地带着一股软化与懊恼。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醇厚而磁性,听在耳里,就像是一股电流触在心尖儿上。 金玉叶心尖儿微颤,淡定的表情有些龟裂,啜了一口气儿,“老子不想!” 擦!不想才怪。 丫的,觉得自个儿真矫情。 不过,就算再想,她也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了份儿,不然以后更得瑟了。 “老子倒要看看是真不想假不想!” 说话间,他唇齿不轻不重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同时灼热的大掌探进了裙底。 金玉叶及时抓住他的手,眸色微冷,“二叔!” 雷谨晫看了她半响,见她眼底除了探不到底的深幽外,没有半分情绪。 心里叹了叹,将她搂进怀里,冷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与妥协,“老子给你想要的自由空间,你是不是可以试着跟我?” 金玉叶愣了愣,听着他无奈黯然的语气,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骄傲,是强势霸道的,豪门公子哥的矜贵傲然,他也有,更何况他还是身居高位的军中领袖,所有的一切让他有骄傲的资本。 女人之于他,相信只要他钩钩手指,就会有各色美人为他前仆后继。 然而,这样一个强势霸道,得天独厚的优秀男人,却愿意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放下他的骄傲,去妥协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妥协的事。 说实在的,她有些讶异了。 她性子放荡不羁,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洒脱飘然,可她也知道,身为一个女人,她这种性子,在世人眼中,并不见得好,反而,还会受人鄙夷,被骂水性杨花。 因为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无所谓,她只要自己舒心就好。 可是,这个男人,他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强大了点? 她有那么好?值得他如此? 金玉叶有点怀疑。 “傻了?” 雷谨晫扑捉到她眼底的怀疑,心里有些气怒,同时也有浓浓的无奈与苦闷。 说句心里话,别说她怀疑,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居然会妥协。 可是,不妥协咋办? 这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他又放不下。 他也想过了,若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他想,他会将她越逼越远。 她就像手里的沙子,也像向往天空的雏鹰。 沙子,他越想抓牢,她掉的也就越快,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雏鹰,他在她脚上绑着丝线,阻止她飞向天空的愿望,她也许还会反过来将他挠伤。 唯有放开手掌,剪断丝线,任由她在掌心中,在蓝天下,尽管这样两人不会相贴太近,但至少,不会越走越远, 好在她的冷心无情也不是对他一人。 两人心思百转千回,却也不过瞬间之事,潋滟的唇微扬,忽略掉心里的异样,金玉叶碧眸戏谑地看着他,“二叔,你知道我所要的自由空间是什么吗?” “随你,不过老子有唯一一个条件!” 金玉叶挑眉,示意他说! 雷谨晫冷寒的眸子深邃如古井,他粗粝的指尖描绘着她比别人显得精致立体的深刻五官,锋利的薄唇亲启:“不要和别个男人上床!” 金玉叶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可下一刻,唇边被人严严实实地堵住。 雷谨晫吻得很用力,比以往每一次都用力,他吻得很深,有力的舌尖都顶上了她的喉咙,他吻得很狂野,那势头,好似要吞噬她的一切。 金玉叶被他吻得有些难受,手推搡了一下,雷谨晫没理会,大掌扣住她的脑袋,拼命了命似的吻着。 待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金玉叶的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雷谨晫脑袋顶着她的,唇虽然退离,不过这会儿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啄着,“宝贝儿,说‘好’!”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好听极了。 呼哈呼哈 金玉叶大口大口喘息着,晕乎的脑子有些接不上他的思维,“什么好?” “快说就是了!” “好,好,好行了吧!” 金玉叶不耐烦地连说三个‘好’字,另加奉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丫的,再被他这么吻几次,她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吻死的女人。 那势头,就像是要将她的心肺吸出来一般在,太他么得不要命了。 雷谨晫一向冷寒地眸子难得地闪过一丝笑意,他拍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儿,“行,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金玉叶微愣。 擦!她答应他什么了? 看懂了她的狐疑的眼神,雷谨晫嘴角微微上翘,肃冷的俊脸对了一抹邪魅之色,他指腹磨搓着她那张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的潋滟红唇,语气轻扬: “答应老子不和别个男人上床,放心,老子会喂饱你的!” 操,这禽兽居然学会腹黑了。 不过,也无所谓,书上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既是女人,又是小人,她可以不承认不是? 最后,某大首长还是没能如愿,当晚某只小狐狸还是回了她的小套房,理由是,第二天要上课,他那里离学校太远。 公寓楼下,雷谨晫抱着小女人狠狠地吻了几下,“丫的,老子都到家门口了,都不让上去坐坐!” 金玉叶嗤笑一声,“得,二叔,你上去,不是坐沙发,而是做我,而且一做就一晚上!” 两人瞎调了几句,在某大首长的万分不舍下,金玉叶上楼了。 按了密码开锁,还没来得及开灯,一道黑影快如闪电般地向她扑来,黑暗中,那双如野兽般猩红的眸子泛着凶残之光,阴森而恐怖。 题外话 某大首长变乖了有木有!() :推荐漫漫好姐妹儿长袖善舞的青梅竹马文《上错竹马,萌妻来袭》很轻松诙谐的青春文,有初恋的悸动,搞笑的情节,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