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死了。” 阿想买完菜回来,告诉了阿容这个消息。 “你说谁死了?” 阿容的眼睛瞪得老大,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听说可以离婚,本来打算今天去找王大富离婚的。 却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听到阿想说的,王大富死了。 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难过还是高兴,还没离婚,他们就还是夫妻。 “干妈,王大富死了。” “你确定他死了吗?他的尸体呢?他又是…怎…怎么死的?” 阿容扯着阿想的衣服,都要把她的袖子扯出来了。 “你坐下,别激动,我跟你慢慢说。” 阿想扶着阿容坐下,给自己和倒了一杯水。 “我今天早上去买菜的时候,听见隔壁柳大叔说的。”阿想喝了口水,继续说,“他今天早上去山上打猎,结果半路遇到一群野猴子,好像拖着什么东西。” 阿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不停地搓着手。 “然后他又不敢走近去看,只是在经过他面前的时候,柳大叔看见了半张脸,就是王大富的。” “半张脸?为什么?” “柳大叔说他看见的也就半个身子,还只有一半而已呢。” 阿想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可是阿容脸色铁青,捂着嘴跑到后面厕所里,吐了好久。 等到阿容再回来时,只见她的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哭了还是因为吐了。 “干妈,你没事吧?” 阿容摇头,“我没事。” “我回来的时候,半路上遇到冯二弟了,就那个经常跟王大富一起赌钱的那个。他说王大富前几天得了一笔钱,准备离开镇子了,可是没想到会被山上的野猴子给吃了,真的是有命得钱没命花啊。” “什么钱?” 阿想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他手气不错,赢回来的吧。” “需要我去山上看看吗?” 李游民提着一个水桶,从楼上下来,他刚打扫完房间,就听到楼下阿想跟阿容在那里讨论王大富。 “李哥,你要去吗?可是山上有野猴子,凶猛得很,还有其他的野兽呢。” “没事,这里不是有猎枪吗?” “可是……”阿容有些犹豫。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们就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你小心点啊,山上有个山神庙,遇到危险你可以到里面躲一躲的。”阿容嘱咐道。 “知道。” 李游民带上猎枪,出了门一直往山上走。 阿容在客栈里等得十分焦急,阿想一直劝她进去休息会,李游民没有那么快回来。 一直到了入夜的时候,李游民才回来。 阿想抬起头,看见李游民一身的血,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李哥,你…你受伤了吗?” 阿容从里面跑出来,看着李游民这个样子,吓得捂住了嘴:“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李游民摇头:“我没事,这些都是野猴子的。” 阿想接过李游民手里的猎枪,“李哥,你去洗一洗吧,换身衣服。” “你这样看起来还挺可怕的。” “好。” 阿容坐在桌子旁,心里忐忑不安:王大富到底是死是活? “干妈,你怎么了?没事吧?” 阿想倒了一杯水,递给阿容。 阿容接过水,手忍不住地颤抖,水洒了一桌子也没发现。 等到李游民洗完澡出来,阿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怎么样了?他……” 李游民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样东西,递给阿容,“我只找到了这个。” “这是…他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婆婆给的,阿容认得。 “他真的死了。” 阿容有些站立不稳,握着戒指,泣不成声。 阿想急忙将阿容扶起来:“干妈,你别这样。那混蛋死了不好吗?他那么对你。” 李游民拍拍阿想的肩,对她摇摇头,让她别再说了。 事情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陌不离灌了一壶水,才又继续说道:“后来,他们日久生情,但是李游民考虑到自己身份特殊,只能拒绝她,又搬到了山脚下住。” “那个王大富是野猴子杀的?” “不知道,只是后来山上就传出了野兽吃人的传闻,晚上再也没有人敢上山去了。” “白天上山的话也得带着猎枪才行。” “那你们又是怎么…” “我跟李游民吗?” 陌声点头。 “其实那天他身上的血,都是我的。他把我暂时安置在山神庙里,才下的山。” “后来,我们才一起建的这座楼,远离镇子,就是为了保护我不被发现。” “陌无依到底是谁?他一直在皇城里面,怎么会对外面的情况这么了如指掌呢?” “这外面都有他的眼线,说不定这个镇子上就有。” 医院里。 李先生守着老板娘闭着眼睛小憩,红线靠着沙发,怀里缩着一只黑猫,睡得正香。 阿想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扫视了一圈房里,伸手拔掉自己身上的管子,走到了李先生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药瓶。 在山上的时候得了新任务:除掉李游民。她为此伪装成重伤,住进医院里,跟他们一个病房,就是能跟李游民近距离接触。 阿想一只手捏住李先生的嘴,一只手打开瓶盖,准备将一整瓶药都给李先生灌进去。 一只手飞快地抓住阿想的手,把她手里的药,灌进她的嘴里。 “你…”阿想抠着喉咙,“我…” 李先生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倒下的阿想,“辛苦了,在我们身边潜伏了这么久。” “你怎么…” “当初我去你说的那个镇子调查,你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一把火,就想烧死我。可是我命大啊,只是毁了我一张脸。” 李先生接过红线手里的药,“这就是当年你给陌不离下的毒吧。” “我记得它有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做割肉刀。” “如果不是阿容好心,你早就死了吧。” “是,当年跟陌不离一战,他中毒,我受伤,是阿容救了我。” “所以你潜伏这么久,是为了监视我们?” “没错,为了我的任务,我只能认她做干妈。” “那这些年还真的是难为你了,每天看着自己的敌人,又没办法下手。” 李先生蹲下身,从她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瓶子,“这是解药吧。” 阿想冷笑:“它确实是解药没错,可惜,已经没有药效了。” “这倒是不影响,我可以自己研究出来。” 李先生捏着阿想的嘴,给她喂了一颗黑色药丸,“为了不让阿容伤心,只能这么办了。” “你…” 医院里警铃声大作,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